“啧啧,披着一件半仙元阶的墨甲,杀得对方是哭爹喊娘啊。”
“可到后来,林道人却英年早逝,包含血炼之法的那本天工开物,就此也不知所踪。”
秦秋瞅了眼手上还沾着些许灰烬的金箔,暗暗猜测,“也不知林氏,是从何而来的这本书?”
“林道人也姓林,看来,应当是有些瓜葛。”
“不过估计关系也不太好,要不然这么多年,林氏也没有解开这本书册的秘密。”
“这么说,林道人留下的天工开物,便是记于这块小小的金箔之上?”
石幢疑惑问道。
“自然如此。”秦秋点了点头,“若非母亲自我从小便开始搜罗这些古籍,我也不会知晓这东西就在林氏的上手。”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母亲应氏的未雨绸缪,终在这一刻起了大作用。
石幢赞叹道:“世子大才,竟知晓这天工开物就隐藏在书册之中。”
秦秋摇头失笑,道:“我哪有什么大才,这解锁之法,自然也是母亲提前告知,我不过照做罢了。”
“主母不愧是一等一的奇女子。”
石幢目光微闪,心中又勾起了些许往日的记忆。
就在这时,几个敲击声却突然打破了石幢的回忆,将他拉回现实。
“咚咚咚”
“咚”
“咚咚”
这是外面留守的人给出的暗语。
“世子,家里差人来,让你回府一趟。”石幢微微皱眉,道:“这个时候让你回去,只怕并非什么好事。”
“我那堂弟弟多年未归,这次回来,自然是要叫上我这个兄长的。”
秦秋的脑海中,又勾勒起了一些回忆。
他与那位堂弟,谈不上亲不亲近。
自打小时候起,那位堂弟便被送上了白鹿山。
这十多年来,几乎就没见过面。
这一见面,估计就要打生打死,其实令他心中还颇有些感慨。
只是承袭一事,事关日后的一切谋划,只能是寸步不让。
血炼之法已到手,也是时候,该回去一趟了。
“正好,大半年没回去,也不知道府里变没变样。”
“你继续盯着林氏的动静。”
秦秋刚想走出暗室,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朝着石幢叮嘱道:“对了,既然揽春楼都烂成这副鬼样了,不如重新好好打造一番。”
“这是揽春楼新的设计图纸,吩咐下去,再多找些工匠,加快些进度。”
“记住,让下面人心细些,毕竟这楼是我们的钱袋子,马虎不得。”
石幢有些迟疑,一脸忧色说道:“世子,我陪你一起回府。 ”
秦秋摆了摆手。
“放心,翻不了天。”
“没想到,还劳你亲自来接我。”
“世子可是折煞老奴了,这本就是老奴应尽的本分。”
“世子,坐稳了。”
一辆装饰华丽但并不夸张的马车,缓缓从揽春楼的门口驶过。
一位满头银丝的面善老者,正手持马鞭,驾驶着这座马车,穿过逐渐被晨曦唤醒的咸阳城。
马车没有去往熙熙攘攘的早市,而是走的算比较安静的几条街。
老者驾驭马匹的技术极好,马车行驶得稳稳当当,让车厢内的人察觉不到丝毫的颠簸。
“福伯,还得是坐你的马车舒服啊。”
车厢内,秦秋半躺在里面,跟前世坐高铁一样稳当。
他的身下,铺上了一整张极为夸张的兽皮,质地柔软,更能减轻马车行驶所带来的颠簸。
自动驾驶,真皮沙发。
坐车最舒服的两件套,在这个世界意外实现了。
“听我母亲说,当年我便是出生在这辆马车上的?”
秦秋半眯着眼睛,脑海中的回忆不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