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凡说:“出去走走吧,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景安坐着不动,捧着玉露茶。
傅凡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睨着她,声音冷硬地说:“我可疯得很,别逼我动手!”
景安看着傅凡高大的身影,这一刻面前的阳光全部被他挡住了,只觉得周遭又阴霾了起来。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站了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们礼貌地向房东夫妇致谢,走出了温暖的木屋。
傅凡在前,景安在后,不情不愿跟着。
突然从温室中出来,景安冷得直打颤,为了自己,她不得不开口道:“找个避风的地方说吧。车上或者后面那个木屋?”
傅凡难得地配合,两人去了后院的木屋。
木屋里堆放着不少木头,工具,空间逼仄,但多少温暖了些。
景安站定,等着傅凡开口。
傅凡说:“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偷人了?”
景安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沉默片刻,还是隐晦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傅凡笑了:“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知道的?我下次好好改进。”
景安差点脱口而出“不知廉耻”,生生忍住了。不能再激怒傅凡了,现在她面对他,1v1,她没有优势。
“你们昨天晚上不就是嘛!别以为其他人都是傻子。”
傅凡了然地笑了:“果然。那么我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
“我听到的,不是你还有谁。”
还想抵赖,脸皮可真厚!
“我拜托你,景安大小姐,下次眼睛睁大点,耳朵擦干净,昨天晚上是老王,好嘛!!”
“要是我做的,我也认,不是我做的,屎盆子扣我头上,我可不从!”
“我真想看看你的心,看看你的脑,如果我昨天偷人,今天还能起这么早,你没看到昔柔和老王还没起嘛!脑子眼睛长着做摆设?!”
在一连串质问中,景安瞪大了眼,从震惊到反思到怀疑到沉默,事实应该也许可能却如他所说的。
可是,老王和昔柔不都有男女朋友么,之前昔柔还一直对傅凡有想法,怎么突然就180度大转弯了!
傅凡看着她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就来气。
“我看你,要是我今天不说清楚,等下我跟房东太太说几句话,你可能觉得我是恋母,喜欢母子恋了。
还有什么,哦,下一次,我跟男人走得近些,你大约说我双性恋,男女不忌,童叟无欺,是吧?
哪天传出我是艾滋病,宇宙毒王,我都不用怀疑,肯定是你给我扣的帽子!”
傅凡越说越来气。
“讲真,我发现你挺能想。把男女关系这几种可能性都想到了,只是怎么每次都是我呢?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暗恋我,非得设定我是主角?
没事,我都大方承认了,你也坦白一次吧,是不是暗恋我?!嗯?”
景安羞愧低下了头,然而傅凡的炮轰还没结束。
“说实话,第一次有人把我想成这样的,还挺新奇的。你是脑洞太多,找不到演员,非要让我演?”
“说话呀?!刚才巴巴巴不是挺能说的嘛!现在怎么不说了?!”
景安死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她此刻恨不得双手捂脸,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
“啪”傅凡沉默地点了一根烟,他需要给自己顺气。
周遭安静地出奇,耳畔只传来“呲——”傅凡猛吸香烟的声音。
景安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地沉默。
“抱歉,我听错了,我可能有些耳背。我没想到是老王。”
傅凡嗤笑:“你耳朵好着呢,我只是对我黑心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