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什麼？說！”
“……還給了我一把鐵錘，要我把陳小豪的腿敲斷，不敲斷不能停手……我……我就……”
“小豪的手腳都是被你敲斷的？你居然說你只打了幾下？”
陳國棟的身子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了。
“不，不是我一個人，他們全部都有參與，我去的時候陳小豪的胳膊和腿都已經被他們敲斷了，我只……敲斷了他一條小腿……”
“……那時候陳小豪還沒有死，他們說必須要弄死陳小豪，……”
“是……誰想到把小豪掛到樹上的？”陳國棟頭上的血管根根暴了起來，白眼球早已佈滿了血絲……
“……是齊老師……”
“齊老師？你們老師也參與了？”陳國棟呼吸粗重起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從椅子上站起。
“……沒，我們準備挖個坑把他的屍體埋了，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班主任齊敏老師發現了聽見了這邊的動靜，被她給發現了……”
“她是老師，為什麼要幫你們掩蓋殺人的事實？”陳國棟問。
“因為……因為王小月是她的女兒！”
陳國棟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睛緊緊的閉了閉了起來，氣血翻湧讓他感到一陣暈眩。
原來是這樣！
這就很合理了！
“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情？”陳國棟咬牙問道。
“……還有校長……”
“他又是為何？”
“我不知道，當時齊老師見我們把陳小豪打死了就打電話叫來了校長，校長當時很惱火，還扇了我們幾巴掌……
但是他好像有什麼把柄在齊老師手裡，齊老師說這件事要是掩蓋不了，那他這個校長也不要乾了……
後來，後來校長就聽了齊老師得到話，把小豪掛在了樹上……”
陳國棟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再問什麼，只有胸腔重重的起伏著……
齊老師，校長……
很好！
“……現在告訴我，你們害死小豪的原因？”良久之後陳國棟再度開口。
“……因為……江秀……”
“江秀是誰？和你們害死小豪有什麼關係？”陳國棟皺眉問道。
“……二班的沈玉婷喜歡陳小豪，但陳小豪不理她，小豪和他的同桌江秀的關係很好，所以沈玉婷就聯合我們班的周蘭蘭和王小月欺負江秀……”
聽到這裡陳國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還是兒子遇害的幾個月前。
那時候似乎聽說縣一中有一個女生跳樓自殺了，似乎就是叫江秀的。
雖然學校把消息封閉的很嚴，但還是有消息流傳了出來。
據說這個學生是受不了學業的壓力，在一次模擬成績沒考好之後半夜上了教學樓的樓頂跳了下來……
當時陳國棟聽到這個消息還問過兒子小豪，記得兒子並沒有對這件事情多說什麼。
現在再回想起兒子當時十分不自然的神情，陳國棟頓時就明白了。
他也這才想起，似乎從那以後兒子的成績就一路下滑。
本來每次考試都能穩居班級前三的，後來就落到了排不上名次。
因為這事陳國棟還和小豪談過幾次心，問他是不是談女朋友了。
對此小豪是否認的，說是學習壓力大，說以後會努力把成績趕上去的。
陳國棟知道兒子懂事，也就沒怎麼追問這件事。
知道現在，他才終於意識到，原來問題的根源在這裡！
“這麼說來江秀也是你們害死的？”陳國棟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些畜生到底做了多少惡事。
林鶴眼神有些躲閃，但見到陳國棟又把美工刀掏了出來，臉色頓時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