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映照着沈若凝略显沉重的脸,隐隐绰绰的光晕打在墙上,烘托出侧脸极好看的线条轮廓。
如今,小齐爷给母亲诊治,不光是费时费力的事了,还牵扯到了党派之争。
如若小齐爷继续来沈家,只怕会引火烧身。
大理寺狱内,阴暗冷寂。
邹秋韵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她被关在这里其实也就一天的光景,可却觉得已经度日如年了。
“咔哒——”
是开锁的声音。
邹秋韵被惊醒,抬头一看,是两个狱卒打开了她门上的锁。
邹秋韵的心仿佛又开始跳动了,她颤巍巍地问了句:“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
隔壁许文清也听到了动静,往这边看了过来。
狱卒没好气地回道:“来了这种地方,才待一天就想被放出去,做什么梦呢”
许文清刚刚也险些以为邹秋韵要被放了,一听这话,心里畅快极了,他巴不得邹秋韵死的难看点。
邹秋韵希望落空,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那你们来干嘛?”
狱卒推开铁门,俯视着地上的邹秋韵。
“上面有令,罚你二十大板,走吧!”
邹秋韵听完如坠冰窟,为什么?为什么罚她这么狠?沈仲安难道没有来大理寺狱为她求情,替她上下打点吗?他怎么忍心看自己受罚的?
许文清一下子有了种风水轮流转的快感。
想他当时在沈家就是被打了二十大板,如今邹秋韵也有了这般待遇,痛快啊。
他还想起来当时六皇子一开始就说斥责邹秋韵二十大板的,无奈她们沈家人一个个上来求情,最后改成了母女俩各十大板。
昨天邹秋韵被押入大牢时浑身上下一点事没有,许文清还气愤六皇子的话也不过如此,说的十大板都没真正打下去,令他愈发恼怒。
如今一看,邹秋韵该得的报应又回来了,真是苍天有眼!
邹秋韵拨浪鼓似的疯狂摇头。
“不!不可能!凭什么打我,我不去!”
许文清嗤笑她道:“再不乖乖听话,小心官爷再拿鞭子抽你”
邹秋韵本就情绪激动,这下被许文清的话一激,更加疯癫起来。
“你个该死的王八蛋!老娘迟早撕烂你的嘴!”
下一秒,“啪”的一声。
狱卒似乎是很认同许文清的话,朝着邹秋韵就来了一鞭子。
邹秋韵嗷嗷叫了一声,随后闭上嘴不敢再说话,咬着牙流泪。
耳朵里传来许文清哈哈大笑的声音。
狱卒厉声喝道:“起来,跟我走!”
邹秋韵颤巍巍站起身,腿刚迈出去一点,就一个没站稳摔倒了。
她的腿没力气,还在发抖,像是吓着了。
狱卒无奈地鼻间呼出一口气,一左一右架着邹秋韵往外走。
身后还飘来许文清的嘲讽。
“挺住!别死了!”
行刑室内,邹秋韵被扔在了长板上,屁股朝天趴着,与那天的许文清一模一样的姿势。
一板落下,邹秋韵就疼得啊啊大叫,眼泪鼻涕一齐往外冒。
邹秋韵声嘶力竭的叫喊:“我家老爷是三品大官,你们这么打我,小心我家老爷一个个收拾你们!”
第二板下去,邹秋韵觉得更疼了,长长啊了一声。
她也不敢嘴硬了,开始求饶:“官爷饶命啊,别打了,我让我家老爷给大家银子,求求你们别打了”
狱卒不理会她,继续行刑。
女人的嗓音本就尖锐,邹秋韵嚎啕声不断,令狱卒听的头疼,直接从地上捡了块不知道啥布就塞到了邹秋韵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