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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等離遠了那人群,央谷未末腳步不由的輕快了幾分,何其跟在她身後,臉上隱約掛著由衷的喜悅。

已經亥時,恐商牟燭詞已經入睡,央谷未末行至無人處步履便不由更快了,兩人幾乎算得上是一路小跑著,終於到了天權宮外不遠處才終於放緩速度,喘勻氣息,踱至大門前。

守門的小侍衛見皇帝陛下來了,趕忙的開了門,正要大聲通傳,被央谷未末抬手製止,便又生生的嚥了回去。央谷未末又至商牟燭詞所居的承輝殿,見燈還亮著,心下安些,便揮退了原本守在殿外的寧遠,留何其在外看守,這才推門走入。

見廳內無人,央谷未末索性便直接進了內室,誰知,這一進便不得了了。

內室只點燈一盞,恰好就只照出了商牟燭詞僅著了件輕薄的濡衣,雙眼微闔將頭靠於鏤空雕花的檀木欄板,一頭如墨長髮傾瀉滿床,垂在床沿的手中似乎還握著什麼東西的模樣。

聽聞聲響,商牟燭詞睜開眼簾,燈火掩映下,雙眸隱約有流光溢彩。

央谷未末默默嚥下口中莫名多生出的津液,想轉過身,可兩眼就是隻管盯著對方如何都挪不開。不能怪她貪戀美色,著實是這般的商牟燭詞太過好看,太過亦真亦幻,以至於央谷未末都開始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商牟燭詞自然沒察覺自己有何處不妥,見她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便道:“過來。”

聞言,央谷未末便如同丟了魂魄般,慢慢挪步過去,直到走到他身前被他拉住,才突然醒悟,觸電般收回手。

商牟燭詞收回手不悅道:“把頭抬起來,看著我。”

央谷未末不答,只是極力低頭滿頰緋紅,不敢抬眼。生怕再像方才那般看的入神,被他笑話。然她這般態度落在不明就裡的商牟燭詞眼中,就變了味道。

沒想到她會將手抽回,更沒想到好不容易相見了,她竟然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商牟燭詞原本因見到她的喜悅散去,之前所想之事也逐漸迴歸腦海。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那枝玉蘭,只是表示愧疚罷了。

思及此處,他悄然將裝有二人髮絲的錦囊塞進被下,冷聲道:“既不是為看我,那你來我這做什麼?”

“我……我……”央谷未末以為他又在捉弄她,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將那句“夫君”叫出口。

燭火昏暗,央谷未末逆光站著,商牟燭詞看不太清楚她臉上神色,她又支支吾吾,便認定自己所想,不待她說完便道:“怎麼?是為我母親之事,被朝臣逼著來的?”

央谷未末聽得他這般說,才終於察覺不對,忙抬起頭看他,只見他竟是滿面嘲諷之色,便開口想要解釋道:“確是因朝臣在勤政殿外相逼,不過……”

“不用再說了,陛下請回吧!”商牟燭詞強硬打斷她道。

“難道你……就沒有話要與我說?”央谷未末望著他錯愕道。

“說什麼?說枉我思你幾欲成疾!卻原來,你根本未曾將我放於心上?”商牟燭詞心下冷笑不止,嘴上卻說著截然相反的話:“我為何要有話與你說。”

本以為多日不見,他定然開口便會說有多想念自己,怎料到,竟會是這般光景,央谷未末咬唇問道:“卿可是為孤對太師所做之事生氣?”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聽她竟然連對他的稱呼都改了回去,商牟燭詞咬牙低聲怒道:“既然陛下提及此事,臣便問一句,陛下從前可以那般隱忍,何故如今便不能再忍上一忍?哪怕……”他硬生生將接下來那句自以為,自作多情的“哪怕是為了我也好。”咽回腹中,轉而說:“哪怕,陛下不做今日之事也好!”

她想過他會因此為難,也想過他不會願意見到自己針對他的母親,卻沒想過,僅僅只因自己令他母親閉門三日,他便如此責問自己。何況,他明明知道自己也是迫不得已。央谷未末只覺可笑至極,神情漸漸趨於冷淡道:“太師試探於孤,卿以為,孤當如何做?”

商牟燭詞立即道:“陛下可以避其鋒芒,便是故作順從又能如何?”

“卿是要孤繼續做太師的牽線傀儡,是麼?”央谷未末盯著他,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原來,他答應的陪她一起活下,便是這樣的活法。而她卻天真的以為,若是自己能獨掌大權,便可以與他光明正大。所以,為了他,自己不惜去爭權,不惜與滿朝文武對峙,不惜費盡心機去鑽營那些陰謀詭計,誰曾想,他要的卻根本不是自己想給的。

“你這般做,可有一點考慮過我?”商牟燭詞亦是滿心失望。從頭至尾,他都只是不願她受到哪怕絲毫的傷害,他甚至為此將付出一切,可她還是不懂他的心意。

央谷未末咬唇不語。

“這些日子,你又可又想過我絲毫?”商牟燭詞壓抑怒火質問著,可眼睛裡卻滿是期待。他在等她的肯定,只要這樣,就夠了。為她付出他不求回報,也不求她全部能懂。

可是,央谷未末終究是還是沉默以對。她又何嘗不想這樣問他。可是,問了怎麼,他說想念了又怎樣,都不敵不過他的家族姓氏。

商牟燭詞五指攥緊,靜靜凝望著她許久,直到眼中光彩漸漸逝去,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央谷未末只覺莫名心驚,又豈會知商牟燭詞此時心中卻是哀嘆著:“我已然是將死之人,可你卻連讓我能去的心甘情願都不肯嗎?”

他猛然坐直身體,伸手拽過央谷未末一隻手臂將她扯倒在床上,隨即棲身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

等到央谷未末氣息將盡,商牟燭詞終於停下,卻仍舊咬著她的下唇,含糊不清的說:“說你想我,哪怕是騙我都好!”

央谷未末至此才從震驚中找回理智,剛剛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她毫無準備的被扯倒,等到商牟燭詞吻住她時,那種彷彿要將她吞吃入腹的恐怖感又讓她心慌意亂無法多想。現下更是隻覺得不妙,想要別過頭,掙扎著要起身,誰知她剛有動作,下巴和唇上皆一陣刺疼。

她的反抗,更讓商牟燭詞更加憤怒。

不給央谷未末任何掙扎的機會,商牟燭詞有如野獸對待自己的獵物般,死死壓住她的四肢,又狠狠的吻住她,期間,鬆開桎梏下顎的手,不斷的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央谷未末逃不開,避不掉,最後終於任命的閉上眼。從來沒想過,即便轉世,還是會再被如此對待,而這一次,居然是她所深愛著的,一心想依靠信賴的男人。

“說你想我。”商牟燭詞終於扯盡了她的衣物,身體交纏時,他這樣說。

央谷未末閉著眼,將嘴唇咬到青紫,一聲不吭,也一言不發。

“說你想我!”商牟燭詞低吼。

得不到回答,他就變本加厲。

央谷未末眼角終於開始滲出淚珠,一滴一滴,到一行一行。

“說你想我!”商牟燭詞依然固執的,遍遍重複,聲聲如泣。

央谷未末睜開眼看他的那一剎,心如刀割。她分不清落在她臉上的,究竟是他的汗水,還是眼淚。

“喚我名字,說你想我!”商牟燭詞終於停下來,捏著她下巴,不讓她別開頭去。

兩人便這樣對望著,她淚眼婆娑,而他,滿目蕭瑟。

俱是哀涼。

她不答,他便在又開始折磨她。

他赤裸的手臂,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他光潔的脊背,依然留有羽箭刺入的形狀。他溫熱的手掌,比那日覆在她腰間還滾燙。

他想:“只在此刻,我要你只屬於我。”並且,不允許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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