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想法,一切听从大理寺官员的定夺就是”
而此时的大理寺狱内,许文清与邹秋韵被分别关在两间牢房里。
好巧不巧,这两人的牢房还是挨着的。
牢房间并不是实打实的墙体阻隔,而是用铁栅栏隔开的。
因此,他们两个人透过栅栏空隙,都能一清二楚瞧见彼此的脸。
许文清被打二十大板后依旧无法动弹,是被人架起来扔到这牢房里的,如今还是屁股朝天趴在地上,不过没人给他上药,屁股上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低声嗷嗷叫。
邹秋韵被兵马司的人带进这里,身上的金银首饰也被狱卒搜刮了个一干二净,如今头上就只剩一支木钗,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地上。
隔壁许文清的嗷嗷叫声惹的她更加心烦。
她转头,看着许文清那副没骨气的样子,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怎么会找这种蠢货办事的。
“别叫了!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这点伤叫了半天了都没停,你配当个男的吗!”
许文清侧了侧头,见邹秋韵看着自己时满眼都是厌恶和鄙夷。
他也一下子恼了。
他如今这样还不都是因为邹秋韵心思歹毒想要谋害嫡女,而且愚蠢不堪导致事情搞错。
“那你配当个女的吗?心狠手辣也就算了,如今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跟个一年没洗过澡的乞丐一样,又脏又丑”
邹秋韵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她的样貌,将她的脸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平日里她一出门,街上多少人议论纷纷说她好看,这可是第一次,居然有人敢说她丑。
可邹秋韵心里清楚,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比不得以往光鲜亮丽,她甚至脑海里已经想象出了自己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狼狈样子。
邹秋韵有些疯癫地捂了捂自己的脸。
“不可能!我可不能变丑!我不要”
许文清见邹氏这副模样,同样看不起她。
“疯婆子”
这三个字传到了邹氏耳中,她就像被人触碰了逆鳞一样,一下子坐起身朝许文清跑去,扒着栅栏伸手指着许文清骂。
“你说什么?你个胆小鬼怕死鬼,你敢骂小娘我?”
许文清重复一遍:“疯婆子。你就是个疯婆子”
邹秋韵怒道:“我疯婆子,我就算疯婆子,那也是被你逼的!”
许文清一听这话也是一肚子气。
“明明是你逼的我!我被你们沈家打成这样,你连点银子都不肯拿出来让我找大夫,还无耻不要脸威胁我别再去沈家找你麻烦,你简直不是人!”
邹秋韵觉得这人怎么说话张嘴就来,她哪里做过这样的事。
“你放屁!小娘我什么时候威胁过你这些!”
许文清心想,这人咋敢做不敢当,自己做的事都不承认。
“昨晚上你让你的护卫守在沈家门外,我娘好不容易摸黑过去,你那护卫上来就直接拔出剑让我娘滚,还说她是听你的吩咐,我们再敢去沈家找麻烦,就送我们到阴曹地府!”
“你放……”
邹秋韵正准备脱口而出反驳许文清,却一下子脑袋嗡的一声响,她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了。
她并没有跟任何下人吩咐过这些,甚至当时她怕许文清来继续纠缠她,还准备让人第二天一早偷偷去许家塞点钱给许文清看病的。
而许文清奸淫采莲,这种大罪之事,若不是被逼到了绝路,他又怎么会想着闹得那么大惹的人尽皆知呢,必然是有人逼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