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天边最美的云彩,醉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偶吧刚拿丝带哦,呵呵哈哈,千年等一回”歌曲串烧已经乱七八糟了一个早上了,美妙的清晨就在这鬼哭狼嚎中拉开了序幕。
“苏小禾!我要掐死你!”张姝雅蓬头垢面的跑出来,直接奔向勤做家务还在哼哼唧唧的苏小禾。
“哪里来的妖孽!看我还不收了你!”苏小禾轮着抹布,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哎哟,一大早的投怀送抱,小爷我真是艳福不浅哪!来,亲一个!”张姝雅直接扑进了苏小禾的怀里,苏小禾借势揽着她,挑着她的下巴,凤眼上扬,嘟着小嘴,就要亲了上去。
“滚一边吃粪去!”心情不爽,被乱七八糟的歌声吵醒不爽,被不正经占便宜更不爽,张姝雅一推,恶狠狠的瞪着一脸意犹未尽的苏小禾,“让你吃粪都是在恩赐!”恶毒的加了一句。
“小黄花啊,心拔凉,哪想那负心郎,吃了人家的粮,过河拆桥真无良!”边唱还边拿着抹布作势在抹眼泪。
也不知道是打哪里听来的无聊段子,又被那五音不全的苏小禾一唱,张姝雅都觉得好像有针在扎自己的头皮,“姐过河从来不用桥!所以早晚要拆桥,何必留着桥,让你这个妖孽过河呢?”张姝雅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疲惫的往沙发上一躺,“你不是辞职了么?去,煮早饭去!”
“喳!”苏小禾没有任何迟疑,颠儿颠儿跑进厨房,端出了一大碟子咸菜,再加上一碗白米粥,“张娘娘,请!”
“哼,就这样还有点用!”张姝雅还朦胧着眼,夹了一筷子咸菜,“靠!苏小禾!”直接吐在了碟子里,“你这什么玩意儿?怎么吃着有股腥味?你不会朝里面吐口水了吧?”直接摔下筷子,好像忽然就活了过来,对着苏小禾指着鼻子骂道。
“啊?不会吧?”苏小禾遭到莫名指责,立马跳了起来喊冤,“我就是用了冰箱里的鱼子酱来调一下味,别的什么都没加!”说着还竖起三个手指,指天发誓状。
“靠!那鱼子酱是过期的!你脸上的两个招子是摆设啊?没看见日期啊?”张姝雅奔向了洗手间,“呸呸”吐着口水。
“过期了你怎么不扔了呢!再说了,要是过期的鱼子酱加在咸菜里,你没闻出来么?我的两个招子是摆设,你的两个鼻孔就只会出气啊?”苏小禾嗫嗫嚅嚅的说,可是还是端着粥,跑过去,“喝喝粥,压压味儿。”
张姝雅拧着眉,闻着粥,还好没什么味,就放心喝了一大口,“呕!”立马又吐了出来,“靠!你家开盐铺子啊?什么都放盐啊?还放这么多?呕!呕!”
看着张姝雅在那边干呕,苏小禾紧张兮兮的看着,“我就是觉得白米粥里放些糖会好吃一点,我怎么知道放的是盐啊?不过,也没事,吃盐杀菌,没事没事!”
“没事个毛毛啊!我告诉你!苏小禾,你要是不去上班,我就把你大卸八块红烧吃!呕!呕!”本来很有威慑力,可是后面的呕吐声却是掉了架子。
苏小禾扭着衣角,“你就忍心我羊入虎口啊?”
“你这只过期盐水羊,没有老虎会愿意吃的!呕!呕!”
“姓张的,你不仁别怪老子不义。”也不知道是唱哪出,苏小禾立即就撕扯了伪善的面具,举旗反抗,“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还嫌东嫌西,真以为老子是天生贱骨头,躺在砧板上任你肆意妄为是么?”
“你也知道是一把屎一把尿?你也好意思开这口,就不觉得丢人么?就不觉得是你自己先恶心我么?就不觉得你那样四仰八叉躺着我都不乐意看么?”张姝雅擦着嘴,一脸的嫌弃。
“老子今天就把你就地正法,看你个小妞还能翻出什么浪来!”苏小禾一脸你死定了的样子,摆好了姿势。
张姝雅装作擤了一把鼻涕的样子,朝着苏小禾一甩,趾高气昂的向自己屋走去。
苏小禾一咬牙,踩过沙发直接跳到了张姝雅前面,撅着屁股对着张姝雅,又拍了拍,表示放屁熏死你!然后一溜烟先回了自己屋。
张姝雅好笑的看着那小妮子的背影,哭笑不得,“幼稚完了,就该出去赚钱养家了!别游手好闲的吃软饭!”
“哼!你就只管着暖好爷的床就行!”里面传来苏小禾吊儿郎当的回答。
“切!就怕暖被窝烘死你的人,却烘不来一个纯爷们儿滋润你!”张姝雅撇撇嘴,兀自回了房间。
苏小禾不禁又想起那个神志不清的夜晚,面上不由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