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江银下车,也不自主的想要下车去。
空地上塞满了人。
封齐简佯装漫无目的的闲逛。
走两步又被人拦住闲聊几句。
半晌才从人堆里找到角落里那个小小的背影。
“没……”
好不容易走近,准备开口。
下一秒身前却插进来一个身影。
“还好吗?”
白江银闻声转过头来,眼角挂着生理性的泪水。
来人不是余沈,
来人大约50多岁,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但声音如洪钟,体态如松。
浑身似有若无的流露出威严和慈祥之色。
白江银有些印象,像是那位开车的老伯。
不过这老伯的说话体态,说他是什么董事白江银也信。
“没事,谢谢。”白江银擦擦泪。
“都成这样了,您倒是不生气。”老伯笑着撇了撇胡子,指了指远处的人群,
又开口道:“刚刚我在那边可被那些少爷小姐拽着我这小胡子,骂的要死。”
白江银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几斤几两。
对于面前这位长辈来说,这声您,她担不起。
“山路崎岖,不是您的问题,我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您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白江银语气温柔,慢条斯理,客气有礼。
老伯眼神亮了亮:“哦?那你是……?”
“我是跟着余少来的,是方山叙集的……”白江银说到这里,顿了顿“应该算是小姐。”
想来想去,
她的身份确是小姐。
她自嘲的笑了笑。
原以为面前的老伯听到她这个身份会对她投来嫌恶的眼神。
但是没有。
相反,
老伯面不改色:“嗯~倒是没想到,余少是余沈?怎么想到做这一行呢?”
“嗯,我急用钱。”
白江银神色淡然,说话也很真诚。
“这样啊,不早了,上车吧。”老伯点点头开口,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给白江银塞了一粒小药丸。
“看你吐的这么厉害,这个晕车药给你。”
老伯像逗小孩一般吆喝了一声“走啦走啦,附近可有狼,还有不想晕车的快去抢前排的位置哦。”
一瞬间,
众人们全都往车里钻,人挤人,人挤人。
余沈在门口给她递了瓶水,两人就被挤上了车。
晕车的人把前排的位置都抢了去。
人流一直推着她往后排的位置走。
一直到倒数第二排白江银才坐到了位置。
白江银刚坐下,
一个身影紧跟着她一同坐了下来。
“封……封先生……。”
没等到余沈坐到身旁,却等来了封齐简。
白江银头顶像炸了个响雷,傻傻的定在那。
全然没看到前面站着身寻她的余沈。
封齐简坐下没理她,也没说话。
闭着眼睛养神去了。
白江银心跳的厉害,也不敢给自己找麻烦。
将自己跟封齐简挪远了些。
环着自己的身子,扭过头靠在车窗上不去看封齐简。
那样子大有一副掩耳盗铃的架势。
“唔……”
车子开了起来,
不出5分钟,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白江银有些怕了,想起老伯给的晕车药。
也没想太多。
“不准吃!”
白江银刚准备把药往嘴里塞,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拦住了她的动作。
“封先生?”白江银迷茫的转过头,
封齐简脸色铁青,
“对不起,我忘了,我不好过您才会高兴,我不应该吃这个晕车药,对不起。”
看着眼前的人,白江银像是明白了什么,赶忙小声开口道歉。
“怀孕不能吃晕车药,你不知道吗?”
怀孕不能吃晕车药……
原来封齐简气的是她差点伤了她肚子里的这颗棋子。
白江银对这个孩子没有感情,在这孩子不折磨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