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六爷又一次留宿盏心月这里时,常侧福晋那边派了人来,只说是大阿哥有些受寒,要请六爷去看看。
大阿哥毕竟是六爷唯一的儿子,六爷心里还是记挂着的,况且大阿哥生下来就孱弱,好不容易才长到一岁多,三岁前的孩子万万病不得。
“你先睡,爷过去看看。”六爷也不用盏心月起身,自己穿戴好后摸了下盏心月的头发转身出了门,盏心月窝在被子里看着六爷出了门,她闭上了眼睛压下心里的酸涩滋味。
六爷到了之后,大阿哥已经看过了大夫,幸好大阿哥只是有些鼻塞,并无什么问题,然而这晚六爷留宿在了侧福晋这里,之后就没再回来。
大阿哥眼下刚一岁多,正是牙牙学语好玩的时候,六爷也有些兴致,这天之后一连在常氏这边留宿多日。
程氏眼睁睁看着盏心月和常氏得宠,心里暗暗骂了江氏与福晋不知多少遍,都是没用的废物,那么多人居然由得她们嚣张至此。
不行,程氏左思右想,她还是要去侧福晋那里添上一把火才行。
这几天常氏心情好,程氏来时正赶上小阿哥在院子里学走路,常氏就坐在太阳下面,暖洋洋的太阳晒的人昏昏欲睡。
“见过侧福晋。”程氏跪下行礼道。
常氏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程氏见常氏不搭理她,心里咒骂了不知多少遍,她面上不显,只笑着说道:“看看咱们大阿哥,果然是聪明伶俐,长的也是粉粉嫩嫩的,难怪咱们爷喜欢,这换成谁能不喜欢这样的好孩子啊。”
程氏这话说的好,常氏心里也是得意的,这几日爷常来和她一道陪着孩子玩耍,她心里高兴呢。
“起来吧。”常氏淡淡的说了一句。
程氏就知道这是自己说到常氏的心里去了,她站起身来站到常氏身边,手法熟练的帮着常氏按摩着肩膀,力度刚好,常氏本就昏昏欲睡,这下更是困倦的厉害。
“侧福晋,听说这几日爷都歇在您这里,您可真是好福气。”程氏说道。
常氏并不理会她,只闭着眼睛指挥着她的手,“左边一点儿,就是这儿。”六爷连着留宿了几日,常氏也有些疲累,程氏的按摩算是来的刚好,把常氏伺候舒服了,也就懒得计较程氏那些小心思。
“奴婢只是替侧福晋您委屈啊,您说,您好歹生了爷的长子长女,那您得宠是应该的,可是盏格格凭什么也得宠呢,”程氏小心的看着常氏的脸色,“她不过是个格格,又没有生养,又凭什么跟侧福晋您争宠,奴婢虽然没进府几天,可是看着盏格格这样风光,实在是替您觉得不值得。”
眼看着程氏越说越不像话,崔嬷嬷赶忙端了水走上前,“侧福晋,水来了。”
常氏睁开眼睛,崔嬷嬷暗暗的朝着常氏努了努嘴,常氏嗤笑了一声,结果茶杯后反手就摔在了程氏的脚下,程氏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不知道奴婢哪里说的不对,奴婢是为您觉得委屈,侧福晋息怒啊。”
“息怒,你也知道你进府没几天啊,”常氏说道,“就算盏格格得宠,那也是爷愿意的,你个侍妾还替我叫起屈来了,怎么,你是觉得我没用,让一个格格都比我得宠了?”
“奴婢没有这么想啊,奴婢不敢。”程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