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第一次出門還帶著兩個小廝,驕傲得像只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一般,尤其是聽他們稱呼自己鳶尾姐得時候,鳶尾臉上的得意之色藏都藏不住了。
在謝清清為明日一戰精心謀劃之際,陸府裡也不安生。
陸老太太因為陸晏和一直沒能將人帶回來,而病倒了。
陸晏和帶著沈婉去給母親請安時,陸母拉著陸晏和的手,還不忘叮囑他明日務必要想辦法將人留下。
陸晏和為了不讓母親病情加重,只得允諾一定會的。
其實在今日管家將賬本送還給他後,他心裡早就有了決定,這三年謝清清竟然貼補了五千兩銀子,就算拿出全部家當也不夠填這個坑的,所以人他是絕對不會放走的。
既然暗衛安已經插到了謝清清那兒,三七自然又回到了許景逸的身邊當差。
許景逸眉目舒展,一雙狐狸眸裡閃過一絲算計的光彩,長身玉立,風神挺秀立於窗欞旁,目光落在窗外的鞦韆上,好似透過它在看向某個人。
再轉過身時,他的臉上神色淡漠。俊美的臉上平添了三分拒人於千里的冷漠。
緊抿的薄唇微啟:“明日若是陸府並不配合,告訴他們四個,不用忌諱陸晏和的身份。”
三七心中一驚,暗自祈禱陸將軍明日可千萬別犯傻,到時候真的走到那一步,將事情鬧大了,他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三七心裡對陸晏和還是比較敬重的,畢竟是擊退了關外蠻夷的功臣。
翌日。
許是有心事,所以一向睡到日上三竿的謝清清今個兒倒是早早就起來了。
辰時便帶著幾人和昨日僱來的馬車,一行人朝著陸府出發。
上車之際,鳶尾都快哭出來了,小姐居然讓她回謝府找大少爺和二小姐,自己帶著新買的四個僕人獨自去陸府,這怎麼能行呢。
“小姐,我要和你一起去,要是有什麼,鳶尾還可以護著你。”小丫頭哭得像只小花貓,拽著謝清清的衣袖不肯鬆手。
謝清清掏出錦帕,溫柔地替她擦去眼淚,輕聲安慰她:“傻丫頭,我這是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呀,除了你還有誰能讓我信任的呢,不讓你去讓誰去呢。”
一番話讓鳶尾的委屈頓時煙消雲散了,不過她還是囉嗦地叮囑了謝清清要保護好自己,等著自己去搬救兵。
謝清清帶著一行人來到陸府時,陸晏和和沈婉都還沒起呢。
聽說陸老太太生病臥床了,謝清清心中不禁冷笑,這回她終於不用不分日夜地陪在床前了。
不管眾人有些異樣的眼神,謝清清毫不客氣地朝主位上一坐,雙手交疊在腿上,舉手投足間都是世家貴女端莊高雅的姿態。
管家看到謝清清回來了,立馬派人去棲梧院稟報。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陸晏和睜開眼眸,臉上帶著些許慍怒,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大清早來敲他的房門。
“何事?”他語氣不耐煩地對著門外叫了聲,這聲動靜也將身側的沈婉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向身側的陸晏和,手搭上他精壯的腰腹,語氣軟糯地問道:“夫君,發生什麼事了?”
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少爺,是少夫人回來了,管家命我前來稟報您。”
乍聞少夫人三個字,陸晏和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直到感受到腰間手臂一僵,他這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