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说了什么？”
温索远进屋站在药柜前来回扫视。
“活血化瘀的外伤药。”
李行又扶着云栖松坐下，帮他把腿放在了一旁的小凳子上。
温索远取了药，拿了个凳子，坐在了云栖松的小腿旁边，抬手上药。
温索远手上干着活，嘴里也不闲着，捉弄起云栖松来。
“你就是李行的师弟？”
云栖松点了点头。
“年几何呀？”
“十九。”
“可有婚配？”
“不曾。”
“怎么跟你这倒霉师兄一样。你们俩虽然都没本大夫这么英俊潇洒，但也算是俊俏，怎么一个个连个……呸呸，李行你往我嘴里扔的什么啊。”
“桂皮啊，你连这都尝不出来？”
温索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李行。
“你从哪拿的？”
李行举起药柜下面放的小罐子给他看。
“那个被虫蛀了！你等着，等我给他上完药看我不给你两拳。”
温索远说着加大了上的动作，吓得云栖松闭上了眼。温索远注意到云栖松的表情，笑了笑。
“你这小师弟还挺有意思的，比你好玩多了。”
“你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上，玩你蛀虫陈皮去。”
“哟，不是没见过几面吗，怎么都护起短来了。云小弟别在意哈，我跟你师兄说着玩呢，我觉得你人特别好。”
云栖松听了睁开眼，对着温索远点了点头。
李行心生不满。
“别在这套近乎。”
“就套就套。”
温索远嘟嘟囔囔，余光瞥见李行放下药罐提着剑走向他。
“哎哎哎，我上药呢啊，把你师弟弄疼了可怪你啊。”
李行没理他，绕过他们出了房门。
上官秋正要熬粥，抬头看见李行站在厨房门口，放下了手了的锅示意他进来。
李行正琢磨着怎么开口，上官秋倒是直接开始讲了。
“前几日，客栈来了不少要去隔壁洛镇那个新镖局的人，负责招待他们的阿琴说，他们其中有不少都是听说这个镖局在招人，从河东跑过来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在洛镇住呢？”
“洛镇早就住满了。”
“满了？这镖局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估计跟那些县官有关系。不是坊间都传，这个镖局就是县官女婿家开的。”
“那河东的那几个……”
“很可能有当年吟酒的人。”
“我知道了，多谢阿秋。”
“不必，你可是小远的救命恩人，我们要谢你的才多。”
“我们都是朋友，不要谈这些了。”
“对啊，我们是朋友。你也别再谢我们啦。”
两人相视一笑，李行告别了上官秋，出来时迎面碰到了温索远。
“他伤得不重，但也要静养一段时间，桌上的药记得每天敷一下。”
李行点点头。
“有些事你可以跟他稍微说一点。”
温索远突然凑近，小声说道：
“他方才问我，你为什么来这里。”
李行有些惊讶，这两天他从未在云栖松面前提起过自己来这的目的。难不成他来找自己真的是有所图？
李行回到药房，拍了拍拿着药发呆的云栖松，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回去。
走在回帮的路上，李行努力回忆自己和云栖松初见的种种。印象里的小师弟跟云栖松自己所描述的确实能对的上，甚至仔细一想能想起那双和现在的他一样的好看的眼睛。
“师兄，其实我撒谎了。”
李行被云栖松的声音猛地拉回思绪。
“嗯？”
“其实腿并不是要救你的时候碰伤的。”
“啊？那是怎么伤的。”
“是昨晚我去找你的时候，因为偏房那边太黑了，磕在了转角的石头上。”
李行有些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