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因發福的身體目標太大,即使面前有個人擋著,還是難以躲掉亂刀。大門距自己只有一步之遙,魏巍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忙朝門外大喊。
門外陪魏巍來的幾個他的親信,原本守在馬車旁等待,聽到魏巍在裡面的大喊,連忙跑上前將耳朵貼在大門聽裡面的動靜。
“是三當家嗎?”
“我也聽到他的聲音了。但裡面怎麼有打鬥聲。”
魏巍又喊了一聲,幾人這下確確實實是聽見了,互相換了目光,一起往客棧大門撞去。
門裡劉恩的手下感覺到外面的動靜,紛紛慌了神。魏巍見門口幾個人轉身抵著大門,明白門外的人察覺到了自己的情況,他找準時機,將自己身前的那人丟向面前的眾人,轉身舉刀揮向門口那幾個擋著門的人。擋門的人捱了魏巍一刀,痛感上來,一個個失了力,門外猛地一撞,門就這樣被撞開了。魏巍見狀連忙往門外跑去。
劉恩在樓上見勢不妙,皺了皺眉,抬手招呼一直在他身旁站著的護衛。那護衛點了點頭,抬手露出小臂上的弩,瞄準魏巍射了出去。
魏巍一腳剛跨出門,身後猛受了一弩,人不住往外撲倒。
門外的人見魏巍撲了出來,幾人連忙上前接住已是遍體鱗傷的魏巍。後者堪堪穩住身形,開口命幾人快帶他離開。幾人聽罷趕忙用勁扶著魏巍往馬車處慢慢移動。
“他活不了的,那些錢算是送他當下葬錢了。”
聽了劉恩的話,本要追上去的眾人停下動作。
客棧內無人追出,大門也被關上。街上來回走過幾人,見魏巍滿身是血被扶著走出去,嚇得退離他的馬車幾丈遠。
“按原來的計劃,去進城的路口,等幫主來。”
魏巍躺坐在馬車上,偏偏跟著的幾人都對醫術一竅不通,本想派人去問問離得最近的大夫,卻被魏巍攔下,前往城門口等待張玉書。
因為望月在三河鎮的最邊緣,從三河到陽縣縣城,要繞過整個鎮子,去一趟騎馬就得一個時辰。
張玉書略前於李行一些,行了半程,二人一句話都沒說。
李行看著張玉書的背影,察覺到他速度稍慢了些,便持韁向路的一側偏移了一些,等張玉書慢慢與自己並行。
“你知道我為何讓你跟著我來嗎?”
張玉書與李行並行後,開口問了這樣一句話,李行愣了愣,思考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幫主是覺得,我有問題?”
“是,對不起。你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師弟,跟官府那邊行動的時機太令人在意了。”
李行有些失望。
“那為何現在提出來,不等著待會見了那些官,當面拆穿我嗎?”
張玉書看向李行,眼裡帶著抱歉。
“不,是我錯怪你了。”
李行搖了搖頭,他這幾日思來想去,有問題的人,確實是有的。
“後山礦怎麼樣。”
李行突然問這些,令張玉書頓了一下,不過還是如實回答:
“今早我派人去看的時候,已經有人守著了。”
“速度這麼快,怕不是昨夜連夜派人去的。”
“沒錯,所以我才特別懷疑咱們中間有人有問題。”
“從今早開始,就不見三當家呢。”
李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張玉書聽見李行問起魏巍,眼神暗了暗,反問了李行一個問題:
“小李啊,知道為什麼你們三當家喊我四哥嗎?”
李行搖了搖頭,張玉書看著前面的路,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