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幫前身是個鏢局,這你也知道,這個鏢局原本是我爹開的,他去世後,我接管了這個鏢局,但我當時年紀尚小,便和四個關係很好的兄弟一起經營,我在其中排行老四,你們三當家排老五。當時鏢局辦的很好,三河、洛鎮,好多人來找鏢局辦事,接了很多活。
可惜,人是不會嫌錢多的,我那大哥二哥,想把我這個鏢局佔了。是魏巍來我這鼓勁,陪我領著一群兄弟跟他們爭,還找來了你們二當家管賬。要不是他,是不會有今天的望月的。你應該也記得,你們二當家當初病的時候,魏巍天天去找溫小大夫拿藥,可惜他病的太深……”
張玉書頓了頓。
“所以你應該明白,我怎麼可能會去懷疑他呢?”
李行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還是將自己這幾日的疑慮說了出來:
“但幫主你應該也察覺到了,這幾日三當家的異樣……”
“嗯,包括剿賊,也是他執意讓我不跟你們商量的。”
“那幫主不應該更清楚嗎?”
“所以我想聽他親口告訴我原因。”
“你是說……”
“嗯,中午的時候,我桌上被人留了一封信,說魏巍已經到了陽縣。而且,就是他自己的字跡。”
李行有些擔心:
“幫主不怕其中有詐嗎?”
“我相信他。”
李行不再說話,轉頭看了看一直看向前方的張玉書。
算了,到陽縣再議。
客棧內,劉恩坐回方才與魏巍交談的雅間,身旁站著那群蒙面人的領隊,那人看劉恩坐著一句話也不說,以為他因為他們沒能將魏巍留下而生氣,只好就那樣低頭站著,也不敢開口。
劉恩喝了口茶,餘光瞥了瞥身旁的人,放下茶杯,開口說:
“樓下都收拾好了嗎?”
那人被突然開口的劉恩嚇了一哆嗦,連忙點頭。
劉恩看向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你帶幾個人陪我回宅子,剩下的人就散了吧。”
“老爺這是……”
“魏巍雖是必死無疑,但他不出意外的話,是會通知望月那個幫主的,況且,不管那個幫主知不知道這事,他也是會來找我的,我且回宅子等著他們。”
“是。”
“哦,記得跟他們說,他們沒把魏巍留下,自然賞錢是沒了的。有受傷的讓他們看完帶著大夫給的憑據去師爺那領藥錢。”
“是,多謝老爺。”
劉恩擺擺手讓他退下,自己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按今早那個安插在望月的眼線所說,張玉書是要來縣裡的,還有那個姓李的小子……
劉恩端著杯子的手頓了頓,開口道:
“客安。”
屏風後閃出一個身影,上前對劉恩行了個禮。他便是方才劉恩身旁的護衛。
“方才應該有人看到魏巍被攙出去的樣子,去派幾個人從各個醫館開始往外散消息,就說是山賊招了仇家,來這裡投宿,老闆嚇得拒絕了。”
“是。”
“你再帶幾個人去城門口看看魏巍的人在不在,看有從城外來的人跟他們交談,如果有動靜的話就派人回來告訴我,我在宅子等著。”
劉恩說罷,將手裡杯子放下,擺手讓他離開。
“對不起了張幫主,為了我能站得穩些,只好委屈你們幫派了。”
劉恩自言自語著,起身離開了客棧。
“幫主你看,那個不是咱們幫裡的人嗎?”
快到城門口,李行在路旁見一輛馬車停著,還有個面熟的人站在路邊,他連忙招呼張玉書看。
“對,是咱幫的,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