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俏?”
意識到馬俏真的生氣了,盛玉龍也有些過意不去,憨憨的叫著她的名字,就是不上去追,最終馬俏跑的無影無蹤。
“不關你的事就不關你的事唄,哪兒來的那麼大脾氣啊。”
盛玉龍自言自語的苦笑。
果園中,小豬呲著牙與黃皮子們僵持。
它在努力裝兇,只是肥嘟嘟的豬臉依舊萌萌的。
不過對面五隻黃皮子,明顯被小豬嚇住了,一動都不敢動。
這麼猛麼?
盛玉龍不僅冒出一個問號來,黃皮子狡猾機靈,擁有利爪和尖牙,而且還是五隻的數量,竟然會害怕一隻幼年小豬。
但想到小豬馴服大棕熊的一幕,盛玉龍也就釋然了,這明顯是一頭神豬,連棕熊都不懼,不害怕黃皮子也說得過去。
盛玉龍第一時間檢查小八戒有沒有受傷,確定沒有事,才點了點它的粉色鼻頭,輕輕抱起來。
小豬哼哼著聲音,人性化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很好。
“那哥倆怎麼想的,讓黃皮子來搞破壞,不過能捉到這麼多黃皮子也是個本事。”
盛玉龍並不知道趙武有一個親戚專門收黃皮子,就以為趙武和錢洋洋為了報復自己,親手去抓的黃皮子。
黃皮子這種東西可不能隨便抓,村裡的老人都說黃皮子是仙兒,有靈性。
“你們走吧,我也要謝謝你們沒破壞我的果園子。”
盛玉龍不想傷害它們,逐一解開了繩子,對一群黃皮子說道。
吱吱!
黃皮子們歪了歪小腦袋,齊齊跪在地上,給盛玉龍連連磕頭。
盛玉龍被逗得哈哈笑,這種東西果然是有靈性,還知道感恩。
距離果園不遠處,兩雙鬼鬼祟祟的眼睛正在看著盛玉龍。
“黃皮子成精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給盛玉龍磕頭呢?”
兩雙眼睛的主人聲音發顫,正是趙武和錢洋洋。
這哥倆跑了很遠,一看盛玉龍沒有追上來,合計著返回去看看情況,最好能把黃皮子帶回來,這是趙武的意思,他借的親戚家的黃皮子,要是沒了,得賠錢啊。
結果就看到了駭然的一幕。
那五隻黃皮子站立如松,黑夜中眼冒綠光,說不出的滲人。
而它們齊齊給盛玉龍磕頭,簡直見了鬼一樣不可思議。
“盛大憨是不是會法術?要不然,怎麼能讓黃皮子那麼聽話?”錢洋洋說道。
“法術?”
聽到錢洋洋的話,趙武哆哆嗦嗦的,臉色霎間變白。
一股微風吹過,兩人的脊樑骨,感到一陣發涼。
第二天清晨,修煉中的盛玉龍輕嘆一口氣。
他修煉了一晚上,還做了一個夢。
神靈法的修煉非常玄妙,像是睡覺,有時候還能做夢。
盛玉龍夢到了前女友紀雅。
夢中是兩人大學時期的某些片段。
盛玉龍微微睜開眼,眸子裡滿是惆悵。
……
楓水市,紫荊花大酒店,名聲赫赫。
據說這家酒店新上任的總經理還不到20歲,膚白貌美,性感漂亮,典型的白富美。
關於她的傳聞太多了,迷戀她的男員工也太多了。
此時此刻,紫荊花酒店的辦公室。
紀雅一身筆挺小西裝,高跟鞋亭亭玉立,因為年齡的緣故,她不喜歡穿絲襪,一雙修長優美的腿不加粉飾。
不到20歲的年齡,有顏值又有錢,開著車上下班,坐擁一家五星級大酒店,資產是何等的令人羨慕。
但是誰又能知道紀雅的難處。
紫荊花大酒店是全球連鎖,很多城市都有它的招牌,楓水市的紫荊花,是紀雅的父親一手養成的。
幾個月前,紀雅的父親重病不起,無法搭理紫荊花酒店,紀雅名正言順成為了繼承法人。
年紀輕輕的姑娘,涉足商業太早,紫荊花大酒店的生意越來越差。
換廚師,換菜系,專注服務,能想到的辦法紀雅統統試過,生意依舊不溫不火。
“紀經理,集團的人到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職業裙裝的黑絲襪女人走進來。
她是紀雅的私人秘書潘金蓮。
“集團的人來幹什麼?”
紀雅剛說完話,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人就走了進來,用出一口流利的中文。
“紀雅小姐,我想你了,所以來了。”
男人掃視紀雅,眼神肆無忌憚。
秘書潘金蓮知趣的迴避出去。
紀雅很討厭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儘管很想罵他一頓,但對方是紫荊花集團委派的華國大區CEO,紀雅必須對他客客氣氣。
“威利斯先生,好久不見。”
“紀雅小姐,我為你帶來了一個噩耗,截止到下個月,楓水市的紫荊花酒店業績再不達標,你將失去經營權。”
“什麼?威利斯先生你說什麼?我們不是談好年底?為什麼改成下個月?”
紀雅激動道。
因為業績下滑,楓水市的紫荊花酒店,正在經歷集團總部的考核。
期限是今年的年底。
業績如果不達標,紀家就要失去紫荊花大酒店的經營權。
這是父親的心血,囑咐紀雅一定不能失去紫荊花,所以紀雅才迎刃而上,繼承法人身份。
不管有多難,紀雅也要留住紫荊花。
“我們之間談好有什麼用呢?這是總部的決定。”
威利斯坐在沙發上,端起喝了半杯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那看著紀雅的眼神逐漸火熱,顯然他的享受,並不是因為紅酒。
“或者,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晚上我們單獨吃個飯,這麼樣?”
紀雅湧起一股噁心。
那個杯子是她用過的。
而威利斯話中的意思也很明白。
商場如戰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十分殘酷,為了獲得利益,許多女人奉獻了某些東西,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在這些擁有話語權的男人面前任由擺佈。
紀雅知道,如果自己答應威利斯,不僅可以渡過難關,以後楓水市的紫荊花大酒店,也擁有了大區CEO的關照。
而紀雅需要付出的代價,則是自己的清白。
她難以接受這種事,可是一想到病重在床的父親,又猶豫了起來。
威利斯突然站了起來,朝著紀雅走去。
紀雅砰砰心跳,控制不住的往後倒退,當威利斯接近的時候她甚至閉上了眼睛。
結果威利斯只是從一個角落裡拿起一根甜瓜,懟到嘴上親了起來,亢奮的好像如獲至寶。
“哦買噶!是它!真的是它!媽媽咪呀,果然是它!”
紀雅詫異的看著威利斯。
那跟甜瓜是上回從盛玉龍手裡買來的。
紀雅一直丟在牆角,要不是威利斯拿起來,她倒現在也想不起來。
這時候紀雅也看到,那根放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黃瓜,居然嶄新如初,一點腐爛的痕跡都沒有。
“紀雅小姐!這根甜瓜,你從哪裡得到的?”威利斯問道。
“我……我同學賣的。”
“感謝上帝讓我再次遇見,噢買噶,這是幸運之瓜,我們集團苦苦尋找了好久的羊角蜜。”
威利斯的話讓紀雅難以理解,怎麼從他的話裡,聽出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
紀雅不由看向那根羊角蜜,這不就是普通的甜瓜嗎?
“就是這個味道,太美了,紀雅小姐,你能不能聯繫你的同學,大量採購這種羊角蜜,價格好說,如果你引薦成功,集團對你的業績考核,應該會加大寬限時間,不,我就可以做主,儘可能寬限業績考核的時間。”
威利斯態度大轉變。
他剛才還要威逼利誘紀雅,如今換成了一副祈求。
“威利斯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要是幫你們找到羊角蜜的貨源,就算我下個月的業績不達標,集團也不會收回我在楓水市的經營權?”
紀雅愣了好半天,終於才意識到,自己竟被一根甜瓜改變了命運?
那甜瓜,有這麼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