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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零和小胖子兩人在廚房一起洗碗,有說有笑的,王零覺得自己很開心。

從來沒有感受過家的溫暖的他,第一次覺得有溫暖的感覺,小聲嘀咕了一句“你真幸福。”

小胖子沒聽清楚他的話,追著問了一句:“你說啥?”

王零搪塞了的回了一句:“沒事”。

然後又好奇的問到:“叔叔阿姨晚上做的是什麼麵包?怎麼這麼好吃呢?”

小胖子詫異的回道:“沒什麼獨特的啊,就很普通的軟麵包餅,不過咱家麵包確實有點與眾不同,就是發酵的時間,還有和麵的手法,嘿嘿。”神秘一笑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王零看著小胖子有點神秘兮兮的猥瑣樣子,想必這個是他們家的獨門秘方吧,也沒有繼續問下去,接著手上的活開始繼續做事。

另一邊黃姨和王叔正聊著天,黃姨說到:“這孩子怎麼辦呢?不管他也怪可憐的。”

王叔聞言開口說道:“那就先在家住著,以後再說,再說他也沒白吃咱的,也能幫著咱做不少事情不是。”

黃姨也是真心有些心疼這孩子,嘆息一聲說道:“那暫時先這樣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說完又開始繼續忙活了起來。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黃姨和王叔天還沒亮就開始起來忙活了,小胖子和王零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吃飯。

早餐依然是王零最愛的麵包餅,愉快的早餐過後,小胖子和王零都心滿意足的開始準備接下來的工作。

小胖子正好最近在放暑假,所以一直在家裡幫忙打工做服務員,接待接待客人,端端盤子什麼的。

王零則是跑到了後廚去了,想幫著黃姨王叔做點事,到了後廚,王零看著忙碌的叔叔阿姨,心頭湧上一股暖意,想著如果自己的父母也是這樣的話,可能自己應該會很幸福吧。

甩了甩頭,然後笑著對著他們說道:“阿姨叔叔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黃姨聞言,轉過頭就看見一臉期待的小王零,這次看著他,就覺得這小孩似乎和昨天有點不一樣,其中最為明顯的區別,就是他的眼神好像沒有昨天那麼冷冽了,反而多了一些溫柔。

黃姨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那你幫阿姨活面去吧,但是揉的時候一定有規律,畫著圓的揉,不能亂揉,不然會影響面的韌性,而像我說的那樣揉出來的面會既軟又有彈性。”

小王零聽完以後,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的阿姨,我知道了。”隨後便有模有樣的開始揉起面來。

本來就經常幹家務活的他,揉起面來也是遊刃有餘,此時他正揉著手裡的面,臉上也散發著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陽光和快樂。

小胖子父母二人看著他熟練的動作,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因為之前還會有點擔心他做不來,這一看,也放心讓他做事,隨後自己二人也各自開始忙活了起來。

直到中午,到了飯點,王零也揉完了面,然後按照黃姨的要求加入適量的發酵粉,放在缸裡發酵著。

王零還是很有禮貌的幫著大家裝完飯,擺好餐具之後,才乖巧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然後在黃姨說完開飯之後,大家才紛紛動起手來,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王零也是吃的特別滿足,感覺自己每一次和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都特別滿足,他甚至覺得,彷彿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也不過如此而已。

吃完以後,王零還是一如既往的收拾碗筷,打掃衛生,隨後大家又紛紛開始忙碌起來,王零繼續揉著面,小胖子繼續接待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叔叔阿姨也分別做著自己的事情,很快一天就接近了尾聲。

晚飯過後,王零還是習慣性的收拾碗筷,剛把碗洗完出來以後就看見了黃姨。

只見黃姨此時正上下打量著小王零,看著眼前這個秀氣的小男孩,雖然他穿的衣服都很乾淨整潔,但是確實有些太破舊了。

然後就聽見她開口說到:“小夥子人長的這麼秀氣,應該穿的帥一點,這樣以後才好找女朋友啊,明天跟旺旺去買身新衣服,你兩一人買一身,我出錢,大方一回。”

旁邊的王旺也聽見了,立馬開心的答應到:“哦耶,太棒了,終於可以買新衣服咯。”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媽媽是一個勤儉節約的人,這次因為王零的關係,自己也沾到了便宜,心中的歡喜不言而喻。

第二天一大早,小胖子就拉著王零起床,迫不及待的就要帶他去買衣服。

臨走前黃姨又給小胖子塞了點錢,小聲叮囑到:“王零身世可憐,又比你小,讓著點弟弟,緊人家先買,剩下的自己再買。”

懂事的小胖子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了,連連點頭答應,然後就屁顛屁顛的跑到王零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了一聲:“走了,老弟!買衣服去。”

王零笑著跟上了小胖子的步伐,臨走還不忘回頭跟黃姨王叔打聲招呼:“叔叔阿姨我先去了,謝謝你們。”

然後便三兩步追上了小胖子,過了一會,二人終於是走到了城裡賣衣服的區域,王零瞬間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沒有進過城的他,看什麼都覺得很新鮮的樣子,此時正看著眼前琳琳朗朗的好看衣服,吃的喝的,還有一些以前從沒見過的,漂亮精緻的小飾品。

他甚至有些難以置信,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好看的東西,眼前一排排的服裝店,每一件衣服他都覺得特別好看,此時的他彷彿覺得自己就是整個世界。

小胖子看著呆如木雞,愣在原地的王零,拍了拍他說道:“嘿,傻站著幹嘛呢,先去兒童服裝區幫你看看衣服吧。”

說完便拉著王零往前走去,王零雖然只有13歲,但是個子不矮,看著只比16歲的小胖子矮一點點,目測也有1米6左右吧。

王零跟在小胖子後面,走進一家服裝店,顯然沒見過世面的他有點約束,唯唯諾諾的站在小胖子後面不敢說話。

小胖子見狀哪裡會不知道王零這是怕生呢,拍了拍王零的肩膀說到:“老弟,看中什麼衣服就試試,多試幾件,然後選套你最喜歡的咱就買。”

店家看見兩個小孩來買衣服,又說這樣的話,心想估計是家長給了不少錢,讓他們出來買衣服的,趕緊給忽悠買了,不然跑別家去了,那豈不是讓到手的鴨子飛了。

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可沒閒著,連忙說道:“是啊,小朋友喜歡就試試看,看你長的秀秀氣氣的,一表人才的,穿起來我家的衣服一定特別帥,看看喜歡哪件,阿姨拿給你試。”

王零看著殷勤的店家,和旁邊的小胖子後,躊躇的站了一會,才從小胖子後面走了出來,仔細的看了看店裡的衣服。

忽然就被一套純黑色帶金絲邊的運動服吸引了,走了過去看了下價格,‘298!’,嚇得他趕緊退了回來,只覺得太貴了,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起的,但這一舉動,小胖子和店家卻都看在眼裡。

就在王零剛退回來想要選擇另一件廉價的T恤衫的時候,店家走了過來說道:“小夥子眼光真好,這套運動服賣的很火呢,就剩這最後一套了,你穿起來肯定特別帥。”說著就直接把衣服拿了下來讓王零拿去試試。

王零立馬嚇的退了一步,腦海裡想到了298的價格,趕忙說道:“沒有沒有,阿姨我不喜歡這一套我只是隨便看看。”

店家看著他笑著說道:“沒事沒事,你試試看,不好看再換,試一試又不要錢,怕啥。”

小胖子想起媽媽臨走前叮囑過得話,也在旁邊也附和著說到:“就是,試一試又不要錢,不好看咱就不買。”

王零聽見小胖子這麼說,這才鼓足了勇氣,向前一步小聲說道:“好吧,阿姨那你拿給我試一下,但是先說好我不一定買!”

店家看這小孩羞澀的樣子也是覺得好笑,笑著說道:“好的好的,阿姨一定不會幹那強買強賣的事,你先拿去試試吧”說著把手上的衣服拿給了王零。

王零接過衣服拿到試衣間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以後,小心翼翼的穿上了這套純新的黑色運動服,生怕把它弄壞了,確認了一下沒有損傷以後,才走出了試衣間。

果然是人靠衣服馬靠鞍,這衣服一換,你別說,還真是像變了個人,小胖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小男孩,一頭烏黑的長髮,冷冽的眼神,冷峻的五官,配合挺拔的身材,在這套運動服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有氣質,和之前進去的那個衣衫襤褸,唯唯諾諾的小男孩簡直判若兩人。

小胖子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王零,然後哈哈一笑,調侃道:“喲,老弟還挺帥的嘛!”

店家看著他,也是有點驚豔的感覺,甚至很好奇,怎麼這小男孩可以把一套運動服穿出了高級感,連忙說道:“小夥子,這衣服太適合你了,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

說完便拉著他朝門口的立著的大鏡子走去,王零被拉到鏡子前面,這才仔細的看了看自己。

可能過去的十幾年他可能真的沒有認真看過自己,鏡子裡的自己,長期的營養不良讓他變得很瘦,滿頭烏黑的長髮,皮膚是那種營養不良的冷白色,刀削般的臉龐,還有鋒利的眉毛,加上他獨有的冷冽眼神,配上一套純黑色帶點金絲邊修飾的運動服,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貴公子的高冷感,而且還有一種酷酷的感覺,連他自己都覺得鏡子裡的這個人確實還不錯。

忽然他又看見上衣衣角下面晃動的吊牌,又想到了298的價格,瞬間清醒過來,口不對心的說了一句:“算了,阿姨我覺得不太好看。”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裡的喜歡卻是掩藏不住。

小胖子從小就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哪裡能看不出來王零的想法,但是他還是懂得社會的人情世故的,他可是個很圓滑的人,立馬接著王零的話說道:“嗯,我也覺得不好看,去把衣服換了,咱再看看吧。”

王零聽見小胖子這麼說,雖然心裡有點失落,但想著小胖子一家對自己已經很好了,做人要學會知足,所以也沒有表現出來任何不滿的情緒,就徑直走向了試衣間。

店家一看有些慌了,感覺這單要黃了,連忙拉住王零說到:”小夥子這衣服你穿起來真的特別合適,你不再考慮考慮嗎?最大不了阿姨給你優惠點咯。”

王零一聽,覺得還有希望,心中一喜剛要說話,就被小胖子搶先開口說道:“能優惠多少?給個實誠價,這衣服說實話我和我弟弟都不是特別喜歡,要是價格優惠的多,我們也能帶著買一套。”

店家聽見小胖子說這話就知道自己進坑了,沒想到這小胖子看著16-7歲憨憨的樣子,居然這麼滑頭。

但她也是個老練的商人了,不可能被一個孩子坑了,立馬開口說到,“阿姨給你打個折行吧,四捨五入,零頭去掉,你給240這衣服你拿走,阿姨就當不賺你錢,給你帶一套,反正這也是最後一套了。”說完還嘆息一聲,全身都在表演著虧錢賣貨的樣子。

王零一看覺得這阿姨真的挺不容易的,又轉頭看了看小胖子,等待小胖子的決定。

只見小胖子的態度沒有任何改變,還是推著王零說到:“咱們還是在轉轉吧,反正這衣服咱也沒那麼喜歡不是,這才剛轉第一家後面還多著呢。”說完就催促著王零去換衣服。

王零雖然心裡有點失落,但還是沒有任何異議的點頭答應,接著就要往試衣間走去。

店家也是知道遇到對手了,對小胖子說到:“行吧,小胖子你給個價吧,阿姨做生意不容易,不能讓阿姨虧本太多吧。”

小胖子聞言沒有拉回王零,還是任由他走向試衣間,開口說到:“160一口價,你看能不能賣。”

店家一聽這是真的基本不賺錢了,立馬回絕道:“你這殺價也殺的太狠了,我這連成本都不夠了,不能賣不能賣。”

小胖子一臉平靜的接著說到:“那沒事,我們也在考慮考慮,你也再考慮考慮。”

話音剛落,王零也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然後又把整理好的運動服遞給了店家,然後開口說道:“阿姨謝謝你,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說完就走向小胖子。

小胖子看著王零有些失落的模樣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拉住王零對著店家說道:“180,一口價你看能賣就賣,不能賣我們就走了。”說完就拉著王零向外走去。

王零有些失了興趣跟在小胖子後面,因為他覺得這個價格肯定不可能的,這時小胖子卻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到:“傻弟弟,不出3秒她就會喊我們回去,然後賣給我們,3,2,1!”。

“等等”一聲大喊從後面傳來,小胖子和王零相視一笑,果然店家妥協了。

只聽店家滿臉幽怨的說到:“算你厲害,180賣給你了,我看這小夥子穿著確實帥,按進價賣給你們了,圖個回頭客,希望你們以後買衣服還來我家。”

此時的小胖子瞬間換了副嘴臉,賤兮兮的笑著說到:“一定一定,下次肯定還來你家。”

店家看著小胖子賤兮兮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也沒有那麼鬱悶了,隨手打包好了衣服遞給王零,王零開心的接著,小胖子隨後付了錢,兩個人開心的走出了服裝店。

因為小胖子的身高,已經超過小孩服裝的標準了,加上他的體型也確實太胖了,所以只能找個成人服裝店。

而且小胖子買衣服也確實談不上好不好看,所以只能以寬鬆舒服為主,不過小胖子也不在意這些,隨便買了套他覺得舒服的衣服,然後就和王零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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