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时樾笔直地站立,手臂抬起,一个标准的军礼。
趁着还有时间,荀桉眠和傅时樾来到入住的酒店。
由于酒店房间比较紧张,两人只开了一间房。
房间里,傅时樾刚要进洗手间,却被荀桉眠拦住。
“等等,让我看看你的肩膀。”说着,荀桉眠的手落在他的衬衫上。
傅时樾握住她的手腕:“没事。”
“别骗我,我刚刚都注意到了。”荀桉眠说着,趁着他不注意,将他的衬衫
拉下。
当看到肩膀上都渗出血时,荀桉眠红了眼眶:“很疼吧?你不用那么拼命的。”
原来在搬运时,沙袋里混进去的硬物戳伤了他。
加上来回不下百趟,对肩膀也是不小的压力。
只是当时的情况,他没有停下,继续救援任务。
看到她的模样,傅时樾犹豫地就将手落在她的脸颊上,大拇指落在她的眼睛上。
“一点小伤。”傅时樾的嗓音低沉温润。
“对不起,要不是陪我来,你也不会受伤。”泪水湿润眼睛。
瞧着她的样子,傅时樾的嘴唇动了动。
挣扎片刻,终于轻轻落在她的眼睛上:“不用自责,与你无关。”
他的唇带着温热,吻去了还未出眼眶的泪水。
荀桉眠的呼吸一紧。
“你快去洗澡,我刚好有带了药,一会帮你上。”害羞的荀桉眠转身。
瞧着她带着绯红的脸颊,傅时樾眼中噙着笑:“遵命,夫人。”
说完,傅时樾走向淋浴间。
听着那句夫人,荀桉眠脸上烫烫的,连忙用手扇风:“最近脸红的次数有点多。”
想到今天的事,荀桉眠甜甜地笑着。
她没有告诉傅时樾,她之所以想成为一名新闻记者,还是因为他。
“那么久远的事情,他恐怕早已忘记。算了,还是别提了,不然他压根不记得,那多难为情。”荀桉眠喃喃道。
忽然,手机振动传来。荀桉眠从床上拿起手机,瞧见是秦珍的备注,荀桉眠按下接通:“喂,妈。”
电话里,秦珍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听陈鹤年说,你认识傅老?”
闻言,荀桉眠心里咯噔一声:看来傅老爷子是个有身份的人。
见她没做声,秦珍不悦:“荀桉眠,我在跟你说话,没听到吗?”
荀桉眠回过神,缓缓地应道:“我和爷爷之前见过两三次。”
“真的就这样?”秦珍狐疑。
凭借她对秦珍的了解,她会打来电话,应该是有所图。
她不想赵家利用她接近傅老爷子。
毕竟傅家对她,比赵家用心。
“是啊,爷爷人挺好的。”荀桉眠浅笑,“妈有事吗?”
听到这话,秦珍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没什么。这个星期日,阿淮回来,他点名要你回来,听到了吗?”
荀桉眠的脸刷地苍白,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着:“如果回赵家,我希望是和我老公一起。”
“又是那军人,行吧行吧。”秦珍不悦地说完,随后结束通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声,荀桉眠平静地挂断。
她知道,赵家始终把她当成外人。
也因此为了不被赶走,努力乖巧顺从,甚至被欺负都不敢反抗。
曾经她一直都把他们当家人对待,哪怕这这些年都被无视。
但半年前那件事,却是她和赵家裂痕的开始,加上之前让她卧底的事。
如今,她只是欠了他们的养育之恩,仅此而已。
傅时樾从浴室出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到他,荀桉眠好奇地问道:“时樾,爷爷是有什么身份吗?”
“为什么这么问?”
“刚刚妈问我和爷爷是什么关系。”荀桉眠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