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淺覺得她得速戰速決些,要是跟她再在這姐姐妹妹的稱呼一會,她剛吃進去那些飯估計都得吐出來。
“你想借誰?”
靜安莞爾,“裴質子。”
“不借。”
“昭陽你!”
靜安本以為自己都主動找上門,還等了她這麼久,她必然不會拒絕自己。
沒曾想,她拒絕的如此乾脆利落。
“我?我怎麼了?”夏梨淺站起來,臉頰因為生氣染上一層薄薄的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靜安你思想齷齪!”
靜安氣的胸腔不停上下起伏。
她竟然被最荒淫無道的公主罵思想齷齪!
她當時問父皇要裴知聿不就是看上他這副好皮囊嗎?!!
一樣的出發點,她自以為清高的那股勁從哪裡來的?
靜安深吸一口氣,“那我借虞子安。”
“也不借。”夏梨淺依舊一口回絕。
怕她再說出要借淡絳的話,夏梨淺搶白道,“公主府的所有人,恕不外借。皇姐可以去別的地方問問。”
去別的地方問問,她以為自己是撿垃圾的嗎?
“靜安姐姐。”楚芸兒拉著楚雲舒踏進來,“昭陽妹妹。”
夏梨淺側眸,先是看了眼楚雲舒,看她低著頭,又去看她身旁的楚芸兒,兩人有六七分相似,但楚芸兒用的胭脂,穿的衣衫明顯比楚雲舒好很多。
依著原主的記憶,夏梨淺很快就知道了這號人物。
楚芸兒,楚雲舒的嫡姐,在府裡欺壓庶妹,行事乖張,外面卻是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
夏梨淺:“誰是你妹妹?”
反正楚芸兒和靜安是一丘之貉,她也不在乎多的罪一個。
楚芸兒臉上一僵,微微屈膝,眼眶已然溼潤,“是芸兒逾矩了,還望昭陽公主莫怪。”
“芸兒。”靜安拉過她,轉頭斥責昭陽,“昭陽!芸兒以前都是這般喚你我,怎的今日不同了?”
這是在暗示她沒事找事了。
夏梨淺盈盈一笑,“昭陽最近覺得,以前的自己太過於不懂事與她以姐妹相稱,皇姐也別怪昭陽沒提醒,這要是被有心之人拿去做了文章,那可是混淆皇室血脈的大罪。”
混淆皇室血脈。
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靜安瞬間啞口無言了,心裡甚至騰起了隱隱怒意,是責怪楚芸兒的。
楚芸兒不傻,自然感覺到握著她手腕的手鬆了幾分,膝蓋又往下彎了些,“是芸兒太想親近兩位公主了,一時沒把握好分寸。”
——
裴知聿餘光定在夏梨淺的身上,眼底有片刻的怔愣。
挺直背脊,微抬下巴,用巧妙的言語跟她們鬥智鬥勇的形象與記憶中那個草包公主渾然不同。
一個人,短時間內真能發生這麼大變化嗎?
裴知聿不知,緊接著他聽到夏梨淺回,“嗯,你知曉便好。”
楚芸兒覺得難堪,主動轉移話題,言笑晏晏道,“芸兒剛帶妹妹來,兩位殿下剛在聊什麼呀?”
這不又戳到靜安的痛處了嘛!
夏梨淺毫不留情的點出來,“剛剛皇姐想問我借侍衛,我沒借。”
此話一齣,靜安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堪來形容了,而楚芸兒也是如喪考妣的站在原地。
倒是楚雲舒,低著頭憋笑。
“誒?楚芸兒,你覺得本公主應該借給皇姐嗎?”這問題無異於是把楚芸兒架在火上烤,她怎麼回答都必定會得罪另一位公主。
“芸兒不知。”她硬著頭皮道。
夏梨淺太喜歡這種放縱的感覺了,想懟什麼就懟什麼,她轉向靜安,真心提議道,
“皇姐,皇妹覺得楚芸兒旁邊的兩個侍衛也不錯,要不皇姐問她借?我相信她一定會借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