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赌赢了吧。
沙落落狼狈拉下旗袍,踉踉跄跄,夺门而出,头也不敢回。
海风不知从哪里窜进来,冷意瞬间从脚底扩散到全身,浇灭那一时的情迷。
真不该多管闲事。
这暴徒太危险了……
沙落落拍着胸脯,在外面游荡了一会儿,才回自己的客房。
路过沙起起门牌房间时,里面传来男女奋力交战的声音。
这才是她想看的精彩戏码。
事情,总算还有一点没有脱离掌控。
沙落落勾了勾唇,提脚回自己客房。
沐浴完,她躺在宫廷风粉色美轮美奂的舒适大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挥之不去,都是暴徒刚才想要强占她的画面。
……
东方拂晓。
一阵高跟鞋声,打破了宁静,在她客房门前停顿片刻。
须臾,才款款走向斜对面的房间。
是段秀盈来了!
她昨晚精心安排了一出好戏。
这不,天刚亮,就迫不及待来叫女儿起床,见证大快人心的时刻。
想到那个死鬼对头的遗珠,等会那张生不如死的妖精小脸,段秀盈唇边挂满刻毒的阴笑。
她心情大好推开女儿的客房门……
一股纵欲腥味,夹杂在空气里,扑鼻而来,目光所及之处,男女衣衫杂乱丢在法国羊毛地毯上,到处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衣服里有沙起起的,也有宋云南的傻二世祖的……
呃?
这……
这这这……
段秀盈差点站不住,一把扶住门橼,“不!这不是真的……”
“阿妈,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沙起起委屈扑到她怀里,哭的昏天暗时地,咬牙切齿:“是他,是这头恶心的死猪,他毁了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起起,你冷静一点!”段秀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沙起起哪里听得进去,发了疯似的,用脚踹床上的宋正肖。
“我冷静不了,我要杀了他。他玷污了我的身子,我还要怎么当我的督军府大少奶奶?”
段秀盈扫视趴在床上挺尸的宋正肖,心头一阵恶心,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她摇着沙起起的肩,厉声道:“冷静不了也得给我冷静,他是宋云南的儿子,我们不能动他。”
想了想,她又道:“这件事,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应该在那个小贱胚子房里吗,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说完,段秀盈转念一想,她十分的肯定,自己来女儿客房没有走错。
那么女儿,也就没有走错。
这件事,到底是宋正肖这个傻冒分不清东南西北,自己看错门牌号,走错客房。
还是有人,早就识破她的计谋,反过来以其人道还其人身。
暗中在跟她叫板?
要真是这样,有人敢暗中跟她叫板,那这个人是谁?
沙落落那个小贱胚子么?
如若是她,那她真是隐藏得够深的,骗过她这么多年,将是个多么可怕的对手?
段秀盈越想,心里越沉,双手摇着女儿的肩膀,“快,我的起起呀,你好好想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沙起起抱头痛哭,情绪已经失常到不能正常思考,“阿妈你别逼我了,我不知道……”
一想到昨晚,她和这个宋正肖死胖子在药力催化下,往死里肉搏的一幕……
她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死也没法接受,昨晚睡她的男人,居然是这个恶心的东西。
明明昨晚,应该是沙落落在这里,同宋正肖这头恶心肥猪做才是。
晚宴时,她们精心安排,要让男人破了沙落落的身子,以防她一起嫁到督军府有什么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