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画着血淋淋的自己,言朵朵立即没有了睡意,巴巴的看着天花板上闪亮如月的水晶吊灯。
这个吊灯极美,发出的光是浅蓝色,但是屋内的光源却是白色的。
打量完灯,言朵朵又好奇的打量起房间的其他地方,书架?书桌?床头柜,大床!这么大的地方,房间应该也不会少吧,没有必要把书房和卧室放在一起吧,太浪费了。
就在言朵朵为周宇凡的布局哀悼的时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深蓝色滑润的高光材质,看起来十分娴熟的颜色,他穿着却显年轻。
“现在有力气了吧,脏死了!去洗澡,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穿我的吧,内衣裤我让凯文给你买了,你可以等她来,也可以光着出来。”
周宇凡说的很正经,即使语句中夹杂着不好的词,都感觉不出侵犯她的意思。
躺在柔软的床上,言朵朵忽然觉着自己舒服了很多,在周宇凡的帮助下坐起身来,在他带领下进了盥洗室。
盥洗室十分的大,梳洗区域,洗手间,洗澡的地方,规划的太细致了,周宇凡真是个讲究的男人。
小型游泳池般的浴缸,里面放满了热水,粗大的莲蓬头正对着可以侧躺着的浴缸外沿。
言朵朵飞快的扒掉了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即使身上还是很痛,她都无暇顾及,此时她只想在这个大大的浴缸里好好的游泳。
来回转了一会儿,她忽然觉着自己想太多了,她现在站在水里都累,更别说是游泳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言朵朵趴在浴缸里开始昏昏沉沉的了。
仿佛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她和周宇凡冰释前嫌了,他也没有那么傲娇和讨厌。她似乎很喜欢那样的周宇凡,让人感到安全,舒心。
“叮铃铃……”就在她开心?的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想起了很大声的闹铃声。
言朵朵立即警觉的醒了过来,拽过浴缸旁边的浴巾裹紧自己,四处打量的一下,才发现洗澡间内间有一个休息室,上面放着一个闹钟。
而闹钟下面摆放着一件白衬衫和一件……男士内裤……
言朵朵两只手指捏着那条深蓝的内裤,还是平角的,构造真是奇怪。这……搁在这里不会是给她穿的吧,女人穿男人的内裤……怎么那么恶心的感觉!
换了一圈,从裤脚里调出了一个商标,三千八百英镑……靠!这比黄金还贵呀,穿在身上多么不安全,不会被抢劫吧。
言朵朵捏着男士内裤回到了浴缸旁边看了看自己粉嘟嘟的小内内,再看看手上的,内心十分纠结,她该穿自己的脏的,还是穿这条新的。
犹豫再三,她果断的穿上了男士的,至少是干净的!
没有罩罩可以穿,她来回比划了一下他的衬衫,不透?还是不透呢?
穿到身上在镜子面前照了很久,最终还是穿上了自己脏罩罩。再回到休息室,才发现有一条个凳子颜色一样的长裤衩,言朵朵二话没说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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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从盥洗室出来,言朵朵开始犯困了,她在客厅没有见到周宇凡,回到了他的房间,还是没有看到她,犹豫不决的坐在他的大床上,没几分钟,倒在床上睡着了。
周宇凡领着凯文进来的时候,言朵朵睡的四仰八叉的,头靠着肩膀,腿和隔壁绕成了半圆,那姿势难度系数是在太高,
凯文看着笑出了声:“周少,你的女人很有意思。”
“我没觉着有意思,只感到很丢人!”周宇凡无奈极了,连忙把她的头搬回正位,身体摆放正常的地方。
即使如此大动作,言朵朵都没有醒来。
“我就这样给她检查看看,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你每天再带她去医院。刘洋明天有门诊,你可以让他看看。”凯文随意的捏着言朵朵身上的骨头,又用听诊器听着她的心疼,沿着她的腰际又摸了摸。
看诊了好长时间,凯文收起她的工具,“没什么问题,皮肤组织收到了些伤害,需要休养,明天再去医院检查一次,我这样有些不正规。”
凯文好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言朵朵,她和老公刘洋是周家的合约医生,第一接到周宇凡的电话,居然是让她给女人看病,这大概是她这几年来做过的最后八卦意义的事情。
起先,她以为周宇凡喜欢的是楼下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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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凯文的建议,周宇凡点了点头,“我不希望刘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我想你也不希望!”
凯文终于别憋住笑出了声音,捂着嘴巴逃出了别墅。
从凯文对言朵朵检查开始,她就已经醒了,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好想解释呀。
她怎么可能和这个大土豪是那女朋友,这姑娘也太能误会了吧。周宇凡你到底说什么话呀,怎么感觉你那么暧昧呢。
“别装了,没什么问题就下楼找周奇,他会给你安排房间。”
周宇凡望着不停动着长睫毛的言朵朵,她装睡的样子也太假了吧。
言朵朵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假模假式的打了个哈欠,无辜的看着俯视着她的周宇凡,“周总,呵呵,居然睡着了。呵呵……”
言朵朵慢慢的坐起身来,全身像是散开了架似地,刚才那姑娘下手好重呀。好麻,好酸,好疼!
“谢谢!”占领的人家的地方,虽然被赶出来了,为了以后在公司的友好相处,言朵朵不吝啬的和他道谢着。
周宇凡像是看戏似地看着言朵朵,她的谢谢说的非常的不情愿,表现出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谢谢的意思。
看她痛苦的站起身,脸都抽搐了,不该出现的同情心又开始作祟了,内心有个小人一直在说服让他对她好,说不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以后唯一能触碰的女人,再怎么不喜欢,也要将就着习惯。
“房间让给你,我去给你拿些红花油,身上的淤青太多了。”
周宇凡离开房间后,言朵朵彻底的疯了,她兴奋的跳到床上,刚才她只是假意的演了一下,虽然她真的很疼,但是没有疼到让她走不了路。
此时她已经完全忘记这张床是周宇凡睡过的地方,她的心里已经被这床的舒适和被子柔软给征服了。
兴高采烈的在床上翻滚着,本来就不怎么平整的被褥,现在更加的凌乱了。
周宇凡回来的时候,被疯子似的的言朵朵惊着了,她整个人一半埋在被子里,另一半露在外面,脖子向下的纽扣松了好几口,春光大片的外泄了。
一直以来,周宇凡都知道,他眼前这个时常会疯癫的女人是有料,即使没有碰过女人的他对那块柔软都记忆忧心,早知道她可以触碰他的电流,他应该脱了手套的。
周宇凡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丢掉那些不好的想象,假装没看到她发癫,“起来吧,自己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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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言朵朵粗糙的用着红花油,一点儿都不珍惜,那手油叽叽的,看的他十分的不舒服。
他是个很讲究的人,还有一定的强迫症,言朵朵完全就是个毫无章法的女人,他十分受不了这样的人。
想想以后,周宇凡就有些头疼。
闲着无聊,他便打算和她聊一聊,上次让私家侦探调查她和向北的关系,居然被向家给反收买了,他好奇的事情,必须通过他自己嘴巴问了。
“你的读心术是不是在我身上不管用,就像……就像你可以触碰我的电流层一样。”
周宇凡假意无意间问的问题,言朵朵不是个笨蛋,他的无意却是有心,不然以他的智商绝对不会说废话。
“知道了你还问。我要是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还会去调查你吗?你的那些都是什么朋友呀,心里除了钱,还是钱,就连周奇,想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有用的。”
言朵朵想起调查他的那段时间,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絮絮叨叨的发起了牢骚。
忽然一想,她在老板面前发牢骚,还承认调查他,他不会是试探她的吧,防备的抬头看向他。
他脸再灯光下尤为白皙,脸上的皮肤光滑的能跌死苍蝇,他的脸色没有很差,至少还是笑着的,只是那个笑意,怎么……那么瑟瑟的呀!
“是你问的,我老实回答,你不要公报私仇。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觉着我姐姐失踪和你无关。你还是有嫌疑的。”
言朵朵只害怕了一小会儿,想起姐姐的事情,她的胆子立即大了起来,凶巴巴的看着她。
周宇凡明白,在言朵朵的心里,她的姐姐是她的死穴,是她冲动的根源,为了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姐,她就算是豁出去生命,似乎都在所不惜。
“那天,我只是去财政局做监考导师,那时候我看到……你的姐姐和一个穿着病号服女人向财政局走去,她们在一起的感觉很奇怪……病号服的女人带着大口罩,十分不愿意搭理你姐姐。
但是你姐姐,她似乎在讨好那个女人,我那时候本无心观察她们,只是匆匆一瞥,她们说什么话,我没有听到,只是你姐姐上车的时候,她看向财政局的眼神很难过,让我印象十分深刻,那时候我以为是一个留恋考场的会计师。”
周宇凡仔细回忆着那天的事情,这些话他说了很多次,但是他是第一次说的如此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