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手下提出了疑惑，见曹斌没打算解释，点点头直接下去执行。
曹斌盯着卫生间的镜子，镜子里的面孔，熟悉又陌生。
……
直播间弹幕。
“曹警官也是个好人啊！”
“警官也是第一次违背上级的命令吧？”
“警官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也坚定了当警官的本心！”
“只是局长那边，曹警官也不好过啊，他现在是真的两头不讨好！”
“唉！这部剧所有人都难啊！”
警局楼梯，局长自顾自下着楼，没有理会曹斌。
“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十五天快到了！人必须抓到！”
局长一直穿着警服，和曹斌一直穿着便衣完全不同。
曹斌快步下楼，堵在了局长的面前。
“局长，局长！我们现在这么做是要出事的，这等于是在断病人活路！”
曹斌语速很快，抬手看向局长的时候摇了摇头。
“我真的不好办。”
“你不好办？你以为我好办！”局长有些动怒。
局长环顾了一下，依旧是上位者的站姿。
“曹斌，法大于情的事情，你见的还少么？我们作为执法者，就该站在法律这一边！”
“让开！”
曹斌眼神空洞，沉默着让开了路。
……
直播间再次议论了起来。
“法大于情，呵呵，好一个法大于情！一句话就不管病人死活了是么？”
“其实局长说的没错，我学法的，每一个法律人都要维护法律的尊严和权威。法大于情，确实很普遍……比方说，你是一个邯郸人，你儿子犯了法，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一句你个逆子然后把他淹死在粪坑里。从情理上，你大义灭亲，你清高，你是楷模！但从法理上，这叫故意杀人！”
“法理和情理的争议，换句话说，是法律和道德的冲突，你们有没有发现，局长一直穿着警服，代表的是法律至上，曹警官则一直便衣，代表法无外乎人情！”
“卧槽兄弟，要说细还是你细啊！奖励你一瓶神油！”
会议室里，龙国高层。
一身警服的总警监开口。
“很多作品里的警方，通常被描写成了负面形象，警察无情无义，执法冰冷没有人情，让观众天生的反感。”
“可我们警察也只是执法者，在立法执法司法守法法律监督中，只是一环。”
“不妨更深层次的想一想，执法者严格执法引起被执法者的不满，双方都没有错的时候，会不会是法律错了？”
法官模样的老人接过了话头。
“我们法律人维护法律的尊严和权威，本没有错，可法律的尊严和权威，不仅仅在于国家强制力，也在于每一个公民对法律的信服！法律若是出问题了，带来的恶果甚至超过了十次犯罪，犯罪只是污染了水，前者却污染了水源！”
老人顿了顿，见龙老没有反对，便是继续说了去。
“这就再次说到了根源，恶法非法还是恶法亦法！作为一个法律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恶法亦法，哪怕法律错了，也要去执行，维护现有的秩序。”
“可完全恶法非法了，恶法的标准又该怎么去定义？千人千面，按照自己的主观去认定恶法，然后堂而皇之的违反法律，秩序和效率也会完全遭到破坏！”
“法律存在滞后性，本就和社会现实之间存在脱节，应对这种局面最好的方法，就是及时修改法律，让恶法变成良法。”
……
警局食堂，曹斌正在吃饭。
电视里，法制栏目播着一则访谈。
“说白了，仿制药就是假药，它和我们碰到的假烟假酒假奶粉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