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别人给介绍的。”
程勇似乎自己也觉得这种话太容易识破，没有什么说服力，又补充了一句。
“唉你别看他是个病人，一个人顶两个人，工钱只拿别人的一半。”
他知道只要维持住自己唯利是图家暴前姐夫的形象，小舅子自然会打消自己的怀疑。
卖假药不赚钱，张长林都知道，警方可没理由不知道！
所以洗脱怀疑的方式，就是往自己脸上抹黑。
程勇坐回老板椅上，点燃一根雪茄，反守为攻。
“唉你问这个干嘛啊？”
曹斌没有直接的证据，也不能一直追问，那样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也转过身，打量着办公室里蛛丝马迹的同时，解释着。
“我们在查一起阿三假药案，你之前卖过神油，又认识几个白血病人……”
曹斌转了一圈，确实没发现什么，再次直视着程勇，一脸严肃发问。
“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程勇吐出一口烟圈，近朱者赤，和张长林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他的面部表情也能保持住平静，完全不似之前张长林在神油店里威胁他那般，什么事情都挂在脸上。
“你怀疑我卖假药啊？开玩笑吧警官！”
程勇露出几分不思议，有些不满地继续道。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你也不能诬陷我吧？你看我这厂子办的好好的，一个月纯利润就好几十万，我碰那玩意儿干嘛？”
程勇眯着眼吐出一口烟，不再回避曹斌的目光。
“很赚钱么？”
程勇试图给自己洗脱嫌疑，来证明自己没有卖假药的动机。
曹斌托着腮，若有所思，似乎是想到了疑点，不久前连房租都交不起，儿子都养不活的人，哪里来的钱突然开了一家这么大规模的制衣厂？！
不过他还是松口，“也对。”
许是不想打草惊蛇，许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一无是处的前姐夫就是那个卖药救人的贩子。
“走了！”
曹斌起身，准备离开。
程勇松了口气，也跟着起身客套了一句。
“我送你啊！”
“不用了。”曹斌走到门口，突然转身，语气很是平淡，“哦，对了，之前和你打架的那个假药贩子，我们抓到了。”
程勇微微愣了一下，大脑飞速分析。
张长林若是真把自己给点了，按照曹斌的性格，绝对是当场抓获，而不是这样旁敲侧击的盘问！
也就是说，自己的嫌疑，仍旧没有洗清！
想到这里，他强忍住波澜的内心，面色平静。
“是么，挺好的，为民除害！”
曹斌盯了几秒，没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
直播间里，观众再次议论的火热。
“好家伙，这部剧哪个都不是吃干饭的啊！”“程勇这算是警报解除了吧？”
“我觉得没有，他这次表现和之前曹警官印象里的那个出入太大，而且办厂的钱从哪来？这都是疑点！警方没理由不继续查下去！”
“我觉得也是，程勇竭力表现自己现在很赚钱，反而更加加大了曹警官的怀疑！之前那个白头发的阿婆也说了，药贩子根本不赚钱，那药贩子必然自己能赚钱！”
“卧槽，听你们这一说，程勇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你这么一说也挺有道理，哪有病人干活还能一个顶两个的？”
“和常理反着来绝对没问题，你看之前程勇为了赚钱，一口一个救命，现在为了救命，一口一个赚钱！越是想要达成什么，就越要隐藏自己的目的！”
……
制衣厂外，破旧货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