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招呼著眾人準備離開,卻發現竟然沒有人一個人挪動腳步,頓時皺著眉頭沉聲道:
“走啊!愣著幹什麼?難不成你們真的想要給他磕頭?”
話落,不知人群中誰說了一句:
“其實……好像感覺磕頭也沒那麼難?”
陳博超:??
頓時間他愣住了,還沒等他說話,其中一個姑姑輩的又說道:
“是啊,磕一個頭一百多萬就到手了,到哪裡去找這種好事!”
“你們都別跟我搶,我能磕到他破產!”
“誒誒!輪得到你嗎?我們家損失最大,應該我先磕!”
“我先磕!”
“我先磕!你走開!”
一時間,這群陳氏子弟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爭起了磕頭的順序,讓在場的人都看懵了。
這場面簡直就像是超市降價搶購現場。
“你們……你們竟然為了幾套房子,連顏面都不要了嗎?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
陳公勳在輪椅上看著爭先恐後的眾人,頓時臉露悲哀,但又無法制止,只能不斷在邊上拍打著輪椅。
“我的好大哥,你的這些棋子似乎立場並不堅定啊?”
陳度戲謔地對陳博超攤手道。
這話一齣,陳博超臉色頓時憋成了豬肝色,白一塊黑一塊,好不精彩。
陳度見狀冷笑一聲,不再理會搶著磕頭的眾人,拉上許芷珊就往辦公樓走去,可就在轉身之際,陳博超突然撿起了一塊廢鐵,牟足了力朝許芷珊的頭砸了過去!
“老闆小心!”蔣三元頓時大驚失聲,可已經來不及上前阻擋了。
這塊廢鐵足有拳頭大小,這要是砸中了,毀容還是小事,不死也得殘廢。
就在許芷珊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廢鐵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後,卻遲遲不見疼痛。
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一隻不怎麼粗壯的手臂擋在了她的面前,廢鐵順勢跌下,砸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而陳度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陳博超見沒有得逞,但傷到了陳度他也是興奮地握了握拳頭,挑釁地指了指他,然後一邊跑一邊叫囂道:
“陳度!你給老子等著!”
陳度淡漠地看著他,沒有讓蔣三元去追。
在他看來,陳博超這種行為跟打架打不過賴在地上撒潑沒什麼區別,他如果讓人去追了,那就等於跟他一樣躺在地上撒潑了。
只是陳博超下手之恨徹底惹惱了陳度,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微微疼痛,他不敢想象如果是砸在許芷珊身上,會有什麼後果。
“回公司!”
陳度沉聲說道。
說完,一把摟住愣在原地的許芷珊,往回走了進去。
“誒誒!陳度你怎麼走了?頭還沒磕呢!”
見陳度離開,那些親戚紛紛上前想要阻攔,卻被保安攔在了外面,任由他們怎麼呼喚,也不見陳度的蹤影……
“老闆!對不起……我又失職了,您懲罰我吧!”
蔣三元在一邊低著頭懊惱道。
而陳度卻看著窗外抽著軟白沙,淡淡道:
“你有時間來向我道歉,不如多想想一個月後的那場硬仗該怎麼打!”
聞言,蔣三元狠狠一顫,隨即金絲眼鏡下的神色變得有些陰沉,說道:
“老闆您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有後路可退的!”
“我要的是讓他們絕望!”
陳度淡淡說道。
蔣三元聽後狠狠地點了點頭,隨後就離開了辦公室。
而他剛走,陳度就聽見了門外傳來了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緊接著,許芷珊拿著醫療箱走了進來。
見陳度在抽菸,許芷珊皺起了眉頭,大步向前搶過了他的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