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吉淼想了想,道:“冒死夺皇位的,没一个好东西,十九弟,我劝你还是哪边都不要站,且看他们斗去吧!”
“不站边,会死得更快吧!”邪王道,“太子不敦厚吗?”
“敦厚个屁!”凤吉淼道,“我亲眼看见他的一个良娣侍候他午睡,只抿了下嘴皱了下鼻子,就被太子打得当场爆头咽气。”
邪王、花栀都意外地惊了一下,两人面面相觑。
花栀不解:“为什么只抿了下嘴皱了下鼻子,就被打?”
邪王解释:“太子天生骨臭。以前为了这事,我还讥笑过他,当时他一笑置之,我还以为他温厚大度,不跟我计较,其实是不敢跟我计较,暂且隐忍,这将来,他要是继承皇位了,头一个要赐死的,只怕就是我。”
凤吉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骨难画骨,原本我是太子一党的,见过几次太子对自己人用过就弃的事后,我也不敢跟着他了,早已用心疏远,现在我是觉得哪边都不站方好,通往皇位的路都是血淋淋的,我可不想当别人的踩脚石。”
邪王道:“十六哥,我觉得还是选边站更好,哪边都不站,到时候,不管是哪一个坐上了那位置,都不会善待我们,选一边,万一押对了呢?”
凤吉淼道:“经历过太子一事,现在又跟你相处了这么多天,我越发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骨难画骨。”
“你说外面都把你传成什么样的恶魔了,我之前也是信的,可是跟你交心相处下来,才知道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真正的恶魔是不会拿刀往自己的身上扎的,我是看出来你是志不在江山志在美人了。”
“反正我是看不出来谁可靠,我是不想再站边了,我劝你就跟我学,装蠢装无能,苟且着活吧!”
“哎!小老百姓只羡慕我们身在帝皇家,荣华富贵,谁懂我们的提心吊胆?”
装蠢装无能,苟且着活?
花栀笑着摇摇头。
花栀本来是想从端王这里打探一下,哪位皇子继承皇位,不会伤害邪王,毕竟再有几天就会回到京城了,若威胁凤帝不成,凤帝还是要对邪王做那些龌龊的事,花栀只能杀了他。
杀了凤帝,就得考虑扶持一位对百姓好、也不会伤害邪王的皇帝。现在看来,是很难找个万全答案了。
凤吉淼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人心是最难测的,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而且人心还是善变的。
回到京城的前一天晚上,花栀坐在房间内入定修行,吱呀一声,邪王推门进来。
花栀睁开眼睛:“沐浴过了?”
邪王嗯了一声。
花栀:“过来,我要在你的身上画点东西。”
邪王乖乖过去。
“为了防止明日下午赶回京城,凤帝会立即召你入宫,所以我得提前做好准备。”
“师父,你要做什么,我都没有二话。”
他可以完全放心地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她,只求她不要嫌弃。
花栀褪开邪王的上衣一些,露出他的一半前胸后背,她再次看到了他身上的鞭痕,却不打算去问是何人所为。
这世上能这样伤他的,还会有谁?猜的到了。
凤帝对他做过什么,也猜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