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关哥吗?,我是曹峰啊!”
曹峰,我都差点把他忘了!
“哦!曹老弟,你怎么有我北京电话啊?”
“还不是找你师弟一凡要的,到了北京换了号码也不告诉我一声啊!不把我当朋友啊!”
“我们算朋友吗?咱们还干过仗呢!”我心里想道,嘴上却说:
“曹老弟误会了!怎么忘了你!上次毕业答辩多亏了你帮忙,我到北京没多久,太忙了!这个号码也是刚刚换的!老弟你找我有啥事吗?”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不耽误你时间,是这样的,我这个场子最近遇到一个狠角色,把我场子砸了2回了,兄弟伤了十几个,比你上次烧的还厉害,我是暗里干不过他,明里也不想闹大,实在没辙了,只能请兄弟你帮忙了”
我沉默了一会,确实我还欠他一个人情,毕业答辩的时候要不是他,我能不能毕业可真难说。他也知道我欠他人情,所以才来开这个口。没办法,肯定要回去一趟,了了这份人情债!什么人这么猛我也想见识见识,好在这边治疗都稳定了,按部就班的治疗就可以了。
于是我接通了惜弱的电话,向她请假:
“惜弱,是这样!我老家有点事情,我必须回去一趟,想向你请一个星期的假”自从上次那件办公室狂野的事件后,她似乎觉得我看出了她的本来面目,一见到我就挺尴尬的样子,我在她面前也装不了老实本分了。工作中她也尽量回避我,很少找我了。
“哦,什么事情啊?要紧吗?”
“不要紧,没啥事,我妹妹结婚,我当哥哥的肯定要回去一趟”我就临时给她编了个理由。
“哦那是好事,你早去早回,这边的治疗你安排好,另外电话保持通畅,我怕有事找不到你”
“这我知道你放心吧,如果不是秦总这边治疗效果这么好我也不会向你请假,也许要不了一周就回来,顺便看看父母,这边秦总的治疗结果你也看到了。说不定等我回来就可以停止治疗了完全康复了。这边小张和小周我都叮嘱过了,按我的安排继续治疗就可以了。”
“那好吧!那你回去吧,替我向你妹妹道喜!”听到我这样说,惜弱也挺高兴。
就这样我向惜弱请好假在网上订好了第二天上午的飞长沙的机票,第二天下午一点不到就赶到了长沙。刚出机场大厅出口,就见曹峰和一凡都在等我,一凡一眼就看到了我,冲我直挥手。曹峰一直在找一凡说话,一凡爱理不理的,这两位曾经的冤家这个样子,看得我直想笑。
曹峰也看到了我,和一凡迎了过来,满脸堆笑的说道:
“关哥,你可来了,酒店都给你安排好了,先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他载我和一凡来到了长沙小天鹅酒店,这要在以前我就是想进去也没那个底气进去,来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一桌饭没个万儿八千的肯定搞不定。
大家都落座了,曹峰就开始诉苦了:关哥,事情我也跟你说了个大概,我真不是危言耸听,那家伙真不是一般人,我现在还有十几个弟兄在医院躺着呢!
“峰哥,他就不是人!”站在曹峰身后的一小兄弟哭丧着脸说道。
“闭嘴,现在有能耐了,打架的时候你他妈跑得比兔子还快”曹峰训斥道。
“关哥,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家伙在我们场子输了点钱,大概不到一百万吧,我们该返利的也都返利了,本来也都太平无事,谁知有天晚上这家伙得烂醉如泥还跑来来闹事,要我们把钱都退给他,我们几个弟兄把他一顿暴揍,当时也没觉得他有多厉害,谁知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第二天晚上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撂倒我二十几个兄弟,呐就这个猴精跑掉了”说罢他指了指他后面的那个小弟,我一看还真像个猴精,尖嘴猴腮的。
“师兄,看来那家伙确实有点本事啊,你不行就算了吧!别冒险!”一凡看着我说道。
曹峰瞪了一眼一凡:“关哥!别听他的,他再厉害也不是你的对手啊!你的神勇我们都是看到的,要不我也不会把你从北京请回来,我先和他约好,订好了时间我再来接你,估计也就几天时间,你就住这,吃喝玩乐我全包了”。
“怎么你才十几个弟兄,?”一凡笑着问道
“其他都在医院躺着呢”曹峰白了一凡一眼
“行吧,你先约好,我去会会他是何方神圣!不说了,我都知道了,就这么回事!吃饭”我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一凡和曹峰看到似乎放心不少。
当晚一凡也没有回校了,就和我一起住在酒店,我和他聊了我去北京后的情景,经历的种种事情。他是啧啧称奇,流着哈喇子心向往之:“师兄,你艳福不浅啊,我毕业后一定过去,搞定那谁那韩冰,如果秦惜弱你不要我也搞定”
“秦广慈我也不要,你要不要也搞定啊?”
“滚蛋”!
沉默了一会,我问道:“飞霞还好吗?她休学应该结束了吧?”
一凡见我问道飞霞收起了笑容,说道:“她已经回校了,那男的对她不错,给她在校外租了房子,经常过来陪她,我们见过。”
“哦,哦!那就好!”
“她她怀孕了!”
我心里一阵针扎般刺痛,没有说话。
“师兄!你别难过,我现在也没听她提到过你了,过去的都过去了!该忘的就忘了吧!”
“我没事!听到她过得好我挺高兴的,既然怀孕了,她不方便的实验你就帮她做了,一定帮她顺利毕业”
“这个不用你说!放心”
怎么会忘了呢?怎么忘得了呢?我知道她不愿意提起我,因为一提起我她的心和我的一样痛。。。。。
这些天一凡有空就来宾馆,我们两个出去胡吃海喝,搞得一凡都没心思做实验了。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三四天。我正纳闷怎么曹峰还没消息,结果他就过来了,一眼就看到他脸上的熊猫眼,我问:“他打的”?他点了点头没说话!看着平时威风八面,霸气侧漏的大哥,被打得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第二天天还没黑曹峰就把我和一凡接上了车,开了一个多小时,七拐八拐的,最后停在郊区一栋破旧的大房子旁边,似乎是个废弃的工厂,进去后一看满地都是废弃机器零件,破砖头,曹峰手下正在收拾,几台生锈的破机器被挪到一边,两个破桌子被拼到一起,十几个弟兄,砍刀的砍刀,钢管的钢管,一个个如临大敌,把曹峰围在中间。他们这个样子,把我搞得也紧张起来。这时就听门口一阵吵杂,只见守门的几个弟兄都胆战心惊的一步步退了进来。我知道正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