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
是在电梯那受伤的部位。
她去掀开裤脚,还没看到伤疤就被傅西楼翻身压下,单手捂住她的眼睛:“丑,你别看。”
伤疤的刀痕还没有完全褪掉,他不想让她看见。
虞苏有些生气,一把将他的手腕扯下,咬在他的掌心处,不轻不重。
酥酥麻麻的。
傅西楼眸子缓缓多了丝红意,他喉结上下滚动,不敢再动弹。
虞苏舌尖在他掌心舔了下:“给我看,嗯?”
尾音拉长,就像是在撒娇。
面对这样的虞苏,傅西楼向来就没有招架之力,身子撤开,躺在旁边,没有再挣扎。
随着她掀开裤腿,傅西楼闭上眼睛。
她手指拂过那道疤痕,密密麻麻的痒在不断的上窜,傅西楼的呼吸声略显急促,最后似变成了喘。
拿过旁边的药,虞苏认真涂在上面。
她抿着唇,郑重其事的语调:“你要老实点涂药,明白吗?”
“好……”
不管什么,他都听她的。
……
楼下会客室。
君妤双腿交叠,架在桌上,那双漂亮的手夹着一支烟,四个椅子腿只有一个腿着地。
看起来,格外随意。
君辞走过来,眼神敛下,直接踢了那条腿。
砰——
君妤使劲拽着君辞的裤腰带,冷冷的抬起眼,将烟扔了:“你有病?踢我椅子干什么!”
“坐没坐相。”
听到这四个字,君妤气的没脾气了,直接从地上起身,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挺狼狈。
“你一板一眼没必要要求我也一样吧?”
君辞理所当然的眯起眼:“我是你哥,应该管教你。”
“妈的!”
君妤凭借良好的修养爆了句粗口,抓了下头。
恶从胆边生。
双手极为快速的松了君辞的皮带,直接将他的裤子往下脱。
君辞看了眼落在地上的裤子,再看了眼君妤,眉头不断的跳。
他朝上穿,君妤朝下拽。
双方十分用力,都不肯松手。
君辞万年不变的表情隐隐有破裂的趋势:“君妤,你松不松手?”
声音含着怒。
君妤见好就收,松开手,乖乖的拍了拍刚才摔在地上沾的灰尘,重新坐回椅子。
顺带的还将一份文件递过来。
“作为哥哥,就去把这份文件送上楼吧。”
君辞已经将裤子穿好,抬头看了眼君妤,忌惮的看向那份文件:“里面是什么?”
君妤打了个哈欠。
靠在椅子上捶着腿:“虞小姐的健康检查,情况不容乐观,所以,就由你送去书房。”
她并不想承受傅西楼那冷的渗人的气场。
君辞拿过那份文件,想都没想就去了楼上。
三爷对于虞小姐的重视程度不用去掂量,那是看的比他命还重要的东西。
所以,得尽快送去!
君妤看着君辞的背影,可怜的摇了摇头。
刚才她准备将文件送过去的时候,就在拐角处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所以她打了退堂鼓。
啧!
君辞这个倒霉孩子。
倒霉孩子正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三秒过后,傅西楼冷沉着眼将门打开,寒着脸盯着君辞。
君辞从上到下将傅西楼打量完毕。
衣服凌乱、表情不满、耳根略红……
这是不好的象征!
得出结论,君辞惊讶的问:“三爷,你犯病了?”
傅西楼:“……”
他扫了眼君辞手中的文件,将身后的门拉上,直接去了书房。
君辞快步跟上。
书房内,傅西楼翻开那份文件,脸色愈发的沉。
到最后满是四溢的冷气。
傅西楼将文件扔进垃圾桶,搓了搓眉角:“出去的时候带去销毁。”
“三爷,虞小姐还有没有救?”
话落,君辞就察觉傅西楼的视线像刀子射向他,宛若凌迟,气场压的他喘不过气。
“我不想再听到不该说的话。”
这是警告,要不是念在君辞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份上,他早就让人顶替他的位置。
君辞立刻明白过来,单膝下跪:“是!”
傅西楼揉了下眉宇:“神医还没消息?”
“还未,天堑给的消息是神医行踪不定,只能随缘。”最后那两个字君辞实在说不出口,声音低不可闻。
天堑是全球最顶尖的黑客联盟,若他们都找不到,那应该就没有别的办法。
“继续找。”
“是。”
君辞从书房出来,傅西楼依旧还在里面,他斜靠在椅子上,盯着头顶的灯光。
手缓缓收紧。
眸底越发冷沉一片。
许久都没回过神,直到手机震了下,他才从椅子起身,回了房间。
这边,君妤看向君辞更显严肃的脸,嘴角轻微的扯了扯,嘚瑟不已:“挨训了吧?”
君辞眯着眼:“你知道我会挨训?”
说完,不由得朝前走了一步,将手中的垃圾袋捏的死紧。
君妤靠在门框处,翻了个白眼,长腿站的笔直:“就你这不会拐弯的性子,不挨训才是痴人说梦,好哥哥,认清现实吧!”
听她说完,君辞在原地沉默了会。
将刚才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和说的话重新回想了一遍,回想的特别仔细特别慢,一丝不苟。
可,他不觉得他说的话有错。
说的都句句是实话,为什么会得罪三爷?
君妤看他沉默,走过来伸手拍了拍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君辞,笑眯眯的:“是不是在想哪里得罪三爷了?来,叫声姐姐,叫了我就告诉你。”
这死直男木头脑袋,肯定就是因为说的是实话才得罪三爷。
没半点脑子的东西!
君辞将她手从自己头顶拿下,嗓音冷冰冰的:“不可能。”
哥哥永远就是哥哥。
想爬到他头上作妖,下辈子!
君妤觉得无趣,心烦意乱的想抽烟,可摸了摸口袋,就发现烟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君辞拿了去,还有个打火机,直接点燃手中垃圾袋。
火苗伴随着她的烟。
直接葬身火海。
她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可又打不过君辞,只能可怜巴巴的看向楼上。
什么时候她也能这么好命,像虞苏一样被人宠着。
这么想着,她又看了眼君辞。
算了吧。
这辈子都没这种可能!
……
楼上,房间内。
手机响了下,虞苏拿过,翻出页面。
是吴越发过来的,她请假一晚,吴越将题目和资料压缩成文件传给她了,她点开扫了眼。
准备做做题。
傅西楼走进来,将手机拿过去放在一边,嗓音透着不可置疑:“太晚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