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一阵失望，但也不放弃，道：“柳丽丽是你母亲吧。”
“你，你是谁？”柳思涵七窍玲珑心，很聪明，就这两句不挨着的话，让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我是你爸爸。”
“……”
果然，被自己猜到了。
柳思涵面色一变，心中莫名一股愤怒出现，但却依旧有些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
柳思涵可不好忽悠。
林寒急忙解释道：“我没有骗你，我跟你妈妈以前是邻居，我出国之前跟她有了你，等我出国后才知道这件事，可那个时候我回不来，等后来我才听说她去世的消息……”
柳思涵没听过林寒这个名字。
因为外婆从不提这个男人，顶多有的时候会骂几句，也是用‘混蛋’来称呼。
但外婆说过一件事，那混蛋跟她母亲以前是邻居。
这件事别人肯定不知道。
柳思涵目光急闪，脸色瞬间变了几下。
“涵涵！”
这时，步瑶小跑了过来，挥舞着手机，兴奋道：“我刚打电话说了，我妈妈也同意了，这周末我去你家里玩，你作业要给我抄哦……咦，他是谁呀？”
步瑶跑进后，才注意到气氛不对，看了一眼林寒。
“不认识，可能是人贩子吧，咱们走，离这种人远一点！”柳思涵面无表情，拉着步瑶的手，转身离开。
望着柳思涵的背影，
林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听到柳思涵的话和语气，他知道，柳思涵相信了他的话，但却不认他。
如果仅仅只是不相信他说的话，不会用人贩子来称呼他。
人贩子这三个字，明显是带着怨气。
不，
不对。
也不一定是不认他，可能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无法接受。
林寒心里自我安慰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无论如何，都要让女儿尽快接受自己。
曹川并不知道柳思涵这边的事。
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
因为根据剧情来看，
柳思涵初期压根不接受这个父亲。
剧情几十万字之后，还是各种不顺眼。
气运之子林寒也从不提自己捐款养大她的事，没有给她看那些信件和捐款收据。
到了原剧情后期，柳思涵自己无意间翻到那些信件和捐款收据，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大善人叔叔’，居然就是自己一直讨厌的父亲。
直到这个时候，柳思涵的心态才转变了一些。
接着她又不断的出危险，不断的被林寒相救，最后才彻底接受这个父亲。
毕竟她真的很缺父爱。
可那也是剧情后期。
现在脱离了原剧情，她也不缺父爱了，曹川能给她的远比林寒给的更多。
而且，
林寒现在也没了收据，连证件都没有，充其量算个被通缉的黑户人员。
……
“涵涵，涵涵……”
“啊？”
“老师叫你。”
“哦！！！”柳思涵站了起来，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
可她明显不在状态，支支吾吾的，半晌回答不出来。
好在她本就是学霸，偶尔走神老师也会特别宽容，不但没有说她，反而担心的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去医务室。
摇头拒绝后，柳思涵才脸色微微发白的坐下。
身边的步瑶低声道：“涵涵，你怎么了？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呀？那个来了？”
她们这个年龄，都已经来姨妈了。
但也刚来不久，还有些害羞。
柳思涵脸色一红，摇头道：“别说话了，好好听课。”
“是我不好好听课吗？”步瑶翻了一个俏皮的白眼，嘟嘟嘴不理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