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有些耻辱的哽噎了一下,只挤出一句蚊蝇般的话。
“……还行。”
傅寒声游刃有余接话道:“那我下次努力。”
江敛:“……”
又是下次。
江敛更希望再也没有下次了。
但是现在两人的婚约关系来看,是没什么可能性了。
傅寒声将那些衣服放好,才道:“收拾一下,下楼吃早饭。”
等傅寒声一走,江敛才将脸埋进抱枕里。
都已经第二次了,怎么还这么没有出息。
要是以后结婚了也这样,岂不是很丢人。
江敛足足给自己做了好几分钟的心理建设,才绷着一张小脸,犹如壮士断腕一般下楼。
傅寒声是她的未婚夫,又不是洪水猛兽,怂什么怂。
不许怂!
江敛本以为是傅寒声请的营养师和厨师在准备早餐。
但谁知,却是傅寒声挽着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黑色手环,将早餐端上桌。
江敛都愣了一愣,看着一桌子的早餐,明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你做的?”
傅寒声的嗓音惫懒:“不然?”
江敛实在是没想到傅寒声这样一个从小教养良好的贵公子还会自己做饭。
就连江敛自己和她哥,煎个蛋都能炸厨房。
江敛看着桌上的蔬菜煎蛋三明治,煎培根,烟熏三文鱼和烤面包,如果不是时间不够,江敛估摸着傅寒声还能再搞几个出来。
结合傅寒声家里除了打扫卫生的佣人之外并没有外人,江敛都怀疑只要是傅寒声在家吃饭,都是自己做的。
江敛由衷的惊叹:“真厉害。”
傅寒声弄完之后,明束也来了,他边吃饭边听着明束汇报工作。
江敛在傅寒声这里住的几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总是很忙。
这样平常稀松的场景,居然让江敛生出了一种婚后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饭后,傅寒声看着像是要离开去公司。
佛珠隐没在袖口内,只有那深色的流苏落下来。
那流苏有些散乱,有几缕还粘连在了一起,看着像是什么垢物。
实在是太不搭了,江敛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傅寒声看江敛那个视线,就知道她已经全然忘记了昨晚上的事情。
傅寒声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用餐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角,才开口道:“上头是你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江敛愣了好半晌,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是哪儿沾上的。
——你闻过花蜜吗?
她面上一烫,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脸烧了起来,近乎坐立不安。
傅寒声在那种时候,怎么能这么……
江敛都羞耻异常,不想用“色”这个词去形容傅寒声。
怎么看怎么和他搭不上边。
在一边的明束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他跟了傅寒声七年,上能单枪匹马去谈上亿的合同,下能维修秘书办的厕所,更是对傅寒声的大部分心思都了如指掌。
这是他头一回没有get到傅寒声和江敛的这两句。
毕竟这种靡艳对话,是从来都和他家老板沾不上边的。
他也不知道这串流苏怎么了,能让傅寒声对面的明艳美人,露出一副羞愤欲死的表情来。
江敛:“我、我帮你弄干净。”
傅寒声将餐巾放下,才伸手去取下那串他从不离手的佛珠,推到江敛面前,不徐不疾。
“好。”
江敛连忙收起那串佛珠,握在手心里,恍如烫手山芋一般。
所有认识傅寒声的人,无不对傅寒声戴了这么多年的佛珠倍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