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苏芊墨外婆的心脏搭桥手术十分顺利,只需住院十天就可以回家休养。
苏芊墨终于放下心,离开医院,回家拿些换洗的衣物。
家里没人,寂静阴凉。
苏芊墨回房间收拾东西,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古怪的气息,她猛一回头,看见许国忠放大的猥琐的脸!
“嘿嘿,小芊墨,你可回来了!”
许国忠伸手就去抱她的腰,苏芊墨迅速一个闪避,躲开他。
“跑什么?”许国忠脸色一沉,眼里冒起阴邪的光,冷笑两声,“你是不是想带着你外婆离家出走?我告诉你,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休想就这样走掉!”
“你想怎么样?”苏芊墨往后退,警戒的盯着他,“这些年,你也拿了不少外婆的积蓄!我并不欠你!”
许国忠肥硕的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既然不欠我,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走啊?是不是因为害怕你阮阿姨手里的那份东西?”
苏芊墨一惊:“你知道?”
许国忠呸了一口:“阮桦琴那婆娘,居然瞒了我这么久!要是早让我知道有那份东西,哼哼!”
苏芊墨知道他的半句话。
如果他早有把柄在手,早就拿它来威胁她,强迫她!
“那你现在怎么知道的?”苏芊墨追问。
“还不是因为那婆娘偷偷和人交易被我发现……”许国忠差点说漏嘴,急忙打住,胖手一扬,就冲着苏芊墨的小脸摸来,“小芊墨,反正你在这个家也住不久了,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
他嘿嘿淫笑着,抓住苏芊墨的手,就往旁边的小床上压。
“你放开我!”苏芊墨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又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你说的什么交易?阮桦琴拿那份视频跟谁交易了?”
“想知道?那就先让老子爽了!”许国忠抓住她挥打的双手,摁在床头,另一只手去脱她裤子。
他一脸急色,垂涎的样子几乎要流下口水。
他这个继女,实在太勾人,他已经觊觎了好久,再也不想忍了!
“小芊墨,你乖乖的啊,我也不想让你太痛。”他被苏芊墨双腿踢的解不开她裤子,就先去脱自己的,肥肉横飞的脸上堆起状似温柔的笑容。
苏芊墨恶心欲呕,狠狠咬牙,才让自己挤出一句话来:“好,你别弄痛我。你先把手拿开,我都被你捏淤青了!”
许国忠单手不好脱裤子,就松开了她,然后急吼吼地解裤带:“行行!你识相点,我保证不弄疼你!”
苏芊墨被他压在床上,手机就在枕边,她悄悄去摸。
谁知道这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她知道遮掩已来不及,手指飞快的一点,按下接听,不管来电的是谁,放开嗓子大声尖叫:“救命!我在家里!救命……”
她来不及说更多,许国忠狠狠一耳光甩过来,抢过手机,挂掉,用力摔在地上。
“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国忠大怒,咝一声扯开她上身的棉T恤,低头就啃咬。
苏芊墨被他一耳光打得眼前有点发黑,她咬住自己的舌尖,让痛感使自己保持清醒,一声没吭,右手背过来压在自己背后,一点点挪动,摸到枕头底下。
枕下,有一把美工刀。
苏芊墨眸色冷冽,握紧手里的刀,骤然扬起,用力划下!
瞬间,血光飞溅!
许国忠吃痛大惊,本能的一掌甩开苏芊墨,跳下床去。
“贱人——你!”他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还好老子避得快,要不然就被你捅死了!”
苏芊墨衣衫凌乱不堪,她坐起来,手里紧紧握着小刀,嗓音锐利冷厉:“你敢再碰我试试!就算我今天捅不死你,总有一天趁你喝醉睡觉的时候杀死你!”
她苍白的小脸一片狠色,竟有一种慑人的凛冽。
她又道:“刀子捅不死你,还可以下毒,你总得吃饭喝水,我总有机会。再不然,你每天都要出门,我可以开车撞死你,你喜欢哪一种死法?”
她一点也不像在说笑,脸颊被打得红肿,雪亮的眸子却渗出狠决的光芒。
当年她十六岁,外婆就是为了护她,才失手捅了许国忠一刀,而被阮桦琴偷偷录下来。
这几年,她一直活在这份威胁之下。
今天她差一点就失身了。
她不能再忍耐,不能让外婆再回来看到这种场面。
死有什么可怕,更可怕的是永远活在恐惧里。
“你、你你……”许国忠按牢受伤的手臂,一时间有点结巴,看她像看一个变异的疯子,心底却不自禁有几分惊惧。
如她所说,一个屋檐下,她真狠了心要毒死他,其实真的不难。
“滚。”苏芊墨用刀指着房门。
许国忠莫名就移动了脚步,往外走去。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巨大的踹门声——
嘭嘭嘭!
响个不停,直叫人心慌。
许国忠本就心虚,这会儿吓了一跳,更没胆去开门。
没想到外面踹门声停下,又响起“咔嗒”两声,大门竟被人撬进来了!
“谁?你、你是谁?”许国忠慌张大叫。
来人身形高大颀长,一张俊脸如雕似琢的冷酷而完美,他只冷冷瞟了许国忠一眼,就往里面走去。
他浑身强大的气场,让许国忠连靠近都不敢,就愣愣的站在那里。
好一会儿,许国忠才想起来,这是他家!一个陌生人凭什么撬他家的门?凭什么擅自闯进来?
“喂——”
他才一开口,突觉手臂剧痛,顿时哎哎痛叫起来。
这个黑西装男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长得壮硕如塔,一秒钟就反扭住他的手臂,痛死了!
“我劝你最好闭嘴。”黑西装男人的声音冷若冰刃。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进我家,凭什么抓我?”许国忠被反拧着的手臂正好是流血的那一只,痛得直冒汗,想使劲扳回,却撼动不了分毫。
“阿鹰,关门,我要亲自动手。”霍景锐已经走到苏芊墨的房间,一看到她衣不蔽体的模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俊脸阴沉,锋锐眸子染上一抹嗜血的狠戾。
“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