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歲的衣服還在他那裡，她的羽絨服，是她花了三百塊買的。
她只有兩件羽絨服，肯定是要拿回來。
所以姜歲時不時就去他那裡看看，這天她沒等到顧硯北，卻撞見了蘇然。
蘇然從電梯裡出來，盯看著想要離開的姜歲，“是你。”
姜歲對著她點了點頭後，便打算離開，可蘇然卻伸出手攔住她。
衣著華麗，妝容精緻的蘇然捏起姜歲的下巴，“倒真是張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蘇然最是看不上這種氣質的同性。
“跟顧硯北搞過幾次？”
姜歲推開她的手，“你想知道，可以去問顧硯北。”
蘇然嘲弄的掀起唇角，踩著高跟鞋高高在上的打量著她：“你是周衡的女朋友，卻爬上了顧硯北的床，是在拿周衡做跳板，接近顧硯北？”
她言語嘲諷，表情更像是在看什麼低賤的東西。
姜歲抿唇，“……你跟了顧硯北又去找劉建春，也是踩著顧硯北去接近劉春建？”
蘇然冷笑一聲，“男人面前裝的楚楚可憐，同性面前就不裝了？”
姜歲：“你跟顧硯北在一起的時候，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蘇然眯起眼睛，“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所以你們之前就搞上了？”
姜歲沉默。
覺得被欺騙的蘇然憤怒的揚起手要扇她，被回來的顧硯北按住手。
蘇然冷著臉：“放開。”
顧硯北：“來我這裡，就是為了打人？”
蘇然甩開他的手，仰起頭：“我以前打人，你只會幫我，從來不會攔我，搞出感情了？”
顧硯北負手而站：“劉夫人，我現在還有資格幫你打人？”
蘇然臉色一白，“你叫我劉夫人？如果不是你那晚跟她亂搞，怎麼會有我跟劉春建的事情！是你背叛我在先！”
姜歲覺得他們吵，她還是離開的好，便腳步很輕的朝著電梯走。
蘇然冷聲：“給我站住！”
姜歲腳步頓住。
蘇然冷笑：“你走什麼？該走的人是我，良宵苦短，顧總好好享受！”
蘇然甩手進了電梯。
姜歲看到顧硯北握起的手掌，她想，顧硯北肯定還沒放下蘇然。
在電梯即將關閉時，姜歲看到顧硯北動了。
隔著電梯即將關上的一條縫隙，蘇然驕傲的揚著下巴，看著走到電梯前的顧硯北。
只要他伸出手，就能阻擋電梯門的關閉。
但這個危險的舉動，顧硯北沒做。
在電梯門關上後，一旁的樓層顯示器上不斷跳躍著向下的數字。
顧硯北眸色深深。
在他開門回家後，姜歲想了想還是跟了進去，她說：“我來拿我上次放在這裡的衣服。”
顧硯北淡淡瞥她一眼：“丟了。”
姜歲愣了下：“為什麼？”
顧硯北沉眸：“臭了。”
她那一身衣服溼漉漉的衣服裹在塑料袋裡，泡久了一股子怪味，顧硯北發現的時候就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姜歲捏著手指，秀氣的眉毛蹙起：“可是那是我的。”
她的東西，丟之前不問問她嗎？
顧硯北有些不耐煩，“再給你買一件。”
姜歲不吭聲了，可她想了一想後還是不放心的叮囑，“要充絨量高一點的，我一般都穿m碼。”
顧硯北喝了不少酒，按著漲疼的太陽穴：“會煮醒酒湯嗎？”
姜歲看著他難受的樣子，“……我可以跟著視頻學。”
顧硯北手下的動作一頓，掀起眼眸看向她：“……廚房在那邊。”
姜歲點頭，他家裡她來過這幾次後，基本上已經摸熟了。
姜歲來到廚房，沉默了好久以後，才雙手光禿禿的來找顧硯北，“你家裡……什麼都沒有，我怎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