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今日出门是办事的,没带他们。”沈妤安解释。
沈母瞅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屏退下人,单独问她,“安儿,我前些日子,恍惚听见平安侯府出了一件丑事,说是姑爷他在府里跟一个女子有了首尾,侯府老太太似乎还想让他娶这女子当平妻?
有这事吗?”
沈母原听着这种传言,觉得有些离谱,就没信。
可今儿女儿独自回娘家,沈母不由得多了个心。
沈妤安微微耸眉,“那女子便是太太江氏的娘家侄女,是陆锦辰的表妹,他们俩啊,在我进侯府前,就已经情根深种。
不过是江家嫌弃陆锦辰没出息,阻了这段姻缘,让这江楚月另嫁了。
如今,江楚月和离回家,没有安身之所,便投奔姑母……
哎,娘,也是我蠢,竟然留了这么一个下贱的荡妇在府里。”
沈母静静的听着女儿的话,一副银牙几乎咬碎,待女儿说完,她方气道,“竟然还真有如此龌龊之事。
好个陆锦辰,亏我往日还当他是个好的,只叫你平日待他好些。
哼,他却如此欺负我女儿?”
“娘,不止他呢,府里老太太和太太一起找我,让我同意让江楚月当平妻,我没干。”沈妤安向母亲告状。
“岂有此理!他们怎敢如此欺负我儿?”沈母当即一掌拍下,那么结实的梨花木桌子,咔嚓一声,碎了几道裂纹。
沈妤安知道母亲的本事还有性情,忙就道,“娘,您先别气啊,收拾这帮人,你女儿我一个人就够了,可轮不到您亲自动手。”
“那我也不能便宜了这一家子下流胚子。”沈母气道。
沈妤安撇嘴,“娘,人家毕竟是侯门,咱也不能真的拿刀一刀一个的砍过去。”
“白天不行,咱们可以晚上。”沈母小声道,一面对着沈妤安做了个刀切的手势,“就算不砍死,砍个半死出出气也好。
我安儿那是娘的宝贝,怎能让他们如此欺辱?”
越说,沈母越气,“哼,想当年,权势滔天的宁王殿下想纳你做妾,我跟你爹也能拼了这条命将你护住。
原以为你嫁那么一个平庸的侯府,去了之后便能当家做主,省去许多世俗麻烦,没想到啊,就这样的人家,还敢欺辱你?
都怪你爹当年相中了陆锦辰这个表里不一的草包……”
“娘。”沈妤安忙抱着沈母的胳膊撒娇,“就不要怪爹了,这事我自己也有责任,都怪我年轻浅薄,被陆锦辰的那副皮囊迷惑,哎……”
“你这丫头!”沈母睨她一眼,重重叹道,“你也就这点随了我了。”
沈妤安扑哧笑出声来,随后又问,“爹跟大哥在府里吗?”
沈母一撇嘴,皮笑肉不笑,“在你祖母那呢,你二叔才从外省回来,这不,叫你爹跟你大哥一起去喝酒了呢。
哼,这些年,他倒是借着做生意的名头,整日里天南海北的到处游逛,钱不见一分拿回来,倒一年里不知往里填进去了多少。
亏得老太太也敢说二老爷为着沈家家业,常年在外奔波,辛苦劳累,呸!”
沈妤安听罢,心内叹息,果然,一家子人口多了,自会出矛盾。
当年,为了她免遭宁王侵害不得已让她早嫁之外,也是因为打听到陆家大爷早逝,如今只有陆锦辰一个,想着她嫁过去人口简单,生活上不会有太多的摩擦,沈父沈母才勉强应下的。
果然,世事难料啊!
提到沈家老太太和二叔那边,沈母便不高兴,沈妤安岔开话题,问,“娘,前些日子,我差人给府里送了红果果,你们可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