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暗了下去，转身走了。
我想，他迟早会签字的。
15
在病房呆了四天，程浩泽就来缠了四天。
阮阮一直在外面拦着他，也有疏忽的时候。
他像是开始刚追求我，鲜花礼物不断，哄小女孩的手段层出不穷。
我以前很渴望的事情，现在看着他做却比不上看着窗外发呆。
“程浩泽，小金毛你最近有没有去看？”
他反应过来，脸色一沉，道：“我现在回家看看。”
四天了，现在才想起来。
我低下头：“不用了，我早就让阮阮把小金毛接到她家。”眼光看向他，带着一丝不屑，“程泽浩，有生命的礼物都不重视，更何况是这些死物，只是用来应付形式罢了，热情一过，你自己都不知道把它抛那里。”
他沉默不语，离开了。
我出院以后，正式在阮阮名下的公司设计部上班。
我设计技巧很好，’凤凰涅槃’系列的珠宝越来越火。
空闲时间也越来越少，下班以后遛遛小金毛，日子过的休闲。
除了程浩泽每天都在公司门口守着，生活并没有什么起伏。
他同我说：他不想离婚，他是爱我的，之前是他错了，以后他会对我好。
我没有说话，他还是坚持每天都来。
一个星期后，陈依婷主动加了我微信，约我在咖啡店见一面。
我答应了，下午遛弯的时候去的，她神情颓败，不似之前那样有活力。
我要了一杯果汁，问她要什么，她没说话。
默认和我一样吧，我和服务员说。
她看了我许久：“你赢了，开心吗？”咬牙切齿。
“你是不是忘了，陈小姐，程浩泽是我丈夫，有什么输赢一说呢。”
她嗤笑了一声，“丈夫。”用不屑地眼神扫视着我，“阿泽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也就是现在你的孩子流掉，他心里有点愧疚，等这段时间过去，还是会来找我的。”
她错了，如果这只是件小事的话，她就不会来约我见面，现在说的这些话也是在给自己撑腰，麻痹自己。
她知道，程浩泽这次真的对我上心了，才会如此慌乱，来宣誓主权。
可惜，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已经不在乎了。
昔日的活力少女，满脸都是算计的样子，着实不太好看。
我没了和她说话的兴趣，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她突然哭了出来：“我也喜欢他这么长时间，我这么优秀，不就算计了你一下，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了呢？”
喜欢一个人从来不能成为伤害的借口。
16
回到公司，办公桌上放着我喜欢的玫瑰。
程浩泽又来过，他似乎还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我的耐心耗完，不想再同他纠缠，给自己的侓师打电话。
还没接通，就看到程浩泽出现在我的门口。
温柔地看着我笑，“晚晚，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喜欢这花吗？”
我随手把花扔进垃圾桶，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他的笑容一僵，“晚晚，之前是我错了，可以在给我一次机会吗？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么优秀，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陪着你好不好？”
“程浩泽。”我面无表情地叫出他的名字，“在我叫保安来之前，你最好快点离开公司。”
我转过身 ，对着他，说出来的话字字扎心，“程浩泽，我们原本有个孩子，他为了你的白月光而来，也为你的白月光而死，这么大的隔阂，我们回不去了。”
程浩泽呐呐道：“怎么会回不去，家里还有我们不久前买的蔬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