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翼帆猥瑣的笑聲,讓人聽了直犯惡心。
“吳翼帆,你好歹在東海市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做出這種事,以後東海市的江湖可再也容不下你!”
高峰本以為吳翼帆會有所忌憚,豈料。
“高峰,別以為仗著高冰冰做靠山,就成龍成鳳了。老子今天把話挑明白了,就算高冰冰到了現場,老子該殺殺,該玩兒玩。你趕緊給老子滾,不然連你一塊辦了。”
吳翼帆一方只有三十來人,而高峰一方則有五十來人。
吳翼帆在人數方面處於劣勢,但他卻絲毫沒有畏懼,反而更加猖狂。
他一手掐緊夏恬恬的後頸,露出淫邪的笑。
說話之時,還伸出一隻猥瑣的手,在夏恬恬身上游走。
“吳翼帆,你找死!”高峰怒了,就要帶頭殺過去。
然而一道快若閃電的影子搶在了他的前頭。
看不清,卻已經將吳翼帆的那隻鹹豬手鉗住,翻了個180度。
“這個年代,畜生都這麼喜歡作死?”
吳翼帆現在身不由己,被強迫著跪倒在地上。
“你是誰?”吳翼帆忍痛,問了出聲。
“我是誰?養狗的,家裡養的狗餓了,出來給它找點口糧。”
吳翼帆自問不認識對方,莫非是誤會?
“我有錢,你要給什麼口糧我都可以買給你。”
“不用買!”葛六看向吳翼帆被他鉗住的那隻手,露出貪婪的目光。
“這隻手就挺合適的,手越賤,我家狗越喜歡!”葛六在笑,笑得滲人。
伴隨著葛六的冷笑,一陣軟綿綿的碎裂聲響起,葛六捏住吳翼帆那隻手臂的兩端,慢慢擰動,如同擰毛巾一般。
骨頭緩慢地碎裂,痛,旁邊人看著都痛到皺眉。
“太狠了,太殘忍了!”
有人不忍直視,將視線挪移開,他們算是看出來,突然冒出來的人,純粹是在折磨人。
“啊!”吳翼帆慘叫出聲,疼痛的眼淚狂飆。
“連得有點緊,擰不斷,看來要勞煩你辛苦跟我走一趟了!”葛六此刻笑得越和善,就越加令人膽寒。
“大哥,求您饒我一命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吳翼帆已經體會到葛六的可怕,他腦袋撞向地面,拼命地磕頭求饒。
“饒了你?我可不敢!”
就在這時,吳翼帆的另外一隻胳膊也被擰碎,碎骨刺入血肉,痛,痛得令人絕望,痛得令人想要立即去死。
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夏恬恬,此刻也是被嚇得臉色煞白。
她也害怕,她也恐懼。
但是,此刻的她有多麼恐懼,多麼害怕,就有多麼溫暖。
吳翼帆的一群小弟都看傻眼了,老大被人輕易制服,而且對方人多勢眾,他們不敢出手。
“還愣著幹嘛?將他帶回去。”葛六冰冷冷地瞥了高峰一眼,抓緊夏恬恬一隻手臂,拉著她離開了皇朝酒店。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卻給現場之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
大魔王,瘋子,或者還有別的稱號。
葛六才出了皇朝酒店,沒走兩步,就又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那是一名光頭,臉上還有一道拇指粗的刀疤。
“小子,沒想到吧!敢搶我女人?可算讓我逮住機會了。”光頭嘿嘿一笑,他身後跟著上百名持刀的兄弟。
“知道老子是誰嗎?h道刀疤哥,手下幾百號兄弟,上次沒帶人被你搶了女人,這次專門來找場子的。”
刀疤得意洋洋地笑了出來,他手下的兄弟齊齊晃動手中亮閃閃的金屬片。
“砍他,給我砍成肉泥!”
刀疤惡狠狠地下令。
上百號持刀小弟,向著葛六沖了過來,高峰想要帶人出來幫忙,但是吳翼帆身後的那群小弟在這時,竟然瘋狂地向著高峰一夥人殺去,完全不顧吳翼帆的生死。
“瘋了嗎?”高峰呸了一口唾沫。
“殺!”他抽出一把大砍刀,迎了上去。
此時,葛六孤立無援,身邊還帶著個受傷不輕,且驚魂未定的夏恬恬。
“小子,你今天插翅難逃,死定了!”刀疤得意地笑,他看葛六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屍體。
葛六脫去上衣,他那深藏不露的肌肉首次展現在世人面前,他眼睛變得赤紅,似有兇獸從其中衝出。
夏恬恬輕輕拉了拉葛六的手臂,低著頭,小聲說著。
“別管我了,你走吧!”她臉色依舊蒼白,此時卻並不恐懼,只是眼角劃過的一滴淚水似在透露她的不甘心。
“傻女人,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純粹看他們不順眼罷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葛六冷漠地說完,全身青筋暴起。
眼中的赤紅開始向著全身蔓延。
葛六看了眼他自己的身體,今天是個好日子,紅色好啊,紅紅火火的,多熱鬧,既然這樣,那就讓它再紅豔一些吧!
刀疤那群小弟的刀口距離葛六已經不到三米。
葛六動了,他的身體像是鬼魅,速度很快,幾乎突破了肉眼的極限,這不是人類應該擁有的能力。
葛六的拳頭很硬,像鋼鐵,一拳轟出就是一人倒地。
“都想要我葛六的命,那就來拿吧!”
葛六仰天長嘯。
他出手太快,以至於那群小弟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癱倒在地。
“好恐怖的拳力,這一拳下去,骨頭都要被打斷。”刀疤遠遠看得清楚,心中一驚。
但他的一群小弟明顯姿態瘋狂,拼了命地向著葛六殺去,葛六再次施展極限速度,瞬間轟倒一圈五六個人。
葛六的腰,比先前彎曲了一些,他大口大口地呼著粗氣。
刀疤帶來的小弟,都是一群狠角色,個個都不怕死,比他這個當老大的不知道兇狠了多少倍,完全不像是一夥人。
那群小弟就像喪屍,沒有知覺,只有本能,本能驅使著他們將葛六砍成肉泥。
葛六連續施展了九次極限速度,同時揮出了數十拳。
他的體能逐漸跟不上,眼中的赤紅也變得暗淡,這是力竭之前的徵兆。
面對葛六瘋狂的拳頭,幾近一拳斃命的拳頭,毅力再堅定之人,都會產生動搖。
沒有真正悍不畏死之人,如果有,那就是他所見識到的死亡還不夠多,還不夠殘忍。
遠處響起一道嘹亮的中年人聲。
“葛六賢侄,別來無恙啊!”中年聲音爽朗,似乎與葛六關係親近。
葛六眸中卻閃動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