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湛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不仅可以和母亲一起用膳,还能和夏荷姑姑练拳脚,母亲真好!
“郡主,不好了…”
夏荷慌慌张张跑进来。
春晓连忙走上去拉住她,“你这是怎么了,像什么样子!”
夏荷对着萧云汐俯身行礼,急忙说道:“刚刚有小丫鬟来报,说泽哥儿早起就嚷着头疼肚子疼,到现在都没起来。老夫人派人请了好些大夫!泽哥儿身边的小厮跟老夫人讲,是您把泽哥儿给累到了!”
“鸳鸯正往咱们院子里过来,怕是老夫人要朝您发难了!”
正说着,就有小丫鬟报,鸳鸯来请郡主往寿安堂去一趟。
春晓焦急地说道,“郡主,来者不善啊!”
“呵,她来者不善,你家郡主还去者不善呢。”萧云汐无所谓地摆摆手,转头想吩咐陆湛继续练字,但看到他眼中的担忧,改了主意。
“湛哥儿,带着你这些天的课业,随母亲一起去寿安堂看看。”
“春晓,陈太医还有多久能到?”前两天萧云汐身子不舒服,请了陈太医来把脉,今天刚好来回诊。
“应该快了,吩咐两个小丫鬟,陈太医到了,直接请他去给泽哥儿把个脉,看看他到底哪里不舒服!”
“夏荷,你带着鸳鸯,去把这段时间里,泽哥儿的课业拿过来,一起带着。”
吩咐好,萧云汐对陆湛笑了笑,说:“湛哥儿,母亲今日再教你第二课‘打蛇打七寸’。”
说完,萧云汐迈步向外走去。
湛哥儿看着母亲镇定自若的样子,突然间不害怕了,快步跟了上去。
寿安堂气氛沉重。
老夫人面色依然阴沉,林婉儿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泽哥儿的丫鬟小厮们还跪在院子里。
“祖母,这是发生了何事?”
陆靖廷下朝回来,一看寿安堂里的情形,立马皱眉。
这是又在闹什么?
老夫人无奈地叹口气,把缘由讲给陆靖廷。
“靖廷,你在外面可曾听说过这种练字的法子?”
陆靖廷垂眸,萧太师是三朝帝师,文学泰斗,书法更是名扬天下,想来,不会有错。
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林婉儿,说:“孙儿不曾听闻有这样的方法。”
林婉儿闻言抬头,急忙说道:“难道是江先生和郡主串通好了?”
陆靖廷心里闪过一丝厌恶,沉声道:“萧太师的弟子们虽然不全都是书法大家,但上至陛下及众位王爷皇子,下至翰林院各位大人,只要是得到过萧太师指教的,皆写得一手漂亮大气的字。”
说着,陆靖廷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翰林院王大人的堂兄,现在父王麾下为将,这是他托我转交的家书。”
信封上“吾兄亲鉴 愚弟敬上”八个字,说不出的漂亮大气,就连不识字的林婉儿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陆靖廷看着沉默的老夫人和林婉儿,继续说着:“王大人不是萧太师的门生,只是有幸被萧太师指点过一二。”
老夫人心中大惊,连学生都算不上,只是指点一下就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
林婉儿快把手里的帕子揉碎了,硬着头皮说道:“可是泽哥儿才五岁,天天嚷着手腕疼,现在更是头疼得都起不来床了,沅姐儿也是,天天皱着小脸哭,说怕去飞羽阁读书…”
若是以前,陆靖廷也会随声附和,再去找萧云汐麻烦,然后把泽哥儿和沅姐儿领回来
可是,他已经不是六年前的毛头小子。
这些天,他四处打听,了解下来,只要提到儒学与史学,所有人,就连路边小摊贩都知道,萧氏一族,乃当世翘楚。列国十大文豪,萧氏子弟就占了三个,还有三个是萧太师的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