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寂点头,公主还是关心他的。
连城有点恼了:“谢少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都不跟我说话。你该不是还在为——” 她叹气,“这都过去多久了,有半个月了吧?”
谢寂平静道:“十七天。”
连城一噎,记得这么清,他果然还在介意。
她劝道:“谢少卿,人之大欲,不丢脸。你有这反应是好事,说明你是正常男人。我都没说什么,你还和自己过不去了?”
谢寂心想,你若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有意岔开话题:“听说你前日避让我母亲的马驾,公主不必如此,按礼制即可。”
“这有什么,咱们是朋友,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避让的,你不满意?”
她是说者无意,谢寂却听到心里了,连城真是……
连城又低头去看他的腰带,这回该系结实了吧?
上次是他系得太松,绝不是她手劲大。
谢寂被她看得不自在,公主这是往哪看呢?懂不懂矜持?
连城不怀好意道:“……对了,刚才那位朱小娘子,就是水榭事件人物之一?”
她将永安说的传言称之为水榭事件。
谢寂皱眉,这有什么好笑的?
她又听到了什么?该不会又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吧。
果然,连城贼贼道:“听你同其中一位,衣衫半解,干柴烈火时,被另一位打断了?”
谢寂:……
他真生气了,什么干柴烈火,谁瞎传的?
“哈哈……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啧……她们有没有互相扯头发,或是打对方的脸?”
她笑得微微弯下腰,扶住旁边一根竹子站住。
想到话本上男人该有的反应,她又压低声音:“我就是有些好奇,你们真的在水榭?咳……小少卿……”
谢寂牙都要咬碎了,他忍无可忍上前逼视她,眼中黑亮得吓人,像是燃烧的火焰。
连城不由退后,背靠在竹子上。
谢寂一只手臂绕过她侧腰,手扶着竹子,几乎要将她抵在上面。
他很想将她的手按向身下……但这么做实在畜牲,想想就畜牲。
也不想想是谁先挑起的?
她还笑!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连城偏过脸,似乎有些不适,他将她的头掰向自己,低道:“连城,别听信流言。我们只是聊了两句,再无其它,你信我可好?”
他不希望连城对他有半点误会。
他谢寂,不是对谁都低俗的。
连城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谢寂,莫名有些气怯,她点头。
继尔又辩解:“对……对不住,刚才是坏连城在作崇,我是好连城,我保证不再笑你。”
啊,坏连城做的事,跟她好连城有什么关系?
她强词夺理的样子有些心虚,眼睛还眨个不停。
谢寂心中突然软得不行,什么好坏连城?她就是她,还想赖账不成?
谢寂抬高头,下巴若有若无擦过她的柔软发顶:“……嗯,好连城。”
小公主,你这么任性,我实在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两人隔得太近,气息交缠,连城都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味。
她有些心慌,伸手将人推开,摸出那只蓝色香袋:“你,你要不要这个?”
谢寂接过去看,公主竟然有如此丑的东西?
他平日不算铺张奢华,但作为世家子弟,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致,哪里见过这么丑的物品。
他艰难道:“好丑……公主喜欢香袋?我送你一些漂亮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送连城一些礼物。
连城怏怏收起来,她也是要面子的,算了,不喜欢就不给他。
本来还想邀请谢寂过几日去她的庄园看看,这下也没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