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轻笑:“放心,她的身体我清楚,祸害遗千年。回去告诉贤妃,七妹在我这里养着,她不懂礼数,我要好好教她。”
她又写信让侍卫送去宫里给皇帝。
上面写着:宁和死性不改,故态复萌,口无遮拦,迁怒于人。
贤妃找到皇帝哭哭啼啼。
“陛下,你平日偏疼连城也就算了,妾无话可说。但今日她实在过份,打了宁和还不算,又将她关起来。连城是你女儿,宁和就不是了吗?”
皇帝已经看了连城的信,他怒道:“宁和不可理喻,自己身体不济,非要迁怒别人。她不止一次,去年宫宴,就罚了柳尚书的女儿,这次又故态复萌。就让她在连城庄园里待上几天。”
贤妃:“陛下何以偏心至此?宁和在连城手上还会落得好吗?”
“贤妃啊贤妃啊,朕让你打理后宫,以为你会有些长进……哪知你竟将自己女儿教成这样,我看她是随了你!”
贤妃慌忙跪地,“是妾失管教不严,妾有错。”
“你们母女——”
皇帝一阵无力,“便让连城出了这口气吧,她行事有分寸,不会真将宁和如何。”
他虽然没那么疼宁和,但也不希望她出事。
贤妃心里一阵苦涩,她费心侍奉皇帝二十年,可在皇帝心里,始终没能越过皇后,就连她的儿女在皇帝面前,也远不及皇后的一双儿女。
眼下她容色渐衰,宫里美人新进不断,皇帝许久未去过她的寝宫了,她最大的指望,便是她的儿子。
可她不知道的是,儿子其实私下在拉拢谢家,若是知道她此番行径,定会恼火。
次日,谢阶庭前来请罪,皇帝摆手:“不过是小女孩之间的玩笑争执,无伤大雅,谢相别放在心上。”
谢阶庭坚持:“等宁和公主回府,我再让小女登门向她赔罪。”
那天的事情他听说了,连城掌掴宁和,并将宁和带回了自己的庄园。
虽然如此,但他们对宁和的态度还是得有。
皇帝抬手疲倦道:“不必了,就依连城的意思,此事到此为止。唉…….有时想来,养儿养女都是债。”
连城如今是谢润心中的大英雄,她正在向哥哥们讲那天的事情。
她之前已经讲过几次,但今天大哥从官署回来了,她要再讲一遍。
“公主力气真大,一巴掌就将宁和公主打倒了。”
“后来她又将她揪起来打,最后将单手将人拖走。”
……
几个哥哥都在笑,再次听来,谢览依旧有些心惊:“公主手劲那么大?也是,听说陛下亲手教过她箭法。”
谢宣庆幸:“幸亏咱家没人做她的驸马,不然真有罪受,公主哪是好侍候的。”
谢润闻言不满:“公主才不会无端罚人!我要是男的,定要做她的驸马,她长得美,又有钱,还会打人,跟着她不受委屈。”
她拿出话本,“你们看,据说这是民间高人写的公主话本,我觉得很好。”
几人看到那话本上的名字,《公主的娇娇夫郎们》,他们嘴里的茶水都快喷出来了。
“不是……这,这都些什么啊?娇娇夫郎…..们?”
“不行吗?公主也在看呢,她说,男人会撒娇,吃喝愁不了。娇娇软软的男子没什么不好!”
她去用摇晃谢寂衣袖:“大哥,你觉得有道理吗?”
谢寂若有所思。
谢览笑她:“就算你是男子,公主也未必就能看上你,你太矮了……公主眼光高着呢,端午宴时,多少男人为她涂粉抹脂,争奇斗艳,她到底是谁也没选,不清楚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