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女流,怒发冲冠却不是为了自己,但她那股决然的气质,吓得周围一群男人都胆战心惊。
他们甚至有种错觉,仿佛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头来自九幽的凶兽,甚至比九幽的凶兽还要可怕。
夏恬恬捡起发姑遗落在地面的那把短刀,横向在场众人。
巾帼泪,巾帼魂,临死不惧,血染长空。
发姑心脏被刺穿,已经没救,躺在地上,看向葛六,不知在想什么。
煞动了,刀疤的那群小弟也动了,他们齐齐冲向葛六。
。
“杀!”杀声震天,引得天地共鸣。
葛六已经无力地闭上了双眼,在他闭眼之前,看到了高峰冲了过来,高冰冰也亲自带了人赶到。
一场更大规模的撕杀展开。
今日,皇朝酒店的门口注定血流成河。
……
东海军医院,军区甲级医院。
病房之内,葛六躲在病床上,全身都缠满了绷带,捆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只鼻子和嘴巴。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之时,全身疼痛。
他想要起身,然而剧烈的疼痛让起不了身,只是轻微的挪动,都仿佛有伤口在破裂。
“你醒啦!”
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夏恬恬,感受到病床上的动静,立即抬起头。
看见葛六终于醒来,脱口而出的兴奋掩饰不住。
“困了,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趴在这里做什么?”
葛六面无表情,呆呆地盯着夏恬恬。
“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啊,要不是看在你半死不活的份上,再加上卡卡她们哀求我,请我过来照顾你,我才懒得过来。”
夏恬恬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看你这么精神,身上的伤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小姐还有事,恕不奉陪,再见,不送。”
夏恬恬,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
拍了拍脑袋,想起一件事,恍然大悟般蹦出一句话。
“对了,这里是军区院,出入手续特别麻烦,我还是等高小姐来了,跟着她出去好了。”
夏恬恬摸了摸肚皮。
“我饿了,出去找点吃的,需要顺带给你带一份吗?”
葛六呆呆地看着她,也不说话,这种眼神接触久了,容易慌。
“成哑巴了吗?算了,本小姐就大发慈悲地给你捎上一份好了。”
夏恬恬别过脸,出了病房。
葛六躺在病床上,全身酸楚疼痛。
“我现在跟死人区别都不大了吧!”
苦笑!
“感觉睡了好久,也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出事时,只有卡卡安然,战虎他们都受伤不轻,住了院。
“终究还是实力不够,如果能够再强些就好了。”
葛六握紧拳头,就在他运用意念之时,眼睛变得赤红,依稀可见一个小人盘坐在的瞳孔之中。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王者世界中,吸收了赤红之瞳,令人意外的是,那股能量竟然在现实世界也能发挥效用。”
葛六托住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个秘密我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那群疯子为了得到这股力量,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赤红之瞳的力量不足以保证我现在的安全了,必须要再去一趟那里!”
葛六打定了主意,等他复原,就再走一趟那处神秘之地。
咚咚咚!
病房门只是带上,没上锁。
“请进!”
高冰冰满脸自责地走了进来,高峰跟在她的身后。
“葛先生,你可算醒了,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都怪我,没有安排好,不然葛先生也不会受伤。”
“高小姐的情报网一向通透,只是这一回,好像失了水准啊!”葛六的感叹落在高冰冰耳中,显得格外刺耳。
“葛先生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是吗?”葛六抛出一个疑问,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靠人终究不如靠自己,自己强才是真的强。
两人无非合作关系,没有多少共同话题。
寒暄几句,简短交流过后,高冰冰就告辞离开了。
不多时,夏恬恬就带了份盒饭回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面摆着的一个花篮,以及水果篮。
“有人来过?”夏恬恬尽量让她的问话自然些。
葛六:“嗯!”
夏恬恬:“谁啊?”
葛六:“高冰冰!”
夏恬恬:“那她人呢?”
葛六:“就在五分钟前走了!”
夏恬恬:“本来还想着跟她一起离开,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
俩人的对话很生硬,不像是认识的熟人,反而更像是口齿不清,又内向的陌生人。
葛六打开了他面前的饭盒。
“这饭,好黄,像屎!”
夏恬恬白了他一眼。
“没吃过咖喱啊?这玩意贼好吃,下饭,阿三老家的特产。”
葛六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反正比你的情况要好。”
“你说过,我已经没什么事了。”
“女人的话不能当真。”
葛六“……”
一找到机会,夏恬恬就会抓住话柄怼得葛六,让他无话可说。
每当这个时候,夏恬恬的嘴角都会带着一抹淡淡地狡黠。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年轻的山丘突起,网红脸。
“葛先生,是时候打针了。”
葛六躺在病床上将近五天,都是靠着输液维持生命。
“我可以吃饭,不用打针了吧?”
护士却不管他,针筒里注满能量液,一针扎在葛六的屁股肉上。
“小姐姐,你轻点。”夏恬恬看着葛六脸上那吃了详般的表情,替他发声。
“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护士打完一针后,还没有离开的意愿,只见她手中的针管再度被注满。
“一共三针,别动,很快就能打完。”
然而葛六竟然在此时畏畏缩缩地。
“你该不会害怕打针吧?”护士服务过的病人可不在少数,葛六脸上的表情,被好捕抓到了。
“不怕,赶紧打完!”
嘴上说着不怕,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出卖了葛六。
第二针下去,葛六已经瘫了一半。
“见过晕血的,却还是头一次见到晕针的。”
护士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