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怀鹤年随口说了嘴:“难怪下手这么狠。”
简欲逢狭长的双眸微眯,似是在回想着什么。
他对‘从荨’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依稀记得寿宴那晚从老爷子一直带在身边的人。
那日从老爷子在为他介绍同为孙女的从荨和从妘时,话里明显听得出偏袒谁。
半晌不见男人有任何言语,陈黎察言观色道:“警局那边想问问您的意思。”
突然脑海里浮过昨晚女人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哭腔喊着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脆弱的一面。
以至于到现在他都还清楚记得。
简欲逢弧线锋利的下颌透着冷意,轻抿薄唇:“先关着。”
陈黎退了出去。
怀鹤年琢磨不透,说起来简欲逢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之前和那位苏小姐相亲,昨晚又对这位从小姐上心,不免让他十分好奇:“九哥,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怀鹤年撑着下巴,八卦意味十足:“从小姐和苏小姐。”
简欲逢眼眸眯了眯,不疾不徐道:“苏家的事先前应了老爷子。”
至于从妘简欲逢一句话都没提,其意思不言而喻,都是聪明人,怀鹤年又怎么会不明白。
铁树终于开花了。
从妘中午时分醒来,身体一扯动疼的她眉头紧皱,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边早已没了温度,不知道简欲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裹着被子在床上坐起来,无意间发现了地板上被撕碎不能再穿的旗袍,从妘不自觉想起一些荒唐的画面,耳根一阵泛红。
好半天回过神,默默环视四周,房间内的整体设计偏冷色调,深沉禁欲。
安静的房间内从妘思索着昨晚自己被下药的事,犹记得她是在外面透气回到现场,一位侍应生走过来问她要不要来一杯,就是喝了那杯香槟之后她才开始难受,所以才去的洗手间。
女人素着一张白净脸,眉头颦蹙,昨晚自己被陷害的事除了从荨她再想不到第二个人。
桂姨按照简欲逢的嘱咐来到三楼,敲了敲房门,在门外停留片刻,没听见里面人传来动静,怕把人吵醒轻轻推门进去想把衣服给她放下。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也不知道门外是谁,从妘下意识躺了回去装睡,微微眯起一条缝。
不多时,一位围着蓝色围裙的阿姨走了进来,脚步很轻走到床边,把衣服放下后没有四处看,做完事就退出去了,又悄悄带上门,像是没过来一样。
从妘重新睁开眼,拿起旁边的衣服,是一件白色刺绣旗袍,非常漂亮。
想来应该是简欲逢让人给她准备的。
这件旗袍很合身,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换好衣服从妘有些局促走出房间。
映入眼帘是一条长长幽暗的走廊,导致她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楼梯,顺着楼梯下楼,在客厅看到了刚才给她送衣服的那位阿姨。
桂姨发现从妘的存在,温和笑道:“小姐你醒了,先生让我给你煲了粥,我去给你端过来。”
从妘还未开口,就见阿姨进厨房端着一碗粥出来。
阿姨太过热情,从妘有些不太适应,抿了抿唇:“阿姨,我该怎么称呼您?”
“小姐喊我桂姨就行。”
从妘微微颔首,礼貌道:“桂姨,我叫从妘,您喊我名字就行。”
桂姨应了声,脸上带笑:“饿了吧,尝尝我煲的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