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好话音刚落,上官冽就迈着步子进来了。
白静好赶紧下了喜榻向上官冽行礼,“叩见君上。”
上官冽弯身扶起白静好笑着说道:“静好不必如此多礼,今儿一日辛苦了。”
白静好温婉笑道:“妾欢喜能嫁君上还来不及呢,哪里有什么辛苦。”
上官冽道:“嗯,今后孤后庭中的事情就辛苦静好费心了。”
“这些本就是妾的职责。夜深了,让妾伺候君上歇息吧。”白静好羞红了面颊,伸出双手想去解下上官冽的腰带。
上官冽微微翘起嘴角,按住了白静好解腰带的手说道:“静好累一日了,早些歇着吧。今日孤没有什么兴致。”
上官冽的话犹如给了白静好一个耳光,今夜是她的洞房花烛,上官冽却说没有兴致碰她,再没有比这个更让她觉得羞辱。
上官冽日日与温迎欢好怎么满是兴致?白静好对于温迎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
白静好紧咬的嘴唇已然泛白,她想再努力一次,委委屈屈地说道:“是妾哪里惹君上不悦了吗?妾想好好伺候君上。”
上官冽捏了捏眉心道:“静好无需多心,孤只是今日太过于劳累,实在是没有兴致。这事也没有必要非急于今日完成。孤也是心疼静好。”
白静好不情不愿屈膝道:“是,妾谢君上疼惜。”
上官冽自己脱掉大衣蹬掉脚上的鞋子,躺在喜床里侧滚进喜被中闭上了双眼。
白静好也只好规规矩矩平躺在喜床外侧,侧目看到大案上面燃着的那对龙凤喜烛,只觉得讽刺。
旁人的大婚之日,日后回想起来满是幸福甜蜜,而她的大婚之日拜她温迎所赐饱含着讽刺羞辱。让她如何能不恨!
上官冽拒绝与白静好圆房给出的说辞是没有兴致,上官冽倒不是为了羞辱白静好而是实话实说,他刚刚强要了温迎两次是个正常男人此时也不会再有兴致。
上官冽若真心想羞辱白静好,今夜自是连喜房都不会回,他今夜能回到喜房已然是顾及白静好的颜面。
当然上官冽也有敲打白静好之意,他今日迎入一后九妃,一则他需要充盈后庭为他绵延子嗣,二则他刚刚登位还需要这些女人身后母族的支持拥护。
但上官冽绝不会允许这些女人仗着她们母族的功劳恃宠而骄,给他添烦惹祸,她们只需要在后庭中老老实实当好她们花瓶的角色就好。
至于上官冽为何散了宴会先回了宣明宫,皆因奕影禀告他,今日温迎胆敢两次私出寝室在宫门处痴情端望巡逻至宣明宫的萧简。他回去就是为了重重的惩罚温迎一番。
翌早,白静好伺候上官冽穿戴整齐,恭送他去了朝会。
白静好回到凤仪宫,与她同日入王城的九位妃嫔已至凤仪宫向她问安。
白静好同她们闲话了几句就将她们打发了回去,她急于想唤温迎前来教训,一打听才知晓上官冽不准温迎出宣明宫,白静好也只好暂时作罢。
自从那一日,温迎在浴间乖乖缩在上官冽怀中,他自觉得了趣,近来时常捞温迎在他的双腿上。
彼时上官冽批着折子,被他捞在双腿之上坐的温迎一动不敢动,老老实实缩在他怀中。
上官冽笑着看了一眼温迎,又将视线转移到书桌上放置的一盘糕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