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的，都是沉得住氣的。
安惠兒越發覺得自己前世太愚蠢了，還以為兩個妹妹天真無邪，毫無心機，卻不想，她們遠比她會忍。
也是，她們的生母只是妾而已，饒是父親再寵愛，那也是上不了檯面的，不以她這個長姐馬首是瞻，又能如何？
“咳咳咳……”安惠兒咳了兩聲，雨竹連忙送上茶水，“大小姐，奴婢求您趕緊歇著去，這身子還沒好透呢。”
憶雪也走了上來，一人扶著安惠兒胳膊便進了內室。
很快，裡頭傳來猛烈的咳嗽聲。
“二小姐，三小姐，我們大小姐今日總是胸悶得厲害，許是前頭落水時留下來的，還得將養幾日才好，”憶雪福身，朝柳懷玉二人回話。
“二姐姐，”柳慧心聲音怯怯，仿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柳懷玉讓憶雪起身，朝柳慧心使了個眼色，兩人便攜手出門去了。
“大小姐……”
“去請王大夫過來給我開藥，”安惠兒嗓子咳得有些沙啞，喝了口水潤了潤，這才舒服些，“莫讓他們兩個搶先了。”
“是，”雨竹應下，出門便抄近路去府中家醫去處了。
路上，柳懷玉和柳慧心沉默地走了一段，示意丫鬟後退一步，這才說話，“這一天都病著，偏偏咱們來了，她又好了，人打發了又病了，該不會是……”
“是不是真病，咱們請王大夫過去瞧瞧不就得了，”柳懷玉和柳慧心對了個眼神，便招丫鬟上前，吩咐後，丫鬟，趕忙走開了。
一刻鐘後，丫鬟回來回話，“回二小姐，王大夫已被大小姐那邊的人請走了，說是萬分火急。”
“萬分火急？不可能吧，方才瞧著也是好的呢，”柳慧心喏喏地說道。
柳懷玉到底大一歲，思索片刻便道，“我們先回去歇著吧，若是有事情發生，明早便知曉了。”
一行人便離去。
安氏得知王大夫被春眠居的丫鬟請去，火急火燎地趕過去，撩簾進去後，強壓住內心的擔憂，問王大夫，“大小姐如何？”
“大小姐脈象平穩，有些氣喘，小老兒開些藥給大小姐吃了便可，”王大夫恭敬應聲後，去前頭開藥去了。
安氏吩咐王媽媽出去盯著些丫鬟，誰若是辦事不利索的，一律打發了去。
“娘，”安惠兒輕顫著眼瞼，笑著睜眼。
安氏愣了下，看到她神色安然，便了解了，“你這個鬼靈精，為娘真真是要被你嚇死。”
“娘，女兒若不裝的真切些，又如何能有好戲看呢？”安氏靠了起來，淡淡笑道，“今日慧心落水，又尋死覓活的，才半日又跑來女兒這邊，若說無事，女兒都是不信的。”
“你是想……”安氏忽然覺得女兒開竅了，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嬌嬌兒了。
安惠兒抿唇一笑，問道，“跟著二小姐和三小姐的人回來不曾？”
雨竹出去，一刻鐘後回來應話，“大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又去了老爺的聽濤閣。”
“娘，女兒生病，不知道爹知不知道？”安惠兒笑著問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