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殷畫師,我出來也挺久了,我們王妃還等我回去伺候呢,先走了,再見。”
她現在是一個丫鬟的身份,還是不要講太多了,免得起疑。
匆匆說了兩句,也不等楚殷修有所回應,陸錦就往她所住的院子小跑而去。
楚殷修望著那個纖細的背影,唇角微揚,眉眼含笑。
不知幾時,九年已站在他身後,冷不丁點出聲,“這位,就是那個叫筱襄的侍女?”
似是早知道九年在自己身後一樣,楚殷修並沒有被九年的突然出聲而嚇到,反而一臉笑意地詢問九年,“怎樣?”
這期待得到讚美的語氣,讓九年甚是意外。
跟在主子身邊多年,這還是主子第一次為一個女子主動詢問他的意見。
詢問他意見倒是沒什麼,可是那口氣,分明就是強迫他說那個姑娘的好話,並且容不得他說一點點的壞話。
可主子別忘了,他九年,從不屈服於強權的壓迫,從不昧著良心說話,哪怕是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
“醜。”
簡單粗暴的一個字,把楚殷修氣得不行,“九年,你什麼眼光,”
九年不苟言笑地補刀,“不僅卑職,連九月也看不上。”
十分無力地捏捏眉心的楚殷修,心累地搖了搖頭,“這話說的,好像爺我看上的是歪瓜裂棗似的。”
“難道不是嗎?”
九年的再次補刀,終於讓楚殷修忍無可忍,“滾。”
收到命令後,九年頃刻間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楚殷修朝著四周的空氣罵罵咧咧,“爺白養你們了,連句好話都不會說,沒良心的東西。”
響午過後,陸錦一直呆在寢屋裡沒出來過。
筱襄端了一些水果來敲門,“王妃,您…”
她話還沒說完,陸錦的聲音就從屋裡傳出來了,“我沒睡,進來吧。”
筱襄推開門走了進來,把水果放在飯桌上後,便走到不遠處設在那靠窗邊的香幾前。
此時,陸錦正神情專注地寫字。
過目了一眼紙上的文字,識字不多的筱襄,只認出一兩個詞彙,好像是草藥的名稱。
她好奇地問:“王妃,您在寫什麼呢?”
陸錦每每寫出一兩個詞彙,又閉上眼睛想一會,睜開眼後,又接著寫,沒回筱襄的話。
見她這麼認真專注,筱襄不敢打擾到她,就沒繼續出聲了。
過了一會,陸錦認真過目了一眼紙上的文字後,便放下了手中的筆,這才回筱襄剛才的話。
“這些都是草藥名稱。”
“王妃怎麼突然想寫草藥的名字呢?”
陸錦說:“能不能治好王爺,這些草藥很重要。”
今日去了一趟寧王的寢院,雖然沒從王御醫那裡打聽到寧王得的是什麼病,但是,通過現場的氣味,她能判斷出個大概。
這還得歸功於她的鼻子靈敏,以及深諳中醫學這一塊知識,才有此收穫。
寧王的房間裡充斥著大量的草藥味道,每個味道代表哪個草藥,她都聞出來了,而且正確率是百分百的。
因為她知道每一種草藥有什麼功效,能治什麼病,因此,通過這些草藥,她已經確定了寧王得的是什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