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药量大了,身体可能会有一些不适,但也不会超出王爷的承受能力。”苏梨浅低垂眼眸,边施针边说。
“好,都听你的!”
顾承烬狭长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梨浅也淡然一笑。
每次施针过程,这个男人全程高度配合,还特别听话。
待相应穴位都被扎上银针后,苏梨浅直起腰身,又退到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王爷,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同本王不用客气,你直说就行。”
“我母亲八个月前,从涟漪河旁的一座山崖上跌落下去,有村民亲眼所见。
但后来去山崖底下并未寻到母亲的尸身。村民各种说法都有,有说可能被狼叼走了,有说可能被好心人救走了。
后来我也找了许久,可母亲音讯全无,王爷你可以派人帮我找一下母亲的下落吗?”苏梨浅有些没底气地说。
若说是被好心人救走了,那时间已经过去了八个月,为何母亲迟迟不回来找她?
若说是被狼叼走了,可是山崖底下没有被撕扯的痕迹。
她去那里看过,只在一块石头上看到一点血迹而已。
“可以!不敢保证一定找到,但本王会尽力。”顾承烬爽快的答应下来。
眼下,他没了兵权,身边有的只是王府一众侍卫,还有曾同他出生入死的百十个暗卫。
除此,再无其他。
但出动一些暗卫,却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要能帮到她,他就觉得自己还有用。
“王爷尽力就好。”苏梨浅唇角上扬,眼眸中涌起一抹感动。
她心里没抱太大希望。
但,她终是有一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念头。
约莫一炷香后。
苏梨浅起身快速拔掉顾承烬身上的银针,“一会儿我让凌西去秋水苑拿新药,现在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苏梨浅便欲离开。
“等一下!”
身后传来顾承烬些许低沉的声音。
苏梨浅停住脚步,缓缓转身,与他的视线相对,会心一笑,“怎么了王爷?”
顾承烬快速穿上中衣,鞋子,下了床榻,转动轮椅到一个柜边停下。
他拉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份纸质样的东西,又转动轮椅转身来到苏梨浅身前,将折叠起来的纸张递到她手里。
苏梨浅很好奇,清澈宛如一泓清泉的眼眸里尽是讶异。
她展开纸张,垂眸望去,喃喃自语道,“地契?”
她赶忙看了看所在地,荣昌东街?
没有迟疑,她微微抬眸朝顾承烬望去,发现眼前的男人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什么意思?王爷不会告诉我,你把那个医馆买下来了吧?”
顾承烬颔首,那张如雕刻般的俊脸上漾起好看的笑容,眼神里有着难以描摹的柔情。
“这是……”苏梨浅食指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问,“给我的?”
“是,本王不能帮助你什么,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苏梨浅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王爷是闷声办大事。
繁华地段的二层铺子说拿下就拿下!
事先她竟一点不知情,蔡管家也没同她提起过任何。
“这得多少银子?王爷你这太……你就不怕医馆经营不善,铺子也给你赔进去?”
他真的不怕底裤都给他赔进去?
“你辛苦选址,又都是自己设计,操持许久,里边一点一滴都凝结着你的心血,到底用自己的会比租的更踏实。”
“若你不想做了,这铺子还可以转手。若你将铺子都赔进去了……”顾承烬轻咳了几声后,轻启薄唇,“你赔的,本王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