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还有各种礼盒装的精美首饰盒,旁边还有许许多多单个精美金银玉饰。
再往后边的架子走去,是各种绫罗绸缎。
再往后边,架子上陈列着精美的瓷器花瓶。
不远处还有那堆成山的粮食。
等等……
苏梨浅开始怀疑人生了。
苏九妄在京城的日子过得这么滋润,可嫁妆给得确实异常寒酸!
可据她所知,一个尚书一年的俸银不过才百十两银子,要说库里的东西都是他苏九妄自己挣来的,她断然不信。
“大小姐,好了吗?”库房外,管家的催促声显得异常急切。
“好了!”
苏梨浅快速收拾一通后,拿着两套上好的玉饰盒子,熄了烛台,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将盒子特意拿给管家看了一眼,然后将其交给了紫玉。
她抖了抖衣裳,又挽起衣袖,自证清白道,“管家你可看好了,我可没拿什么东西。再说,库房里根本也没几样东西不是。”
管家对她的前半句深信不疑。
可后半句听得他还是皱起了眉头,大小姐如今口气确实不小。
苏梨浅一行人又跟着管家回了主院。
这时,苏九妄早已离开石桌,只有宋芸和苏语柔陪着苏老夫人。
看到她回来,苏老夫人招呼她近前,“梨浅,到祖母这边来,祖母看你选了什么?”
两个盒子,一套是上善若水系列通体清透的碧玉项链,耳环和手镯。另一套是金童玉女金镶玉三件套。
“梨浅这眼光不错!”苏老夫人连连点头。
宋芸却直撇嘴,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
就在几人闲谈的时候,本已离开的管家拖着打软的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本来几步路就到宋芸跟前,他却狠狠摔了一个大跟头。
“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管家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颤抖,脸上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凑到宋芸耳边低声说,“夫人,库里……库房失窃了,东西只剩十中之二。”
闻言,宋芸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瞬时,双眉拧成疙瘩,眼底是死寂一般的神情。
她跌坐在石凳上,两眼发直,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着。
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明明前几日去看过,一切如旧。
管家马上又凑到宋芸耳边说,“夫人怎么办?那么多东西丢失绝不是一人所为,可,可是不能报官。”
说完,他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前段时日明明都还在的。
怎么今日……
苏梨浅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发生了何事?我只选了两样东西,你不会这么大敌意吧?”
“到底怎么了?”苏老夫人疑惑不解地问。
怎么刹那工夫,这个宋芸就一副要死要活,生无可恋的样子了。
“母亲不必知道!”宋芸浑身无力,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她手伸向苏语柔,“柔儿,扶母亲起来转转。”
望着几人朝库房方向而去,苏梨浅心里感觉到了畅快。
她给苏老夫人行了一礼,浅笑嫣然,“祖母,貌似二夫人心情不太好,那孙女先离开,以后再来看祖母。”
“好,快去吧!”
苏梨浅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户部尚书府。
……
明月苑
凌西回到晋王府后直接去了明月苑书房。
“王爷!”
“嗯,王妃今日都好吗?”
“户部尚书府的人并不尊重王妃,也不尊重王爷……”
凌西一五一十将今日在尚书府发生的情况,说给顾承烬听。
闻言,顾承烬脸色骤然一变,眼神变得凌厉,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透着高深莫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