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早吓得跑没了影,永安哆嗦成一团,牙齿冷的直打颤,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王,婆,婆推,我,我,”
永安眼泪止不住的流,井边已经围了不少的宫女内监,司衣房有人认出是芍药房里新来的小宫女,忙跑回去寻了芍药和陈姑姑来。
芍药拿着个毯子裹起永安便向太医院跑去,陈姑姑打发两个宫女跟着,自己留下问明原因。
总管内监苗福田也闻讯赶来,几个在第一时间跑过来的内监说明了事情经过,这才想起来,那个满皇宫喊着见了鬼的王婆子不见了。
苗福田立即传了各司内官和掌事姑姑,几个内监又一番形容之后,秦内官苦着脸越众而出。
王婆子被带到苗总管面前时,头发散乱,衣衫破损,形同疯妇一般叫着:“鬼,鬼,她是鬼,救命啊!见鬼了!”
王婆子瑟缩着身体,极力想要躲到苗总管身后,显然是吓坏了的模样。
苗总管嫌弃的踢了她一脚,淡淡的说道:“交由宫正司查办,日落之前我要结果,好回禀了皇后娘娘!”
几个内监躬身上前拖起疯了的王婆子,堵住住她的嘴,向宫正司而去。
苗总管审视着厅内众内官和掌事姑姑,扫到秦内官身上停了下来,秦内官登时便汗湿了脊背。
苗总管冷哼一声道:“秦长明,你这差事当得可尽心?”
秦内官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道:“是奴才监察不力,总管教训的是,奴才一定严惩那婆子,定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苗总管扯扯嘴角,咬牙道:“进了宫正司,还由得你处置不成?你好好回去悔过,你的差事自有人盯着,等我回了皇后娘娘再来定你的失职之罪!”
秦内官不住的磕头,恳求道:“求总管念在奴才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奴才这一回吧,奴才日后定会严于治下,再不会让总管失望!”
苗总管神色冷冽,挥了挥袍袖,众内官和女官均恭敬的行了礼,躬身退了出去。
众人皆自危的汗湿了脊背,苗总管不愧是内宫第一大总管,三言两语便去了浸淫十几年熬到这个位置的秦内官,他们以后做事们如何敢不当心?
太医院的孙院士孙医士的叔父,亲自为永安诊了脉,永安受了些惊吓,井水又冷,免不了受些风寒,孙院士给开了几幅安神驱寒的药,芍药便抱着永安回了司衣房。
随后而来的是宫正司的掌院,永安强打着精神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待宫正司的人走了后,永安喝下药,便沉沉睡去。
永安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永安饿的发慌,芍药端了碗糖水喂她喝下,永安稍稍有了些精神,芍药便说起宫正司的审问结果。
“要说宫正司的行动真是快啊,不过一个时辰,便把王婆子的罪状调查的一清二楚,这婆子也不知是真疯了还是装疯,屎尿都拉在裤子里,已经叫挪到永巷关押了!”
芍药叹了口气道:“还好你命大,她疯了一样的到处跑,你才得了救,说来,她既害了你,又救了你,也算功过相抵了!”
永安心里冷哼一声,功过相抵了吗?如果不是自己练过那玉女经,此刻,恐怕早就是那井里的一缕幽魂了。
紫云和春桃拎着食盒进来,芍药扶了永安起来,永安的脸色还是苍白,春桃端了一碗清粥递给芍药,芍药试了试温度,一勺一勺喂给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