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開始你的腿可能還會有些無力,多走走適應一下就好了!”
楚清塵抿了一下嘴:“辛苦你了!”
這六天以來,楚清塵感覺自己的腿虛弱無力的狀況漸漸的消失,他清楚的感覺自己其實已經離站立不遠了,但是他不敢再冒一絲絲風險。
五年了,他已經被困在這個輪椅上整整五年了,但是今日治療結束後,他便可以重新站起來了!
施針是一個十分消耗精神力的事情,寧昭昭的臉漸漸變得蒼白,看著寧昭昭變得蒼白的臉,楚清塵內心深處受到了觸動。
兩盞茶的時間後,寧昭昭蒼白著一張小臉收回了銀針,站了起來後笑著對楚清塵說:“你要不要試一下可以站起來嗎!”。
楚清塵聽到“可以站起來”那幾個字,心裡微微一怔,楚清塵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已經太久了,可是當這一天終於來臨的時候,楚清塵卻感覺到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元安和呦呦感覺到舅舅的緊張,上前一左一右的握住了楚清塵的手:“舅舅,你一定可以的!”兩個小糰子奶聲奶氣的給舅舅打氣說道。
楚清塵捉著元安和呦呦的小手,他們親切的鼓勵,深深地映在他心頭,給了他無限的鼓勵。
寧昭昭和楚源也一直默默的陪伴在他旁邊,只是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楚清塵。
楚清塵的臉色開始恢復平靜,放開了元安和呦呦的手,雙手扶著輪椅,他一點一點地,緩緩地站立,自從中了苗疆劇毒後,他再也沒站過了,這是第一次。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他緊閉著唇,深嚥了口唾沫,在元安和呦呦的鼓勵下,吃力而又鄭重的站立了起來。
頓時,屋裡響起元安和呦呦一片歡呼聲。“舅舅,太好了,你終於可以站起來了!”
楚清塵久違的感覺到腳踩在地上的踏實的感覺,他的笑容卻掩飾不住自己溼潤的眼睛,他還記得自己剛剛不能行走的時候,找了那麼多大夫的都沒用,就連神醫也只能將毒逼到膝蓋處。
自己那麼喜歡練武,可是自己卻再也站不起來了,那種感覺,就像是掉入深淵,大聲呼喊,卻又是徒勞。
終於,時隔這麼久,他站起來了!
楚清塵就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兒,兩條腿哆哆嗦嗦,蹣跚地前行,走了好半天,才走了一小段距離。
慢慢地楚清塵逐漸找到了走路的感覺,他的腳步開始邁得很均勻,雙臂一前一後地擺動著,雙腳越邁越快。
寧昭昭也替他感到很開心,畢竟作為一個醫生,沒有什麼比的上自己的病人被自己醫治好更值得開心的事情了。
楚源的內心十分激動,像一壺燒開的熱水一樣,激動得快要溢出來:“主子······主子你終於站起來了。”
楚源的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一樣,嘩嘩啦啦的傾瀉出來。五年了,主子終於可以站起來了。
楚清塵的腳下彷彿生了風,走得又快又有勁,看著自己已經完全找到了原來走路的感覺,嘴角上揚。
楚清塵飛快地走到寧昭昭旁邊,盯著寧昭昭的眼睛,真誠的說道:“謝謝你,謝謝你!”
“不客氣,救死扶傷,功德無量麼!”
聽到楚清塵的話,寧昭昭俏皮的笑著對楚清塵說。
原來楚清塵坐輪椅的時候寧昭昭還沒有感覺到他高,等他站起來的時候,寧昭昭發現自己才將將到他的肩膀。
只見他身材修長偉岸,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蓋著烏黑深邃的眼眸;斜飛入鬢劍眉、高挺的鼻樑,及其俊美,那樣高貴凜然而不可侵犯。
看到這樣神采奕奕的楚清塵,寧昭昭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
接下來就是為他解掉被逼到膝蓋處的餘毒,現在楚清塵的腿已經治好了,他體內的毒素也隨著自己為他診治而差不多解掉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殘留的毒素。
寧昭昭開始回憶起師傅的手札,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解毒的思路。
不過有一味草藥可是不好找啊!
“現在就剩下你身體殘留的餘毒了。不過有一味草藥不太好找,解毒需要生在情花身邊的斷腸草,這樣就可以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了。”
“斷腸草?這個草我聽過,不過它只在苗疆一帶有。”楚清塵回憶了一下。
“苗疆呀!那還挺遠的。不過你這毒現在也壓制住了,所以暫時也可以不用管它。”看著楚清塵還有話要說,寧昭昭猜到他要問關於練武的事情,“放心吧,不會耽誤你練武的。”
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楚清塵終於放寬了心。“正好過幾個月要出發去苗疆一趟兒。”楚清塵又接了一句。
“那能不能帶我一起呀!”寧昭昭一直聽說苗疆啥啥獨門武功、苗疆啥啥看家絕技、苗疆用毒秘笈。
還有,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的——苗疆萬蠱毒,所以寧昭昭也很好奇,想要去看看眼界。
楚清塵想到去苗疆也不是去辦機密的事情,所以就同意了!
“舅舅、舅舅,我和臭哥哥也要去。”呦呦聽到舅舅和昭昭姐姐的對話,在旁邊努力刷著存在感。
“好,到時候就帶上我們的呦呦和元安。”楚清塵笑著颳了刮呦呦的鼻子。
電閃著一道道白光。
緊接著,瓢潑的特大暴雨連下三天,由於洪水來勢兇猛,造成決堤毀壩,滔滔的洪水如脫韁的野馬,奔騰咆哮向東流。
肆虐的洪水夾雜著折斷的樹枝和石塊從山谷奔瀉而下,不斷衝入早已翻騰洶湧的河流,山上紛紛滾下了含雜泥石的水流。造成了山體滑坡,道路全都被堵死。
肆虐的洪水像猛獸一樣撲向了深夜中熟睡的人們。
當人們互相叫喊著衝出門的時候,泥石流已經侵襲了家門。
由於楚清塵的家距離村子裡的其他住戶遠,所以泥石流沒有破壞到這裡。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泥石流停下了惡魔似的破壞,但是泥石流所殘留下來的仍不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