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将军,等你多时了!本将说过,再被我给捉住,我要吃你肩膀上那块肉!哈哈哈!”姜维冷笑着喝道:“给我杀!”
姜维亲口说出想吃自己的肉,全琮吓得魂不附体,骑上快马狂奔而逃。
然而,他身后的步兵就没那么好运了,在蜀兵的围堵下损失惨重,跌跌撞撞地逃往建始。
“朱然即将兵临巴东城下,我得速速回援!”姜维看了看几个将领,然后令道:“邓芝,引兵五千,速进巴东,然后依锦囊之计而行!”
“诺!”
“吴班、高翔,引兵三千,至巴东城两里下寨;廖化、张嶷,引兵三千,至巴东城南两里下寨;梁虔、梁绪,打扫战场,收集物资,运往巴东。”
“诺!”
……
巴东城东,朱然正领着三万兵马往巴东而来。
“报……朱将军!有信使,携全琮密信而来!”
“哦?”朱然疑惑地接过信,阅读后,又仔细询问送信的吴兵,详细了解了巴东城的布防。
“朱将军,全将军信中所写,小的亲眼所见,皆是事实!巴东城确实空虚,请将军速速……”
“哼!休想诱骗本将!”朱然自信地说道:“全琮受姜维胁迫,此信谁敢当真?必是姜维在诱我!”
吕据疑惑地问道:“朱将军,据细作来报,姜维的兵马并不多,应该无诈吧?”
“不!全琮有三万大军,竟被姜维击败,你告诉本将,姜维到底有多少兵马?”
朱然所言皆是事实,吕据不敢再说话,朱然令道:“原地下寨!迅速打探巴东城虚实!”
“诺!”
天亮时分,探子尚未回来,朱然有些等不及,又令吕据领兵两千,缓缓往巴东城开进。
吕据,字世议,现任越骑校尉,乃是东吴前扬州牧、前将军吕范之子。
朱然一再嘱咐要小心而行,吕据自然不敢大意。来到巴东城下时,他远远地看见城上人头攒动,旌旗招展,小心地靠近后,这才发现城上多是草人。
吕据心头大喜,急令士卒擂鼓攻城。
待兵卒靠近城下时,城上突然射出密集的箭矢,顷刻间就有二百多人中箭倒地,城上还发出古怪的笑声。
“中计了!快撤!”吕据大喝道。
吕据撤回营中入见朱然,告之城上实情后,朱然得知蜀兵并未追赶,勃然大怒道:“昨日缓行是我傻!刚才临阵而退是你傻!这巴东城确实空虚,姜维果然奸诈!我等贻误战机矣!”
“传令:太史享,领兵三千,即刻攻下巴东城!”
少时,太史享领兵杀至城下,一通箭雨之后,吴兵又倒下一百多人。
太史享仍不肯退缩,不停地擂鼓攻城。直到吴兵已经倒下一千多人,太史享这才发现情况不妙,赶紧鸣金收兵。
突然城门大开,一队兵马从城中尾随掩杀,正是刚刚入城的邓芝。
蜀兵追出一阵后很快就退回城中,太史享仅剩半数兵马,回营入见朱然。
“巴东城,到底是空虚还是有埋伏?”朱然疑惑地问道,两名副将哑然。
“报……朱将军!巫县已被蜀军攻克;全琮麾下周舫所部,仅剩三千兵马,正在退往建始;巴东城两侧,皆有大批蜀兵活动,数目不祥。”
“果然有诈!”朱然心有余悸地叹道:“此地不宜久留!全军速退秭归!”
……
成都,皇宫。
刘闪已经熟悉了朝中主要的文武官员,这几日边关没有战报传来,刘闪也没闲着。
现在的刘闪,可能比真正的刘禅还昏庸:他不仅晚上会宠幸嫔妃,而且白天也不放过!并且,现在不是刘闪自己翻牌子,而是由掖庭的内侍将牌子送来。
未时三刻,刘闪整理好衣衫,揽着杜婉仪的腰走出乐成殿。
殿外,园中摆着一张四方桌,张兰贵人、苏采女、徐才人和林才人围坐桌边,正在玩刘闪“发明”的最新游戏:麻将。
“这一场还未打完吗?”刘闪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老规矩,谁输得最多,今夜就由谁侍寝!”
几个嫔妃自然知道这个规矩,全都紧张地注视着桌上的牌面。
麻将由木块做成,通体黑色,由宫中巧匠逐一打磨成统一大小,表面极其光滑,手感极佳,工匠按刘闪提供的图纸刻上了“筒”、“条”、“万”等花纹。不过,这种麻将全部由手工制作而成,现在只做好了一副。
张星彩贵为皇后,却没有半点架子,宫里加上她刚好八个嫔妃,正好可以凑成两桌麻将。
这些嫔妃都很聪明,她们仅用一天时间,就学会了四川麻将“血战到底+刮风下雨”的玩法,也喜欢刘闪制定的规则:赢的那位赢得铢钱自然欢喜,输得最多的那位也有安慰奖:侍寝。
“陛下!”黄晧低声说道:“四名抬棺的壮汉已经返回,他们按要求带回断绳,正在等候赏赐。”
“哼!此绳并非自然断裂,而是被利刃砍断。”刘闪冷冷地说道:“向宠!不用问,不用审,立刻将四人斩首!”
“诺!”
“陛下,若将四人斩首,那……诸葛丞相的墓冢,恐怕再也无人知晓……”黄晧小心地说道。
“不错!这正是诸葛丞相密信所求,朕必会遵从!”刘闪冷冷地说道。
“诺!”
“朕曾说过,宫中嫔妃可在宿卫兵的保护下,每月出宫见一次自己的亲人;如果有亲人在朝中任职,每月也可来宫中探视一次,这份诏书发了没有?”
“回陛下,三日前就已发出。”
“甚好!”
“陛下,武库令张绍在宫外求见,要不要宣见?”
“为何不早说?”刘闪不悦地喝道:“宣!”
“诺!”
……
宣室殿。
张绍此次进宫,一是探视自己的姐姐和妹妹,二是送来刘闪需要的东西。
“微臣按陛下的要求,一共做了六个不同厚度的罐子,在装药量相同的情况下,一、二号罐子不炸,第五号罐子炸出的坑最大。”
“甚好!”刘闪欣喜地说道:“就按五号罐子的厚度,先做五十个,再逐一测试!”
张绍领命之后,并未立刻离开,而是犹豫着说道:“陛下,臣……不想再做武库令……要做个将军,像父亲一样上阵杀敌……”
或许这段时间的刘闪变得很好说话,张绍说完后,张星彩、张星忆也在一旁帮忙求情。
“若是这样……也好,张将军可择日北上,协助魏延镇守汉中。”
自从张苞去世后,张绍就是张飞唯一的儿子,刘闪让他去汉中,其实是在变相地保护他。
然而,张绍很不乐意,一再要求跟随姜维抗吴,刘闪含糊地应承着,并未马上同意,心里却在考虑武库令的人选。
张绍猜到了刘闪的顾虑,一再表达不惧生死杀敌报国的决心,然后举荐了武库令的人选:蒋舒。
张绍提到蒋舒,刘闪立刻想到那首诗:“一日抒忠愤,千秋仰义名。宁为傅佥死,不作蒋舒生。”
据说姜维特别器重傅佥和蒋舒,曾安排两人在汉中操练习兵马,后来二人驻守阳平关时,傅佥英勇战死,蒋舒却投降了钟会。
因为武库将要生产自己的秘密武器,事关重大,虽有张绍极力举荐,刘闪却未作表态。
次日晨,崇德殿。
“陛下,卫将军姜维再传捷报:力克巫县,斩敌一万六千,自损一千余;兵进秭归城下,与朱然的三万吴兵相持。”邓芝宣读了姜维的奏表。
宗预被软禁在建业,众臣都建议召回姜维,借此修复两国联盟,刘闪心头很是失望。
“陛下,末将以为,我可继续进兵,扩大战果,迫使吴国放回宗预!”
张绍的建议让刘闪眼前一亮!
与此同时,一同在武库任职的赵统、赵广、傅佥也在殿外请命,请求前往巴东,协助姜维。
刘闪甚是欣喜,不顾朝臣的反对,毅然令道:“封赵统为安东将军;封赵广为安南将军;封张绍为安西将军;封傅佥为安北将军。各领两千兵马,即刻前往巴东,协助姜维!”
“诺!”
四将离开后,刘闪又说道:
“传朕口谕:封马良之子马秉为武库令,封邓芝之子邓良为“兵工厂”厂长,位同武库令!”
“陛下,兵工厂……乃何物?”
“哼!你还敢问?”刘闪不悦地喝道:“你们老是说“现有规章,不可轻废”、“各大机构,不可轻改”,既然这些是丞相遗命,朕遵从便是,不废不改!今,朕新建一个机构,谁还有话说?”
众臣哑口无言,刘闪命人传邓良到宣室殿,然后宣布散朝。
由于兵工厂“厂长”的待遇与武库令相同,纯实敦厚的邓良自然愿意接任,毕竟只是名字的不同。
宣室殿内。
刘闪一再邓良强调“兵工厂”的重要性,然后把姜维送回的“诸葛连弩”图纸交给他,又用了许多时间,彻底讲清了黑火药的合成之法,并让他到营中挑选一千名老弱残兵,尽快让兵工厂投入生产。
邓良离去后,刘闪又发出诏令,要求各郡县治所,尽快将硫磺和硝石运回成都,同时鼓励各地大力开采这两种矿产。
刘闪独自在宣室殿外玩了会儿单杠,咬牙做了几十个俯卧撑,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休息,突然想起前几日出城时,成都城外的许多土地都是荒芜状态!
现在正值十月份,正是成都平原种植冬麦的季节,目前国内的存粮并不多,为何没人耕种?
“黄晧!”刘闪赶紧问道:“现在朝中,掌管农业赋税之臣,是何人?”
“陛下……小奴……不知……”
“罢了!立刻传董允、郭攸之来宣室殿。”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