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立刻笑着说道:“小姐,张唐卿出现了,又在卖砚台。”
王柔本不以为意,当听到是张唐卿后,立刻坐直了身子,“可是爱莲说张唐卿?”
婵儿狠狠的点了点头,“就是他,还是在南阳河边上,今天他打算卖一方叫红梅的砚台,还有一首绝佳好词。”
“红梅?”,王夫人问道,“难不成和你买的红莲是一对?”
“女儿不知,母亲,我想去看看。”
王夫人看着王柔兴奋的表情,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自从王柔的未婚夫暴毙后,这是她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
王夫人笑着抚摸着王柔的头说道:“柔儿,去吧,凡事有我呢。”
王柔立刻站起来向王夫人施了一礼说道:“谢谢母亲,我买了砚台就回来。”
“哎,多带点钱。”
“足够了,我有五百贯呢。”,在王柔看来,上个砚台一百贯,估计这个也贵不到哪里去。
王柔在自己的闺房里翻箱倒柜了半天,把自己的体己钱装到了身上。
王柔带着家丁和婵儿到南阳河边上时,书信摊子前已经围了至少上百人,益都县的衙役紧张的看着人群聚集,急的抓耳挠腮。
围观的人都是益都县达官贵人家的公子,他们作为衙役,实在不敢驱赶。
只听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张公子,我都出到三百贯了,你还不满足?”
张唐卿稳稳的坐着,说道:“还要等一刻钟才开始竞拍,现在出价无效。”
“那我出三百贯,提前看你所说的什么红梅。”
“不行,第一个看这首词的人,必定是红梅砚的得主。”
“奸商。”
“咱非商人,而是读书人。”
张唐卿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马车,开心的笑了起来,那个冤大头小娘子又来了。
“时间到了,大家可以出价了,价高者得。”,张唐卿不打算再拖下去了,一会还要去问问爹爹的状况呢。
“三百贯,我出三百贯。”
“三百五十贯。”
“四百贯。”
价格越来越高,张唐卿心情越来越好。
张唐卿看了看那辆马车,冤大头还没出价呢,嘿嘿。他不信那种闺中的小娘子能抵挡得住自己专门为女性设计的砚台的诱惑,或者说好诗词的诱惑,这些人都是不差钱的主。
价格慢慢的到了六百贯,参与竞争的只有两个人了。
“狗日的周礼,你一个商人之家,竟然敢跟官宦人家争东西。”
“赵大,你翁翁只不过是个六品小官,也算的官宦人家?”
一听是六品官,莫不是师公赵师民的家人?
“七百贯,我看看谁敢跟我争。”,被称作周礼的人得意的看着赵大。
“我赵咸迎会怕你?八百贯。”
人群中一阵翁翁声,八百贯已经超出了这方砚台好几倍的价值,哪怕是附送一篇绝世好词也不值。
再说了,这绝世好词早晚会流传出来,只不过是早一会看到而已。
殊不知,周礼和赵咸迎已经不是在争价值了,而是在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