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杨凡真的运气逆天淬炼出灵液？”
闻到那猛然散发而出的药香，堵在门口的众人无不瞪大眼睛，脖子拉长，欲眼望穿地盯着杨凡的丹炉。
“好浓郁的香味，我的天。”
“这药香，竟然盖过燕小姐淬炼的灵液香味。”
还未出炉，那股芬芳的药香便是充满房间，让得众人陶醉不已。
燕灵儿瞪着眼睛，直直地盯着杨凡的丹炉，扑哧扑哧，一闪一闪，眼中满是惊奇之色，一颗小脑袋不由自主前倾过来，就差没伸到丹炉之中了。
董缺则是瞳孔剧烈收缩，手中装有灵液的玉瓶在他不断紧握之下，产生丝丝裂缝，手指发白都没有丝毫感觉。
至于常青，现在的他连丹炉火势过大都没有察觉，坐在蒲团之上，呆呆的看着杨凡。
“你的快烧焦了。”
杨凡嘴角上扬，旋即瞥了一眼众人，对常青提醒道。
而也是这话，才让众人回神，深深地看了一眼杨凡，旋即望向常青，面露古怪。
就在众人转移视线的空档，杨凡瞬间将一团清澈如水般的灵液快速收入玉瓶，接着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二楼，将玉瓶放下，负手走出炼丹房。
所过之处，众人退避，没人阻拦，更没有人要求检验灵液，因为光是那药香，就已经甩了常青十万八千里，这还用比嘛？
众人崇拜地望着杨凡渐渐消失在过道，神色激动而迷茫。
废物逆天了嘛？流言被打破了吗？
还是说，杨凡要崛起了吗？
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以后炼丹师工会，有了杨凡的一席之地。
燕灵儿与董缺回神，相互对望，皆看出对方惊讶，与凝重。
如今他们三人是年轻一辈最有望成为炼丹师的，但杨凡的突然出现，让他们感觉到了危机，炼丹界虽没武者那般残酷，但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谁也不想自己弱了人家一筹。
“苏丫头，去看看。”
二楼的四位炼丹师亦是神色有些凝重，眉头微皱，相互对视。
问焱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或许别人看不出什么，但他能够看得出来，杨凡淬炼灵液的手法看似复杂，但实则简单而高深，与现在炼丹界普遍使用的手法完全不同。
嗯，简单来说，就好像是返璞归真，用最小的消耗，最简单的方法，淬炼最好的灵液。
当然，说简单，但其实问焱看了一遍，却始终只能记住一点，想要回忆完全，却发现好似被什么阻隔，脑海中一片模糊。
这也是问焱为什么会觉得杨凡手法高深的原因。
普通人记不住。
“嗯。”
苏媚此时亦是明眸闪动，面带疑惑，本以为杨凡靠运气淬炼灵液，最多也只是四五分纯度的样子，但闻到这药味时，她心中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还是怀疑。
怀疑杨凡是不是真的只能靠运气，亦或者是故意隐瞒，她想不通。
“苏丹师……”
见苏媚走来，众人齐齐收敛议论与惊讶，恭声喊道。
“嗯，此次比试我都看了，没有谁胜，也没有谁输，就当是一场交流吧。”
苏媚径直走到杨凡放有玉瓶的桌边，将之收好，旋即扫了一眼燕灵儿三人，轻声道。
“是……”
燕灵儿三人不敢多言，齐声答应。
不过他们嘴角却是带有些苦涩，相互对视，苏媚只拿了杨凡的灵液，却不问他们的灵液，其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你们也不用气馁，或许杨凡真的只是运气好。”
见他们如此，苏媚微微摇头安慰道。
只是这种安慰，却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运气好就能淬炼出如此灵液？运气好会引起会长的重视？
说出来都没人信。
有时候，运气何尝不是实力的一种？
“苏丹师，可否让我们看看这灵液到底是何等纯度？”
董缺倒也放得开，英俊的脸上重新浮现笑意，旋即目光一闪，看了眼杨凡地玉瓶请求道。
闻言，燕灵儿与常青亦是闪露好奇，特别是燕灵儿，直接开始惯用手段，一蹦一跳到苏媚身边，挽起苏媚藕臂不断摇晃，精致白嫩的小脸上满是乞求，撒娇道：“苏姨，就让我们看看嘛，我保证，以后都会好好炼药，争取早日成为炼丹师。”
众人：“……”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要是从董缺或者常青口中说出，倒还正常，可从燕灵儿口中说出，众人只当没听见。
因为燕灵儿虽天赋绝伦，但她来炼丹师工会的时间，几乎没几次，要她静下心来炼药？除非天塌下来。
要知道，她可是出了名的‘小祸害’，城里那些公子少爷，可没少被她欺负，要不是她有个城主老爹，加上燕权这位炼丹师，估计早被人修理了。
“你呀，跟我来吧。”
苏媚无奈，对少女这招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轻轻刮了下那精致的鼻子，无奈摇头道，说着便是走上二楼。
董缺与常青对视一眼，默不作声跟上，而其他人则是议论纷纷。
……
炼丹师工会，还是那间房间，问焱他们早就在等候。
“问爷爷。”
刚一进门，燕灵儿便是舍弃苏媚，直接奔向问焱，惹得苏媚顿时幽怨不已。
“哈哈，灵儿丫头也来了。”
问焱原本思索的脸上，看到燕灵儿瞬间化开一般，露出笑意。
“你个小丫头，见了你问爷爷就忘记我这个二叔了是吧。”
见状，燕权脸色一板，故作不悦道，可谁知燕灵儿坐在问焱身边，丝毫不怕，还俏皮的对燕权吐了吐舌头，让得燕权顿时脸黑无比。
几位炼丹师失笑，对这个少女宠爱无比。
“会长大人，两位丹师。”
相对于燕灵儿，董缺与常青就显得拘谨不已，不敢丝毫无礼，急忙恭身喊道。
“嗯。”
问焱微笑点点头，旋即看向苏媚道：“苏丫头打开看看吧。”
果然，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神色一正，目不斜视的直直盯着苏媚。
“好香的灵液，这到底是几分纯度的灵液？”
苏媚也不犹豫，直接拿出玉瓶打开，顿时一股浓郁药香，仿佛直击灵魂般的味道传入众人鼻子，让得燕灵儿他们都忍不住露出陶醉之色。
而问焱与燕权和楚丹师则是直接起身来到苏媚面前，三个脑袋挤在一起，看向玉瓶中的灵液。
“这是……”
“看成色乃是七分纯度，但其中带一丝晶莹，怕是差一点便到了八分。”
燕权看清后，顿时神色一惊，但又不确定道，不过问焱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准确的纯度。
“什么，八分纯度？”
闻言，燕灵儿三人顿时震惊无比，三双眼睛瞪得老大，如果不是因为问焱他们的身份，估计得直接将他们推开，好让自己能够看清。
虽然问焱说得很清楚，这乃是七分纯度，但在他们耳中，却是被自动过滤了，只留八分这两个字。
“只是七分嘛！”
不过相对于他们，苏媚则是目露狐疑，她知道杨凡能够靠运气淬炼出七分纯度的灵液，所以尽管问焱说是接近八分，倒也没有多少惊讶。
只是心中不解的是，杨凡运气真的这么好？
“确实是七分，不过却是接近八分，所以药香才会如此浓郁。”
楚丹师也是仔细观察后，微微点头道。
惊讶之后，三位丹师才抬起头，倒也没有再表现出多少震惊，因为七分只是七分，没有达到八分就始终差了一点。
“不对啊，这灵液的颜色怎么跟我的有点不同？”
问焱三人走开，燕灵儿三人才倾身过来看向苏媚手中灵液，不过看了一会，燕灵儿便是发现不对，拿出自己的灵液打开比较，顿时发现不同。
“颜色？”
几人听后顿时一愣，旋即问焱猛然起身，对外面护卫喊道：“去叫一个淬体九重的过来。”
“淬体九重？”
对于问焱的如此举动，几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但下一瞬皆是神色一震，面露惊喜。
“对啊，颜色不对，药效肯定也不同，糊涂糊涂，枉我还是炼丹师。”
燕丹师锤胸痛心，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让得众人一阵面色古怪。
怎么这话好像是在变相骂问焱呢，可他们又找不到证据，只得狠狠瞪了咧嘴憨笑的燕权。
很快，一个护卫走来，燕丹师二话不说，直接叫他将元力消耗一空，旋即便是让他服下小半灵液。
而其他几人则是默不作声，静静的等待结果，只是他们眼中的期待之色却掩饰不住。
苏媚则是紧捏着手掌，如柔荑般的纤细手指握的有些发白，不知不觉中，竟然冒出手心汗。
普通回元液，一般都是三刻才能回复一个淬体九重的三成元力，而且这还是要看一个人的功法和灵液药效，但大致也差不多。
时间在几人紧张的情绪中缓缓流过，燕丹师更是忍不住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看那盘坐在地，闭目吸收灵液的护卫。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会，不就是一些灵液嘛，用不着这样着急。”
楚丹师看不下去了，淡定的喝了口茶水，随口道。
在他心里，就算杨凡淬炼的这些灵液接近八分又如何，药效也只会是比燕灵儿他们的好一点点，有什么用？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旋即苦笑。
是啊，比起那复元丹，这回元液确实差了不知道多少。
“喝……”
但就在过了半刻，那侍卫突然弹跳而起，面露惊喜。
“我竟然回复了一半元力。”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