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看着牧歌，忽然大笑出声。
是她，竟然是她。
看见仇人，厉鬼周身怨气迅速大涨，黑气扩散到周围，好似要把这片天地都染黑。
紧接着，厉鬼的魂体发出一道剧烈声响，在原地炸开。
炸开的厉鬼，变换成成千上万的鬼魂。
鬼魂们携裹着不甘与仇恨，尽数朝牧歌涌去。
他们的目的，是杀了牧歌。
只有牧歌死，这个幻境才能破灭，他们也才能投胎转世。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姜横几人止不住地诧异。
四周一片黑暗，他们连彼此都看不见。
然而那些鬼魂从他们身边穿过，却没有伤害他们的打算。
亦或者，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是牧歌！
三人都发现了厉鬼的目的。
然而他们此刻竟然寸步难行。
在场三人都是异能等级高阶段的异能者，他们能感受到，分化后的怨鬼们，似乎被什么激化了力量。
宁煜飞不解：“横哥，厉鬼的目的好像不是我们。”
姜横和宁煜飞原本离得很近，四周被染黑后，他连宁煜飞的方位都辨别不了。
闻言，姜横声音变得低沉：“牧歌有危险，你好好待在这儿别动，我去找她。”
姜横话音刚落下，厉鬼们忽然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牧歌，他们叫她牧歌。”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我们能出去了……”
“杀了她，杀了她。”
“我们等了上万年……终于等到你了。”
密集的话语，悉数落入三人耳中。
这些东西，认识牧歌！
而且似乎还有很深的仇恨。
进入迷迭幻境的人，至今无一生还。
牧歌是怎么进来又出去的？
三人疑惑的同时，不由担心牧歌的安危。
魏远直接大喊：“牧歌，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牧歌没有回答魏远，她静静地看着排列在她面前的厉鬼们。
他们化出原形，一个个怒气腾腾地看着她。
这是牧歌自己造下的孽。
出声之前，她随手一道阵法丢出去，将她和厉鬼们困在另外一个空间里。
“杀你们，非我本意……时过境迁，现在九天大陆不复存在，诸国也早就覆灭，我可以把你们放出去。”
厉鬼们闻言，纷纷心动。
其中一个厉鬼却大吼：“非你本意？你一句非你本意，就可以把我们困在这里上万年吗？大祭司！你不是总说因果注定吗？你把我们困死在这里，是因，那么，我们找你偿还我们的性命，便是果，今日，不是我们灰飞烟灭，就是你大祭司死无全尸。”
立场对立，牧歌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当初她不布阵毁灭他们，那么，被毁灭的，就是她星辰的百姓。
只是他们身为士兵，也确实只能听从上位者的吩咐。
谁都没错，错的是立场不同。
她手中金光闪现。
夺走异能者能量后的合体厉鬼，她或许不是对手。
但是现在分散开的厉鬼们，却没办法动到她分毫。
她缓缓抬起右手，看向厉声质问她的厉鬼，冷声说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初你们入侵我星辰，死的不是你们，就是我星辰的百姓，杀你们，我无愧于心，劝你们放下仇恨，转世投胎，不是跟你们商量，而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否则……”
剩下的话牧歌没说完，高高举起的右手掌心处，金光大盛。
那耀眼的金光，对厉鬼们来说，像是在炙烤他们的灵魂，叫他们心生惧意。
有等级比较弱的厉鬼，痛苦得在地上打滚。
之前扬言要要取牧歌性命的厉鬼，也惊得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