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没有条件?”
萧怀瑾回答的格外直白:“我需要你的脑子。”
楚昭禾:“???”
她捂着自己的脑袋,嘿嘿一笑:“我这脑子就是一个草包,没什么用,没什么用。”
萧怀瑾抽了抽嘴角,只觉得她脸上写了五个大字——“睁眼说瞎话”。
她草包,那上京城怕是没什么聪明人了。
萧怀瑾冷着脸解释道:“我需要你的帮助,你需要翊王府这个大树的庇护,我们各取所需。”
楚昭禾注意到他用的自称是“我”,而不是“本王”,足以说明他的诚心。
况且萧怀瑾说的这些话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不用做劳什子“翊王妃”还可以解了身上的毒,抱上一条大粗腿。
这简直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好吗?!
“没问题!”她赶紧答应,生怕晚了萧怀瑾就反悔了。
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哦,对了,我心善,杀人放火的事可别找我。”
萧怀瑾脑门突突地疼,没好气地说:“本王也心慈手软,不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玄书一脸震惊,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此时只想呵呵两声。
真是再也没有比他家王爷更“心慈手软”的人了。
于是乎,楚昭禾用一种极其怀疑的眼神看着萧怀瑾,萧怀瑾也用同样的眼神看回去。
两人谁都不信任谁,默契地都不开口戳穿对方,为了自己的“人设”拼命演戏。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撒了进来,楚昭禾估摸了一下时间,对玄书报了一大串的药名:“你帮我去药阁拿一下这些药,我买不来。”
玄书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王爷。
萧怀瑾没有吭声,表示默认。
楚昭禾吩咐道:“佩兰,你下去帮我去打一盆热水。”
“是。”
都走后,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楚昭禾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床上。
正好这个酒楼打尖住店是一体的,她也省的换地方了。
她对萧怀瑾说:“你去床上躺着,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我给你扎针压制一下你体内的毒素。”
今天是二十七,再有三天就是到了月底,也是萧怀瑾毒发的时刻。
施针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可以让他在毒发的时候少受点罪。
佩兰把热水端了进来,楚昭禾接过,说:“你在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施针讲究的是心神合一,力度,位置不能有一点的偏差,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佩兰点点头,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奴婢明白。”
楚昭禾关好了门,边走边说:“一会儿会有些疼…”
到床边时,她发现萧怀瑾还衣着完整地站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
楚昭禾双手环抱在一起,轻啧了一声:“你这样子好像我要对你不轨似的。”
萧怀瑾手上青筋暴起,脸黑的能滴出墨来,咬牙警告:“楚昭禾!”
沧漓国的民风虽然开放,但他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可以像她一样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话。
“在医者的眼里,病人不分男女。”楚昭禾终究扛不住他身上的冷意,叹了口气,语气无奈。
萧怀瑾的脸色好了不少,想着在战场上受伤后也是这样治伤,也没有那么不好接受了。
他转身背过楚昭禾,伸手宽衣。
楚昭禾懒懒地倚在旁边,眼睛不由自主地往萧怀瑾地身上瞅。
他身材是真的有料,精瘦有力,宽肩窄臀,八块腹肌加显眼的人鱼线
视线徒然一转,在看到他背上纵横交错的那些伤疤,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