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欢跟着林得意往后院走,一边跟徐大娘子说:“这大白天的,你大门还开着,我们能干嘛?看看又不会让你家院子少一块砖。”
徐大娘子气结,她是在心疼她家的砖头吗?
林得意走到后院,踩着靠院墙的一块湖石,林得意就趴墙头上去了。他刚才听见隔墙的人说话了,声音他很熟悉,可林得意又不敢相信,所以他要亲眼看一下。
“他是想看那头的人练武?”徐大娘子跟谢九欢站在林得意的身后,徐大娘子是完全弄不懂了,这二位到底是来干嘛的?
谢九欢挠一下头,别说徐大娘子你了,我也不知道啊。
时间等得有点久了,徐大娘子都不紧张赔钱的事了,她看着站在湖石上一动不动的林得意,问谢九欢说:“不会吧,他是不是在偷学武艺啊?”
这可是犯忌讳的事。
谢九欢:“对面练武的人是谁啊?”
徐大娘子摇摇头,说:“不知道,也不是同一拨人来。再说了,我们小老百姓,关心这个做什么?我问你啊,他是不是在偷学呢?”
谢九欢:“武艺偷看就能学会了?我觉着不能,武艺要是这么好学,我要是你,我就天天扒墙头看,这么多年下来,你跟你夫君早就成武林至尊,鸳鸯双侠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徐大娘子完全跟不上谢九欢的脑回路,就也接不上话来。
“我过去瞧瞧吧,”谢九欢说。
徐大娘子:“那你快点劝劝他吧,偷学武艺可不好,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谢九欢:“有件事我刚才就想问你了。”
徐大娘子又警觉起来,“什么事?”
谢九欢:“你家没有水池子,也没有搞假山,为什么会摆块湖石呢?这石头又高又大的,你们不嫌它占地方?”
徐大娘子:“分家的时候分到的,总不能丢了吧?”
谢九欢:“哦哦,这样啊,那这石头应该值钱。”
徐大娘子搞不懂林得意,她也搞不懂谢九欢,问说:“你这会儿是打算跟我聊天了?”
聊什么天啊,谢九欢跑到围墙下,踩着湖石也扒了墙头,一边探头往对面的院子里看,一边小声问林得意:“你在看什么呢?”
院墙这头的院子,比徐大娘子这边的大多了,路面都是青石铺的,十分平整。既然是练武场,就不可能种什么花草碍事,院子里除了十几排兵器架,还有练力气的石锁,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再没有其他的物件了。
兵器架,谢九欢看了,好多兵器她见都没见过。
人嘛,谢九欢眯了眼仔细看,好几个年轻壮小伙呢,初春乍暖还寒的天气里,这几个小伙子竟然都光着膀子。
几个光膀子的小伙子在练枪,好不好的嘛,谢九欢看不出来,就觉着几个小伙子的肌肉身板着实不错。
林得意:“那个是我师父。”
谢九欢:“啊,嗯,啊?”
师父?谢九欢忙在院子里找找,一个可能有五十岁的半大老头儿坐在椅子上。谢九欢对老头子没兴趣,就没多看过这位一眼,“哪个坐着的?”谢九欢问。
林得意点一下头。
“哦,原来是你师父啊,”谢九欢嘴里说着,突然觉着不对劲,说:“不对啊,他是你师父,你不知道他在这里教人习武?”
林得意冷着脸,“我不知道。”
谢九欢有些懵了,师徒有这样的吗?
“他是禁军总教头,”林得意小声说。
谢九欢:“是吗?我没听说过哎。”
八姐夫是京师玄甲营的武官,跟禁军不是一条线上的。